L'Orangeraie
作者 | Larry Trembla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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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大和書報圖書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柳橙園:戰火中東的故事明明是陽光燦爛生長柳橙的地方,但戰爭令孩子無法好好長大。一個父親被迫在一對雙生兄弟中,選擇一人擔任人肉炸彈……獲加拿大魁北克書商獎、魁北克 |
作者 | Larry Trembla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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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大和書報圖書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柳橙園:戰火中東的故事明明是陽光燦爛生長柳橙的地方,但戰爭令孩子無法好好長大。一個父親被迫在一對雙生兄弟中,選擇一人擔任人肉炸彈……獲加拿大魁北克書商獎、魁北克 |
內容簡介 戰火中東的故事明明是陽光燦爛生長柳橙的地方,但戰爭令孩子無法好好長大。一個父親被迫在一對雙生兄弟中,選擇一人擔任人肉炸彈……◎本書榮獲:加拿大魁北克書商獎魁北克青少年文學獎Saguenay書展讀者獎AQPF-ANEL教師文學奬入圍法語五大洲文學奬決選、加拿大總督文學奬決選、魁北克文學院Ringuet文學獎戰爭,令一個小孩殺死了一百個小孩。而戰爭殺死的,卻不止一百零一個小孩。只有沙粒與石子的不毛之地,在神的協助之下,孕育了一座豐美的柳橙園。然而,守護著柳橙園的札伊德,卻無法守全他的家族――年邁父母在戰火中被炸得支離破碎,如今又必須在自己的一對攣生子阿梅德和阿齊茲這對兄弟中,被迫選擇一人擔任人肉炸彈,隨那位持機關槍的男人去炸掉那座古怪城鎮裡的軍營。亮澄澄的柳橙園裡,瀰漫的並非果香,而是縷縷硝煙與絲絲恐懼。生長在戰火頻仍的世界,死亡對兩個男孩而言並不希罕,他們甚至覺得自己被賦予了光榮的使命,但是面對自己的死亡,想像佩戴著神氣的炸彈腰帶、按下引信、當肢體四分五裂的那一刻,恐懼仍在他們身上烙下了變數未知的印記。究竟父親會選擇哪一個?而最終被神帶走的,又是哪一個? 一則故事,兩名男孩,三種命運。情節扣人心弦,震懾人心,引發無數讀者共鳴,令這本小書於加拿大獲獎無數。作者為北美知名劇作家、導演,以擅長的劇幕形式表現出情節張力,並透過兩名少年的天真對話,引導讀者介入兄弟倆彼此糾纏的命運之中,彷彿一同看見了父親眼底無力的哀傷,也觸摸到母親熱燙淚水的溫度。最末,透過倖存者的告白,控訴戰爭的殘忍,同時也戳破了醜惡人性的一連串謊言。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拉里.特倫布萊(Larry Tremblay)魁北克作家、導演、演員,出生於一九五四年,魁北克蒙特利爾大學戲劇學碩士。其劇作至今已被譯為十多種語言,《希庫蒂米的蜻蜓》(The Dragonfly of Chicoutimi)、《口技演員》(Le ventriloque)、《林肯上劇院》(Abraham Lincoln va au théâtre)、《斧頭》(La hache)皆為其最廣為人知的經典劇作,在全球許多國家上演,獲獎無數。長篇小說作品《吃單車的人》(Le Mangeur de bicyclette)及《柳橙園》(L'Orangeraie),於二○○三年及二○一四年兩度提名加拿大總督文學獎,後者更甫獲二○一五年魁北克青少年文學獎殊榮。■譯者簡介張穎綺台灣大學外文系畢業,法國巴黎第二大學法蘭西新聞傳播學院碩士。譯有《女巫》、《在巴黎街上遇見雨果》、《狗:狗與人之間的社會學》、《在莫斯科的那場誤會》、《ISIS大解密》(以上為立緒出版)、《謝利》、《觀鳥大年》等書。
產品目錄 阿梅德阿齊茲索尼
書名 / | 柳橙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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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 Larry Tremblay |
簡介 / | 柳橙園:戰火中東的故事明明是陽光燦爛生長柳橙的地方,但戰爭令孩子無法好好長大。一個父親被迫在一對雙生兄弟中,選擇一人擔任人肉炸彈……獲加拿大魁北克書商獎、魁北克 |
出版社 / | 大和書報圖書股份有限公司 |
ISBN13 / | 9789863600381 |
ISBN10 / | 9863600385 |
EAN / | 9789863600381 |
誠品26碼 / | 2681068281006 |
頁數 / | 208 |
開數 / | 25K |
注音版 / | 否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級別 / | N:無 |
內文 : 自從村子裡的學校遭空襲炸毀以來,塔瑪拉充當起兩個兒子的臨時老師。每天早上,她指示兩個男孩到廚房來,在鍋底燻得黑烏烏的大鍋子旁邊就座,她顯然對自己的新角色樂在其中。得趕緊另覓他處重建學校才行,但是對地點的選擇,村民們始終無法達成共識。因此過去幾個月以來,各家各戶只得各自想辦法應付孩子的教育問題。阿梅德和阿齊茲對於無法上學的事倒是不曾有過抱怨。他們喜歡在這個廚房教室裡上課。天花板上高懸著大把大把的新鮮薄荷和一串串大蒜,在滿室氣味的圍繞下,他們的學業甚至突飛猛進。阿梅德的字寫得更端正了,停課一段時間去住院的阿齊茲,則是更勇敢地迎戰九九乘法表。
由於孩子們手邊再也沒有任何課本可用,塔瑪拉有天早上靈光一閃,想到可以收集用過的包裝紙來製作作業本。兩兄弟開始在這些皺巴巴紙頁上塗塗寫寫一些自創的故事。他們很快就沈迷在寫作裡。阿梅德甚至創造出一個主角人物,寫他所經歷的各式各樣不可思議冒險。這個角色到遙遠的星球探勘,在沙漠裡挖地道,和形形色色的海底生物交戰,一一擊敗牠們。他將這位主角命名為多迪,給他兩個嘴巴,一個非常小,另一個非常大。多迪用小嘴巴和昆蟲、微生物溝通,用大嘴巴威嚇怪物。多迪偶爾會同時用兩個嘴巴說話。這麼一來,他說出的話會可笑地扭曲,造就出新的詞語和坑坑巴巴的句子,惹得兩個剛起步的小作家吃吃發笑。塔瑪拉從中得到很多樂趣。但從空襲那晚和祖父母過世以後,他們的臨時作業本裡只記述悲傷、殘酷的故事。多迪也成了啞巴。
坐吉普車的男人來訪後一週,阿梅德和阿齊茲正在廚房裡意興闌珊地寫作業,這時遠遠地傳來札伊德的聲音。他在柳橙園裡呼喚他們過去。他每天會在園子裡待上整整十二小時來鋤草、澆水、檢查每棵橘樹狀況。這時卻還不到他休息的時間。阿梅德和阿齊茲拋下鉛筆,一溜煙奔向父親,急著想知道他有什麼事。塔瑪拉跟著走出家門。札伊德招手示意她也一起過去。她搖搖頭,又折回室內。札伊德當著兩個兒子的面對她破口大罵。他從來不曾這樣。阿梅德和阿齊茲覺得父親判若兩人。當他開始說話,聲音卻比平日更平緩。
「兒子們,你們看,天光多麼清澈。」札伊德說,「抬起頭來。你們看,天上只有一片雲在滑動。它在那麼高的地方,緩緩地拉長。再過幾秒鐘,天上只會剩下縷縷細絲。看。你們看,雲不見了。天空一片藍色。說也奇怪。今天沒有一點微風。遠方的山頭看起來如夢似幻。連蒼蠅都不再嗡嗡叫。我們周圍的柳橙樹靜靜地呼吸。為什麼這麼寧靜,這麼美麗?」
面對父親突如其來的這個提問,阿梅德和阿齊茲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札伊德拉起他們的手,帶他們走向林子的盡頭,到他安葬父母的地方。他吩咐他們在滾燙的泥土地坐下。
「你們看,你們爺爺奶奶的墓似乎在告訴我們,他們已經安靜地永眠。他們究竟犯了什麼錯,以致得到如此殘酷的死法?你們聽好。那天跟著蘇拉葉過來的另一個男人叫卡邁勒。他是哈利姆的父親。」
阿梅德和阿齊茲默不作聲。
「哈利姆。你們認識他嗎?你們不想回答我的問題嗎?我知道你們認識哈利姆。那天晚上,當蘇拉葉沉默下來,輪到哈利姆的爸爸卡邁勒對我說話。他的聲音並不像蘇拉葉一樣平穩有力。他對我說:『札伊德,在你面前是一個罪大惡極的罪人。我不配和你同處一室。就像蘇拉葉說的,你是你那聲名遠揚的父親穆尼爾能引以為榮的兒子。得與神達成和諧才能完成你父親胼手胝足耕耘的一切。看著他被毀的屋子,我覺得何其同情。何其羞愧。何其痛苦。接受我這個罪人微不足道的祈禱吧。我拍擊自己的胸口。我為令尊和令堂的靈魂祈禱。』
卡邁勒用拳頭往心臟部位大力拍擊三下。就像這樣。」札伊德堅持在兒子面前示範卡邁勒的動作。
「卡邁勒又對我說:『札伊德,你得到神的兩次賜福。你要感到開心,祂在你妻子的肚子裡放了兩個相像的兒子。我妻子在產下我們的獨子時過世。哈利姆是神所賜予我的最珍貴寶物。可是,我打了他。你看,他臉上還有痕跡。他告訴我那個決定時,我打了他。我閉上眼睛,像捶打一道牆一樣不停打他。我閉上眼睛,因為我不該在大白天毆打兒子。當我睜開眼睛,我看到了血。我再度閉上眼睛,打得更用力。等我睜開眼睛。哈利姆動也不動。他直挺挺站在我面前,他的眼裡充滿紅色的淚水。願神原諒我。我只是一個可憐的罪人。我不明白。我不想明白他為什麼下那個決定。 』
『現在你已經明白兒子的決定。』準備到吉普車上取腰帶的蘇拉葉對卡邁勒說,接著走出門。
蘇拉葉暫時離開以後,哈利姆俯身湊近我,他說話的樣子,就像在告訴我一個秘密:
『札伊德,聽我說。與蘇拉葉相遇以前,我始終詛咒著我的母親。她沒讓我和她一起死去,所以我詛咒她。為什麼要降生在一個還在尋找自己名字的國家?我不認識自己的母親,我也永遠不會認識自己的國家。但蘇拉葉主動來到我身邊。某一天,他向我攀談。他告訴我:我認識令尊,我去過他店裡換靴子鞋底。卡邁勒手藝很好。他工作很勤奮。他為自己的勞動訂出一個合理的價格。但他是一個不幸的人。而你,他的兒子,你甚至比他更不幸。哈利姆,述說神的名字還不夠。整個祈禱過程中,我一直在觀察你。你的力量到哪裡去了?你為什麼來這裡,和你的兄弟們一起跪地,呼求神的名字呢?你吐出的言語和你的心都一樣空虛。誰會希望你過得不幸呢?哈利姆,你告訴我,有誰能用你的怨言餵飽自己呢?你已經十五歲,卻還沒有用神所賜予的生命完成任何事。在我看來,你跟我們的敵人半斤八兩。你的軟弱萎靡削弱我們的力量,讓我們每一個人蒙羞。你的憤怒在哪裡?我聽不見它的聲音。哈利姆,你聽好:我們的敵人是一群狗雜種。但是你可知道,他們看起來就和我們沒有兩樣,因為他們有人類的臉孔。那是幻覺罷了。你要是以先祖們的眼睛仔細去看,你會看見他們的面孔實際上是用什麼構成的。他們的那些臉是由我們的死亡所構成的。你在敵人的每一張臉上都可以看到我們一千次的死亡。絕不要忘記這句話:你的每一滴血比他們臉孔的千分之一還要更珍貴一千倍。』」
「蘇拉葉帶著那副腰帶回來時,黑夜陷入了沈寂。」對著坐在柳橙樹稀疏葉蔭下凝神細聽的兩個兒子,札伊德如此結束他的發言。
父親說的故事讓阿梅德和阿齊茲深受震撼,他們明白在柳橙園裡的生活就此不再一樣。幾天以來,這是一向寡言的札伊德第二次這麼嚴肅地跟他們說話。他費力地站起身來,掏出一根煙點上。他慢條斯理地抽著,一口一口吐煙圈的樣子,彷彿在腦袋裡有沈重、惱人的念頭在不斷翻轉。
「哈利姆就要死了。」札伊德捻熄香煙,冷不防地宣佈,「到了正午,日正當中的時刻,哈利姆就要死了。」
札伊德在兩兄弟身旁坐下,三個人靜靜地等待太陽走到頭頂正上方
。到了正午時分,札伊德要兩個兒子抬頭看太陽。他們照他的話做。一開始,他們瞇起雙眼。接著,他們努力睜著眼睛。光線刺得他們淚水直流。兩人別開眼睛時,父親仍然凝視著太陽。
「哈利姆現在站在太陽旁邊。」
「為什麼呢?」阿齊茲問。
「人模人樣的狗雜種。我們的敵人是一群人模人樣的狗雜種。他們從四面八方包圍我們。他們築起石牆封鎖我們南方的城鎮。哈利姆就是去那裡。他穿越過邊界。遵照蘇拉葉教他的,從一個秘密地道過去。他隨後搭上一輛擠滿人的公車。到了正中午,他會炸死自己。」
「要怎麼做到?」
「阿齊茲啊,用一條炸藥腰帶。」
「就像我們看到的那條腰帶嗎?」
「是的,阿梅德,就像你們看到的,袋子裡的那條腰帶。你們仔細聽好,蘇拉葉離開以前,他走近我,對我耳語了一些話。他對我說:『你有兩個兒子。他們出生在我們國家北方邊界山的山腳下。沒有幾個人比你的兩個孩子更了解這座山的祕密。他們可不是找到辦法到山的另一邊去了嗎?他們到過山的另一邊,不是嗎?你在納悶我是怎麼知道的。是哈利姆告訴我的。是你的兩個兒子親口告訴哈利姆的。』」
說到這,札伊德突然一把擒住兩個孩子的後頸。他用右手抓阿梅德,左手抓阿齊茲。把兩人從地面上拎起來。他像瘋了似的。阿梅德和阿齊茲感覺地面開始搖動,成千上萬的果子就要從他們周圍的枝頭如雨般落下。
「那是真的嗎?」他們的父親咆哮,「你們對哈利姆說了什麼?你們對那個剛剛炸死自己的男孩,究竟說過什麼?」
阿梅德和阿齊茲嚇得說不出話,接著哭了起來。
那天晚上,札伊德來到他們房裡。他們已經上床就寢。他俯身湊向他們。他的身影在半明半暗中就像一個不定形的團塊。他把聲音壓得很低。他問他們是否還醒著。他們沒有應聲。但是他們還沒有睡著。札伊德繼續低聲說道:
「我的孩子,神知道我心裡的念頭。你們兩個也知道。我一向以你們為榮。你們是我的兩個勇敢兒子。炸彈落在你們爺爺奶奶家的時候,你們展現出了不起的勇氣。你們的媽媽非常以你們為傲。不過,她不願意理解我們國家所發生的事。她不願意去看我們所面臨的威脅。她很不高興。蘇拉葉離開的時候,她沒有向他道別。他是一名大人物。她太無禮了。她不應該那樣。你們要知道,蘇拉葉會再來拜訪,他有話跟你們說。現在睡吧。」
他親了親阿梅德的額頭。接著是阿齊茲的額頭,就像他在醫院曾經做過的那樣。他離去後,房裡仍瀰漫著他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