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羅門王的寶藏 | 誠品線上

King Solomon's Mines

作者 Henry Rider Haggard
出版社 英屬蓋曼群島商家庭傳媒股份有限公司城邦分公司
商品描述 所羅門王的寶藏:驚險超越《金銀島》,瘋狂更勝《湯姆歷險記》一場有去無回的異域冒險神秘的所羅門王寶藏,追逐者眾,這次他們是否能順利取得寶藏,全身而退……亨利爵士的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驚險超越《金銀島》,瘋狂更勝《湯姆歷險記》一場有去無回的異域冒險神秘的所羅門王寶藏,追逐者眾,這次他們是否能順利取得寶藏,全身而退……亨利爵士的弟弟在非洲神秘失蹤,他為了尋找弟弟,千里迢迢從英國來到非洲,這場尋人之旅意外成了尋寶之旅。亨利爵士與他的朋友古德和非洲獵人艾倫從黃沙滾滾的沙漠開始,去尋找藏在遼闊沙漠深處、猶太人史上最偉大國王所羅門王的寶藏。(據《聖經•舊約》記載,所羅門王是大衛王之子,出生於西元前1000年,是中東的猶太人君主,統治猶太王國長達40年。據說所羅門王在耶路撒冷建立一座聖殿,藏有無數珍寶。西元前597年,以色列被巴比倫王國征服,聖殿被毀,寶物下落不明。《所羅門王的寶藏》即透過這段歷史說明寶藏是放置在非洲的某個角落。)在非洲獵人艾倫協助下,爵士一行人經過長途跋涉,終於來到了目的地,並且拜會了庫庫安納王國的國王特瓦拉。特瓦拉身邊的女巫古加爾誣稱爵士一行人會導致庫庫安納毀滅,使得國王十分害怕,進而打算殺害艾倫一行人。這時,艾倫擊發手槍、震懾住特瓦拉,並以手槍的力量向特瓦拉宣稱,自己與夥伴是來自外星球的神祇,特瓦拉因而感到畏懼而招待他們進入皇宮。 不久,艾倫一行人得知隨行的恩波帕是前任國王之子,而特瓦拉是前國王之弟,趁國家政局不穩時在女巫扶持下發動政變,殺害前國王並控制國家,王子恩波帕在襁褓中被王后帶著逃離王國。為了復辟,恩波帕與不滿特瓦拉暴政許久的王叔伊哈德聯手,加上爵士一行人的協助,成功推翻特瓦拉,特瓦拉本人則在最後的決鬥中遭亨利爵士斬首。恩波帕登基後,兌現承諾,命令女巫帶領艾倫一行人去尋找所羅門王的寶藏,女巫懼於國王威權,雖然不情願也只得照做,但在抵達目的地後卻陷害他們,以致他們被關在歷代國王墓穴中,女巫自己也遭巨石壓死。爵士一行人在尋找出口同時,意外找到了所羅門王的寶藏,也找到了出口。歸途中,亨利爵士並找到失散多年的弟弟,他們在與國王道別後榮歸故里。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亨利.萊德.海格德爵士 (Sir Henry Rider Haggard,1856~1925)英國維多利亞時代小說家,常以浪漫愛情與驚險冒險故事為題材,代表作為《所羅門王的寶藏》。 海格德生於英格蘭諾福克郡的布拉登漢Bradenham,Norfolk,在十個小孩中排行第八,父親是有丹麥血統的律師,母親出身富商家庭,出版過詩集。1875年,海格德19歲,在非洲擔任納塔爾總督亨利.鮑爾爵士的秘書,大約此時,他愛上了瑪麗伊麗莎白.「莉莉」.傑克遜。1878年他在德蘭士瓦成為高等法院常務官,並寫信給他父親,表明打算返回英格蘭和傑克遜結婚,但遭父親反對。1878年成為南非德蘭土瓦省最高法院的書記員。1880年,夫妻一起前往非洲,後來兩人在南非德蘭土瓦經營鴕鳥場。1881年,他回到英國攻讀法律,但對當律師興趣缺缺,後來乾脆辭職,專心寫作。1885年,他完成經典名作《所羅王的寶藏》。1882年他回到英格蘭定居,1884年成為律師。1912年封爵,1919年升二等爵士(Knight Commander)。 海格德初期寫作不順遂,但他著作等身,共寫了57部小說,其中最著名的是《所羅門王的寶藏》及續集《白女王與夜女王》(Allan Quatermain),和《她》(She)以及續集《阿霞》(Ayesha)。海格德常年在非洲工作,使得他的作品中常見深入「黑暗大陸」的冒險之旅。他和吉卜林終生維持良好的友誼。■譯者簡介余佳玲國立臺灣師範大學翻譯研究所碩士。合譯有《珍稀地球》、《文化地理學》、《5種語言圖典》、《素食者生存遊戲》、《大藍海洋》、《星星男的天文大夢》等書。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作者序後記前言第一章 遇見亨利.柯蒂斯爵士第二章 所羅門寶藏的傳說第三章 恩波帕的加入第四章 獵象第五章 前進沙漠第六章 水!水!第七章 所羅門大道第八章 進入庫庫安納王國第九章 國王特瓦拉第十章 獵巫活動第十一章 神跡出現第十二章 戰事在即第十三章 進攻第十四章 灰軍的最後戰役第十五章 古德病重第十六章 死亡之地第十七章 所羅門王的藏寶室第十八章 絕望第十九章 與伊格諾西道別第二十章 重逢

商品規格

書名 / 所羅門王的寶藏
作者 / Henry Rider Haggard
簡介 / 所羅門王的寶藏:驚險超越《金銀島》,瘋狂更勝《湯姆歷險記》一場有去無回的異域冒險神秘的所羅門王寶藏,追逐者眾,這次他們是否能順利取得寶藏,全身而退……亨利爵士的
出版社 / 英屬蓋曼群島商家庭傳媒股份有限公司城邦分公司
ISBN13 / 9789864770465
ISBN10 / 9864770462
EAN / 9789864770465
誠品26碼 / 2681339594002
頁數 / 320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21X15CM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內文 : 第一章 遇見亨利.柯蒂斯爵士

說來稀奇,以我已經五十五歲的年紀,我竟然發現自己應該提筆試著寫下過去的一段經歷。我不知道如果我真的將這段經歷寫出來,我所完成的會是什麼樣的一部作品。我這一生做過許多事情,或許是因為我從很年輕的時候就開始工作,所以我才會覺得自己的人生似乎頗為漫長。在其他男孩還在上學的年紀,我已經開始在舊殖民地做買賣維持生計。從那時起,我做過生意,打過獵,上過戰場,還曾經去挖礦。但直到僅僅八個月前,我才真正發了財。我得到了一筆很大的財富,至今我仍不清楚這筆財富究竟有多大,不過我不認為自己會願意為了這筆財富而再次經歷過去那十五、六個月的遭遇;除非我確定自己最終能夠平安度過一切,帶著財富全身而退,否則我絕不願意再走那麼一遭。然而話又說回來,我膽子小又不喜歡暴力,加上我幾乎厭倦了冒險犯難,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寫這本書:這又不是我的專長。雖然我很愛看《舊約聖經》以及《英戈爾茲比文集》,但是我並不擅長與文字打交道。讓我試著列出我寫這部作品的原因吧,只為了看看我是否有任何這麼做的理由。

原因一:基於亨利.柯蒂斯爵士及約翰.古德上校的要求。

原因二:因為左腿疼痛,我正在德爾班(Durban)休養。自從被那頭該死的獅子咬傷後,我就一直為腿傷所苦,而現在的情況相當糟糕,腿傷使得我走起路來比以往跛得更厲害。獅子的牙齒裡必定含有某種毒素,否則怎麼會傷口已經痊癒,卻在一年後大約受傷的同一時刻,傷口又再度痛起來?像我這樣這輩子已經射殺了六十五或甚至更多頭獅子的人,居然會被第六十六頭獅子猶如嚼口菸草般地咬在腿上,這種事情真是令人難以接受,根本有悖常理。而就算不考量其他因素,喜歡事情井然有序的我也不喜歡看到這種情況出現。這是順帶一提。

原因三:因為我的兒子哈利(Harry)正在倫敦的醫院學習,想要成為一名醫生,我想讓他有東西可以解悶,可以有個把個星期別惹麻煩。在醫院工作肯定有時會很乏味無聊,即使是解剖屍體,也有可能叫人感到厭煩,而我的這段經歷不論可能帶給讀者什麼樣的感受,就是不會令人感覺枯燥無味,反而會讓哈利在閱讀我們的冒險旅程時,有那麼一、兩天為他的生活注入些許活力。

原因四、也是最後一項原因:因為我所要說的,是在我記憶中最為離奇的一個故事。這個故事說起來可能頗為詭異,特別是考慮到故事裡一名女性都沒有--只有芙拉塔(Foulata)一個例外。不,等等,還有加加歐拉(Gagaoola),前提是她還算是個女的而不是魔鬼的話。不過她至少已經一百歲了,早已過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因此我就沒把她算在內。不論如何,我可以很有把握地說,在整段經歷中一個女的都沒有。

好了,我最好言歸正傳。這是段艱難的旅程,我感覺自己好像駕著牛車,車軸深陷在泥沼裡進退兩難。不過,正如波耳人(Boer)所說的「薩特吉斯,薩特吉斯」(sutjes,我根本不知道這個字他們是怎麼拼的)--慢慢來終能抵達終點。只要有強壯的牛隊,終會突破險阻,意思就是,假如這些牛不會太差勁的話。瘦弱的牛什麼事也做不了。現在,故事開始。

*****

我叫艾倫.夸特梅恩,是來自納塔爾省德爾班市的紳士,在此宣誓我所說的話句句屬實--這是我為了可憐的基瓦(Khiva)與溫特沃格(Ventvögel)的死,在法官面前陳述證詞時的開場白,他們的離世真是令人傷感;不過,以這段話作為一本書的開頭總感覺似乎不太合適。再者,我是紳士嗎?什麼樣的人可以稱之為紳士?我並不是很清楚,然而,我曾經必須和黑鬼打交道--不,我不喜歡「黑鬼」這種叫法,我會把這個詞刪掉。我認識許多當地人可以稱得上是紳士,而哈利,我的孩子,在你看完這個故事以前,你必然也會有相同的看法,此外,我也認識許多身懷鉅款,剛從家鄉來到這裡的白人,他們人品低劣,不是紳士。

不論如何,雖然我這輩子一直都只不過是名窮行商兼獵人,但是我生來就是紳士。我不知道自己的行事作為是否一直都符合紳士的標準,這點你必須自己來評斷。天知道我已經盡力了。我這一生殺過很多人,但是我從未肆意濫殺,我的手上從未沾過無辜者的血,我殺人純粹是出於自衛。上帝賦予了我們生命,我想祂是要我們好好保護自己的性命,至少我一直以來都是遵照著這項意旨在行事,而我也希望,當我的人生走到盡頭,我不會因此而受到老天責罰。這是個既殘酷又邪惡的世界,就連我這麼膽小的一個人,也曾經一次又一次地被捲入戰鬥之中。我無法分辨這件事是對是錯,但是不論如何,我從來沒有偷過東西,只不過有次我從一名卡菲爾人(Kafir)的手上騙到了一群牛。可是他後來也用卑鄙的手段對我進行了報復,讓我至今仍舊為了這件事而苦惱不已。

嗯,我和柯蒂斯爵士及古德上校初次見面,是在大約十八個月以前。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我到巴曼瓜托(Bamangwato)以北一帶獵象,結果運氣不好。那趟旅程事事不順,最糟糕的是我還發起了高燒。所以待身體一恢復,我便南下來到鑽石區,賣掉身上的象牙還有我的牛車和牛,遣散手下的獵人,接著搭乘郵車來到好望角。在開普敦待了一個禮拜後,我發現旅館多收了我的住宿費,加上那裡所有能看的東西我都看過了,包括以我之見可能帶給國家莫大好處的植物園,以及一點用處都沒有的新國會大廈,因此我決定搭乘登克爾德號(Dunkeld)返回納塔爾,當時登克爾德號正停靠在碼頭旁,等待從英國來的愛丁堡號抵達。我拿了舖位後上船,當天下午,待愛丁堡號上要轉乘去納塔爾的乘客上船後,我們這艘船便起錨出航了。

在這些上船的乘客當中,有兩名乘客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其中一名是年約三十的男士,他的胸膛之寬、手臂之長,可以說是我前所未見。他有著一頭黃髮、濃密的黃色鬍子,一雙灰色的大眼深深嵌在他輪廓分明的臉龐上。我從未見過這麼英俊的人,他不知怎麼地讓我想起古丹麥人。不是我對古丹麥人有很深的了解,雖然我的確認識一名騙了我十英鎊的現代丹麥人,而是我記得曾經看過一幅畫,我覺得畫中那些古丹麥人就像是白種的祖魯人,他們舉著大獸角杯喝酒,長髮披掛在背上。看著那位男士站在升降梯旁,我心想,他只要把頭髮再留長一點,將一件畫中的鎖子甲套上他寬闊的肩膀,再讓他一手執戰斧,一手舉著獸角杯,他就會像是從那幅畫裡走出來的一樣。對了,順帶一提,說來奇怪,後來我發現亨利.柯蒂斯爵士(這就是那位大個子的名字)還真的有丹麥血統,而這正證明了血統會如何地顯現於外。他也勾起了我對另一個人的強烈印象,不過當時我想不起來那個人是誰。

另一名乘客站在那裡跟柯蒂斯爵士說話,他身材矮壯,皮膚黝黑,外表與柯蒂斯爵士相當不同。我立即意識到他必然是一名海軍軍官;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海軍是很難錯認的。我這輩子曾經和幾名海軍去打過獵,雖然其中有些人很可惜地經常言詞粗魯,但他們卻一再證明了他們是我曾見過的最棒、最勇敢也是最優秀的夥伴。我在一、兩頁前曾經問過一個問題:什麼樣的人可以稱之為紳士?現在我就來回答這個問題:儘管害群之馬在所難免,但是大體而言,皇家海軍軍官就是紳士的代表。我猜一定是寬廣的海洋洗滌了他們的心靈,上帝製造的海風吹拂去他們心中的苦痛,讓他們成為真正的男子漢。

嗯,回到剛才的話題,我又一次猜對了;那位黝黑的男士確實曾是海軍軍官,三十一歲時是上尉,在服役十七年後,因為升遷無望,只能帶著一個光榮卻無用的軍銜,從皇家軍隊中退役。這就是為女王陛下效命的人必須面對的現實:就在他們剛開始真正了解自己的工作,即將攀上人生的高峰時,卻被丟進冰冷的世界裡自謀生路。我想他們對此並不在意,不過對我來說,我寧可以打獵維持溫飽。或許所得稀少,但是失去的也不會這麼多。

我透過乘客名單,找到了這位軍官的名字,他姓古德,約翰.古德上校。他相當壯實,中等身材,皮膚黝黑,看上去有些奇特。他的外表十分整潔,鬍鬚刮得極為乾淨,右眼還一直戴著單片眼鏡。那片眼鏡就像是長在那裡一樣,不見鍊子連著,古德只有在要擦拭鏡片的時候才會將它摘下來。一開始我還以為他連睡覺都戴著這片眼鏡,後來才發現並沒有這回事。在要睡覺時,他會把眼鏡連同他的假牙一起放進褲袋裡。他有兩副很漂亮的假牙,而我自己的卻不怎麼好,所以經常讓我想打破《十誡》的最後一誡:不可貪圖他人的財物。不過我還只是想想而已。

夜色在我們出發不久後降臨,隨之而來的是非常惡劣的天氣。從陸地的方向突然颳來一陣強風,比蘇格蘭的霧還要濃厚的霧氣很快便驅使眾人離開了甲板。登克爾德號是一艘平底船,向來吃水不深,所以搖晃得很厲害,幾乎就像隨時會翻覆一樣,不過這種情況一直沒有發生。由於想要在船上走動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事,因此我便站在機房附近,這裡十分溫暖,我盯著固定在對面的擺錘打發時間,擺錘隨著船隻的顛簸緩緩前後擺動,標示出船體每次傾斜的角度。

突然有個稍顯不耐煩的聲音在我背後說:「那個擺錘不準,重量不對。」我回過頭,看到先前乘客上船時我注意到的那名海軍軍官。

我問:「確實如此,不過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這麼想?我根本不用想。為什麼--」這時船又顛了一下,然後又恢復平衡。「這艘船要是真的傾斜到那東西指示的那個程度,船早就翻了,再也搖晃不起來,就這麼回事。不過這些商船的船長就是這樣,做事總是這麼草率。」

就在這時,晚餐的鈴聲響起,我暗自鬆了一口氣,因為必須聽一位皇家海軍軍官談論這個話題,真是件很痛苦的事。而就我所知,要說有什麼事情比前者更令人感到痛苦,就只有聽商船船長針對皇家海軍軍官直言不諱地發表自己的看法了。

我和古德上校一起走下去用餐,到了餐廳,我們發現柯蒂斯爵士已經就座。他的座位與古德上校相鄰,而我則坐在他們的對面。上校與我很快便聊起打獵之類的話題,他問了我許多問題,因為他對所有的事情都感到非常好奇,我則盡可能一一回答他的問題。沒多久他就提到了大象。

坐在我附近的某個人喊道:「啊,先生,在這方面你算是找對人了。關於大象,獵人夸特梅恩絕對知道的比誰都多。」

柯蒂斯爵士原本一直很安靜地坐在一旁聽我們說話,這時他顯然嚇了一跳。

他傾身越過桌子,以相當低沉的聲音問道:「先生,不好意思,冒昧打擾一下,請問你的名字是不是艾倫.夸特梅恩?」他的聲音和他十分相配,對我來說彷彿從他寬厚的胸膛裡就是應該發出這種聲音。

我回答是的。

那位大個子沒再多說什麼,不過我聽見他的嘴巴在鬍子裡嘟囔著:「真是幸運。」

不久後晚餐時間結束,我們正要離開餐廳時,柯蒂斯爵士向我走來,邀請我去他的客艙抽個煙。我接受了他的邀請,他便帶領我們來到登克爾德號的甲板艙。這是一間非常講究的艙房,原本是兩間,但是當年加內特.沃爾斯利爵士或某位大人物搭乘登克爾德號出航時,隔板就被敲掉了,從此再也沒有裝回去。艙房裡有一張沙發,沙發前面是一張小桌子。柯蒂斯爵士差遣服務人員去拿瓶威士忌過來,接著我們三個人便坐了下來,點燃了菸斗。

在服務人員送來威士忌又把燈點亮後,柯蒂斯爵士開口說道:「夸特梅恩先生,前年大約這個時候,我想你應該是在特蘭斯瓦爾北方一個叫做巴曼瓜托的地方吧。」

我回答:「沒錯。」心裡相當驚訝這位先生居然如此清楚我的行蹤,就我所知,一般人並不會對我的動向感興趣。

古德上校以他一貫的迅捷風格加入對話:「你在那裡做生意對吧?」

「對,我運了一車貨物過去,在居住區外搭了個帳棚,直到把這批貨物都賣光才離開。」

柯蒂斯爵士坐在我對面的馬德拉椅中,手臂支在桌面上。這時他抬起頭,那雙灰色的大眼緊盯著我的臉。我心想,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某種奇怪的焦慮。

「你在那裡有沒有碰到一個叫做納維爾(Neville)的人?」

「喔,有啊,他就在我旁邊卸牛軛,打算停留兩個禮拜讓他的牛好好休息,之後再繼續往內陸走。幾個月前我收到某位律師的來信,問我是否知道他的情況,我當時就回了信,把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那位律師了。」

柯蒂斯爵士說:「是的,你的信已經被轉來給我。你在信中提到,那名叫做納維爾的男性在五月初就坐車離開了巴曼瓜托,和他同行的人包括車夫、嚮導,以及一名叫做吉姆(Jim)卡菲爾獵人。納維爾表示,如果可能的話,他計畫長途跋涉到馬塔貝列人居住區最遠的交易站印雅提(Inyati),他會在那裡賣掉他的牛車,然後徒步繼續他的旅程。你還說他確實賣掉了他的牛車,因為六個月後你在某位葡萄牙商人的手上看到了那輛車。那位商人告訴你,他是在印雅提從一名白人的手中買下那輛車,他已經忘記那個人的姓名,他認為那名帶著原住民僕役的白人已經動身前往內陸打獵去了。」

「沒錯。」

接著房內陷入一陣沉默。

柯蒂斯爵士忽然開口說:「夸特梅恩先生,我想你應該知道,或猜得到我的……納維爾先生往北方走的原因,或是他這趟旅程是朝哪個地點前進的是嗎?」

我回答:「我略有耳聞。」接著我沒有再說話,我並不想談論這個話題。

柯蒂斯爵士與古德上校互看了一眼,隨後古德上校點點頭。

柯蒂斯爵士繼續說:「夸特梅恩先生,我想跟你說個故事,並請教你有什麼建議,或許還需要請你協助。把你的信轉給我的那位律師告訴我,我可能必須完全仰賴這封信,因為你在納塔爾很有名,每個人都很尊敬你,你尤其知名的就是你謹慎周密的行事風格。」

我為人向來謙遜,因此我躬了躬身表示謝意,喝了幾口威士忌和水以掩飾自己的不解,而柯蒂斯爵士又繼續說。

「納維爾先生是我的弟弟。」

我吃驚地應了一聲:「喔。」因為現在我知道在我初次見到柯蒂斯爵士時,他讓我想起了誰。他弟弟的身材矮小了許多,又蓄著深色的鬍鬚,不過現在我想起來了,他們倆有著相同色調的灰色眼睛,眼神同樣敏銳,輪廓也十分相似。

柯蒂斯爵士接著又說:「他是我唯一的弟弟,而直到五年前,我都一直認為我們之間最少一個月會碰一次面。可是就在大約五年前,如同許多家庭偶爾都會遭遇到的情況,不幸降臨在我們身上。我們大吵了一架,當時在氣頭上的我對我的弟弟做了很過分的事。」

柯蒂斯爵士說到這裡,古德上校便對著自己重重地點了點頭。就在這時,船身猛然晃了一下,固定在對面右舷上的鏡子因此有一刻幾乎到了我們頭上,而因為我坐著的時候是把雙手插在口袋裡,眼睛看著上方,所以正好可以從鏡子裡看到他頭點得跟什麼似的。

柯蒂斯爵士繼續說道:「我想你應該知道,如果有人過世時沒有留下遺囑,他的名下又除了土地之外別無其他財產,也就是英國所謂的房地產,這些土地就會全部由他的長子繼承。當時的情況就是這樣,就在我們吵架的那個時候,我們的父親沒有留下遺囑就離開人世。他一直拖著不肯立遺囑,直到最後一切都已經太遲。結果就是我弟還未培養一技之長,卻一毛錢都沒拿到。當然照顧他就會是我的責任,可是當時我們之間吵得實在太厲害,所以我就--說起來真的很慚愧(然後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撒手不管了。不是我不願意公平對待他,我只是在等他主動跟我和解,但是他卻什麼都沒做。夸特梅恩先生,很不好意思讓你聽我說這些家務事,不過我必須把事情說清楚,嗯,古德你說呢?」

上校說:「沒錯,我相信夸特梅恩先生一定不會把這些事情說出去。」

我說:「當然不會。」我寧可讓自己謹慎小心一點,正如柯蒂斯爵士所聽說過的,我在這方面有些名聲。

柯蒂斯爵士繼續說道:「嗯,當時我弟的戶頭裡有幾百英鎊。他什麼都沒跟我說,就把這點錢都提了出來,然後幫自己取了納維爾這個名字,就出發去了南非,滿心希望能夠在那裡賺到一筆財富。這些是我後來聽說的。約莫三年過去了,雖然我寫過好幾封信,卻完全沒有得到我弟弟的消息。無疑地,這些信根本沒到達他的手上。不過日子一天天過去,我愈來愈擔心他。夸特梅恩先生,我發現真的是血濃於水。」

我想起我的兒子哈利,說:「一點也沒錯。」

「夸特梅恩先生,我發現,只要能得知我弟弟喬治(George)平安無事的消息,知道我還能再見到他,我願意拿出自己一半的財產。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古德上校突然蹦出一句話:「柯蒂斯,可是你一直都沒這麼做。」他瞥了那位大個子的臉一眼。

「嗯,夸特梅恩先生,日子一天過一天,我愈來愈感到焦慮,急著想知道我弟弟是生是死,如果他還活著的話,更要把他帶回家。我四處打聽,你的信就是我得到的其中一個結果。目前的情況還算令人滿意,因為這封信證明了喬治直到最近都還活著。不過光是知道這點還不夠。所以,長話短說,我決定親自出來找他,而古德上校非常好心地願意與我同行。」

上校說:「沒錯,你看,我沒別的事可做。從海軍退役後領半薪的日子不好過。現在,先生,或許你願意告訴我們關於那位叫做納維爾的先生,你知道或聽說過哪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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