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大叔愛台灣: 繞地球半圈, 我在台灣找回自己 | 誠品線上

Taiwan Saved My Life

作者 Jim Walsh
出版社 英屬蓋曼群島商家庭傳媒股份有限公司城邦分公司
商品描述 美國大叔愛台灣: 繞地球半圈, 我在台灣找回自己:在台灣LongStay二十多年的美國大叔,將告訴你,你所不知道的美好台灣!國際禪學大師洪啟嵩(專文推薦)豐橋美語創辦人龔玲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在台灣Long Stay二十多年的美國大叔,將告訴你,你所不知道的美好台灣!熱愛圍棋、老子、靜坐、禪學的美國大叔,因為27年前與兒子修復親子關係的一趟旅程,自此開啟了與台灣無法斬斷的緣分。從他的故事裡,你將一窺他峰迴路轉的生命歷程,更從中看見台灣獨特的美好與魅力。他曾是幾乎不曾輸過案子的王牌律師,卻為了宣洩失敗的恐懼,而在賭博與毒品之中找尋出口,終至淪落勒戒中心,失去令人稱羨的工作與美滿家庭,只能蟄居在咖啡廳中,領取僅供餬口的薪資。然而,為了修補與兒子的情感,他在友人建議下,攢足基本旅費來到台灣,希望能夠在語言不通與文化迥異的國度,展開了解彼此的旅程。萬萬沒想到,這一次的短期停留,竟為他開啟了人生新的可能。是什麼樣的人事物,促使這位美國大叔在台Long Stay二十多年?且翻開書頁,聽他娓娓道出他對台灣的愛與感謝。本書特色◎雙書封設計,中英文雙享。◎故事感人且充滿勵志性:訴說一個熱愛台灣的美國人來台前後戲劇性的人生故事,以及台灣如何幫助他重生,找到一生的志業--英語教學。

各界推薦

各界推薦 國際禪學大師 洪啟嵩(專文推薦) 豐橋美語創辦人 龔玲慧(專文推薦) 台中市長 胡志強 常理律師事務所律師 李威廷 林肯幼稚園主任 布萊恩.史密斯(Bryan Smith) 美國科普作家 丹尼斯.歐佛拜(Dennis Overbye)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華杰駿(Jim Walsh)美國華盛頓大學法學院畢業。台灣第一位申請永久居留證的外國人。來台前在美國曾是優秀的律師,為修補與兒子的關係因緣際會來到台灣,重拾教職,找回人生熱情、生命意義,便再也離不開台灣。台灣已成為他第二個家鄉。與龔玲慧老師同為豐橋美語創辦人與經營者。龔玲慧(Lynn Gong)台灣豐橋美語學校創辦人/No Chinese英語學習法倡導者。覺性地球協會會長。地球禪全球師資培訓總教師。著有《零蛋英文老師》、《打通英語學習任督二脈》、《超專注力》(以上皆為商周出版)。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推薦序 為台灣按「讚」!推薦序 最東方的西方人自 序 台灣,讓我重生序 曲第一部 來台前第一章 我是這樣長大的媽爸教學基因教學的熱情眼見為憑?第二章 人生的巔峰--教學初體驗謊話說久了會成真沒有能力差的學生,只有不會教的老師所有孩子都有學習的天賦讓學生做彼此的老師代課經驗給我的啟發錯判教學市場第三章 人生的巔峰--律師生涯成為法律人金錢的價值拒絕認輸再多做一些為對的事堅持到最後第四章 失敗與墮落失敗並非選項理想與現實的拉鋸錯誤的出口愧為人夫、愧為人父第五章 赴台的準備不管學過什麼,都會派上用場老子靜坐圍棋禪讓你的心引領你學習第二部 來台後第六章 生命的啟發幫助我們的人經紀人珍妮我母親教我英文,但她並不會說中文行動錄音機私人家教課程即興的教學重生第七章 重回台灣錯了!錯了!錯了!你那樣教不對!寶貴的教學技巧啟發第一份全職工作同步翻譯我要一隻狗成為訓練講師你讓教書看起來很容易第八章 台美文化大不同女士不優先永遠不會空的杯盤笑有不同的含意別生氣,因為無濟於事紅包事件幫助陌生人第三部 翱翔第九章 看見台灣最美麗的風景禪學大師洪啟嵩我的學生,我的老師--龔玲慧綿延不絕的師生情緣薪火相傳--屈張瑜充滿人情味的台灣台灣,我的第二家鄉第十章 發光教學三要事「從鴨子背上下來」用幽默做評量讚美發問、鼓勵犯錯教學警惕你可以說謊我從來沒有女朋友理所當然?六個單字的辯論第十一章 教學之樂老師們的喜悅我願當隻快樂的老鼠全天下最棒的工作終 曲學生們的話朋友們的祝福

商品規格

書名 / 美國大叔愛台灣: 繞地球半圈, 我在台灣找回自己
作者 / Jim Walsh
簡介 / 美國大叔愛台灣: 繞地球半圈, 我在台灣找回自己:在台灣LongStay二十多年的美國大叔,將告訴你,你所不知道的美好台灣!國際禪學大師洪啟嵩(專文推薦)豐橋美語創辦人龔玲
出版社 / 英屬蓋曼群島商家庭傳媒股份有限公司城邦分公司
ISBN13 / 9789862722039
ISBN10 / 9862722037
EAN / 9789862722039
誠品26碼 / 2680846237006
頁數 / 336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21X15CM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內文 : 序曲



愛上台灣是一個意外的結果,但卻不是偶然。

這是我的人生故事,是「如何」以及「為什麼」台灣救了我的人生,我的人生又為何需要被救,而我又是在什麼因緣下來到台灣的故事。我將盡我所能,將答案呈現在大家面前。

英國詩人豪斯曼(A. E. Housman)曾寫過以下詩句:



生命,確實,沒什麼可以失去,

但年輕人並不如是想,

而我們都曾年輕過。

--《詩歌補遺》(More Poems, 1936)



雖然人生不算什麼,但我們每個人總認為自己的人生是最特別的,而這一個,正是我的!



一九八七年

一九八七年夏天,由於婚姻的失合,造成我和妻兒分居。其中尤其讓我痛心的是,大兒子西恩高中畢業時,我發現在我缺席的那段日子裡,他已經悄悄長成一個大人。對於這點,我一直感到非常羞愧難過,因為在他的生命當中,我應該占有更大的部分。

孩子們總是成長變化得這麼快。西恩已經成長為一個大人,但這個大人對我而言卻是個陌生人。在我和他的母親喬分居之後,當我偶爾能和他們聚在一起時,我發現自己對他有太多的不了解,而我相信,他對我應該也有很多的疑問。

因此,我決定試著去多認識他、了解他,所以我向他提出一個建議:「我們一起到世界的另一端去旅行,而且就只有我們兩個人。」

我的想法是:如果我們能夠一起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自然就會花很多的時間在彼此身上,他不會想和他的朋友們在一起,而我也是一樣。此外,因為在地球的另一端的人們並不會說英文,而我們也不認識任何人,所以在這樣的情境之下,我們倆會變得更親近。比起在美國,我們將能夠更完整的分享彼此的生活。

令人欣喜的是,西恩同意我的想法。我們討論到三個可能的地方,分別是日本、南韓,和台灣。我對這幾個地方有特別強烈的感覺,也特別感興趣,因為我在多年前便著迷的愛上圍棋--美國人稱呼這個中國棋藝為「Go」(此名稱來自日本)。在美國下圍棋的人,大部分都來自日本、南韓以及台灣,因此我認識很多來自這三地的朋友。

我和西恩拜訪了這些朋友,也問了他們一些問題(比如當地的生活費用支出,以及是否容易找到兼職工作等等),並且反覆衡量思考他們所做的回答。最後,我們在經過仔細的討論後決定前往台灣。主要是因為,一則日本的生活比較貴,二則當時我們有個叫麥可.賈克斯的美國朋友住在台灣,三則我們希望能找到可以幫我們分攤一些旅費的英文教學工作。而我們從亞洲朋友的口中以及收集到的資訊得知,在台灣比在南韓和日本還要容易找到教書的工作。

因此,在一九八七年九月,西恩和我前往台灣,計畫在台灣停留六個月的時間。我們一起展開冒險的新生活,並且期待在旅程結束回到美國之時,能夠重新展開正常的生活。

事實結果是:在我們結束台灣之旅回到美國後,西恩回到大學繼續念書,然後成家當了父親,之後更成為一位律師。基本上,台灣之旅對他的生活並沒有造成任何影響,他依舊過著正常美國人的生活。

然而,對我而言,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我為了更了解兒子而進行為期六個月的台灣之旅,完全改變了我的生命。我有時會有這樣的念頭:如果當初沒有和西恩意外來到台灣旅行,現在的我不知會在何處?也不知道會在做什麼?

每當我想到這裡,總會感到忐忑不安,因為我的生命超乎意料在台灣綻放出美麗的花朵。如果當初沒來到台灣,我不會像現在這麼快樂,像現在這麼有用,以及在精神上得到這麼大的幸福。

所以我常常說:「台灣救了我的人生!」而為了能夠更完整的詮釋這句話,容我向大家娓娓道來,我來到台灣之前的人生,來到台灣之後的人生,以及我現在的生活。



抵達

一九八七年九月,我和西恩抵達台灣。

有趣的是,我們抵達台灣時所看到的第一個景象,竟是大螢幕上播放著麥可.傑克森的熱門單曲〈Beat it〉。兒子看著我,然後說:「我們大老遠跑到世界另一端,就是為了看這個嗎?」

剛到台灣的那幾天非常美妙,但是壓力也非常大。我們是照著孤獨星球(Lonely Planet)出版的台灣旅遊書所提供的訊息,選擇落腳台大附設的國際青年學社(現已不復存在),因為它的住宿費比一般飯店要便宜許多。

由於當時我們的資金非常有限,也擔心很快就會花完旅費,為了節省開銷,我們走遍了校園以及校園附近的路邊攤與市場採買食物。但那個時候我們所碰到的人都不會說英文,我們也不會說中文,因此任何的互動都像是在冒險。

例如,在路邊攤買東西時,我們只能指著想要的東西,然後掏出錢來,讓小販們自己拿取應收的費用。還有一次,我在一家小館用餐,菜單上寫著中文菜名以及每道菜的價位。當時我只有一百二十元台幣的預算,因此點了三道四十元的菜,心想就算有一、兩道菜我不敢吃,至少還是有東西可吃。但是老闆猛搖頭,顯然是在表示我做錯了什麼,但因為我也想不出更好的解決辦法,便還是點了那三道菜。結果老闆端出三碗湯給我,我們相視而笑。以當時的情況而言,住在台灣卻不會說中文可說是一種冒險。

西恩和我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找到有賣美式食物的超市。我們當初就連想買美乃滋也買不到,而讓我們尤其沮喪的是,我們走到哪似乎都聽到人們提到美乃滋,但卻沒有商店在賣。後來我們才發現,原來美乃滋的英文簡稱「mayo」,聽起來就和中文的「沒有」幾乎一模一樣。

此外,由於當時還沒有手機,我們花了好些時間才聯絡上住在台灣的友人麥可.賈克斯。我們最後總算成功找到他,並且從他那裡得到源源不絕的當地知識,例如找到更便宜的青年旅舍。我們也在那間青年旅舍認識許多背包客,並且從他們身上獲得更多與找工作以及各方面的實用資訊。這些知識更成了我們這趟旅行成功的最關鍵因素。



回到美國

對於西恩和我來說,這趟旅程是段非常美妙的時光。

在這段期間,西恩像個大人一樣在一個有趣的新世界裡工作、賺錢,並且在很短的時間內學會許多中文。白天的時候,他就教成人和兒童英文。晚上的時候,他會去迪斯可舞廳跳舞,或是到MTV看電影。

我雖然試著追上西恩的腳步,也跟著他一起上舞廳,但我最後還是失敗了。畢竟,一個四十四歲的中年男子和一個十九歲的青年,所喜歡的東西是截然不同的。但是我卻深深的愛上了教學,也因此交到很多很棒的朋友。但令人惋惜的是,我在學習中文上徹底的失敗了。

無論如何,這趟旅程的確使我和西恩變得比以前親近。因為西恩多年來都和他母親住在一起,所以我幾乎沒看過他和別人互動的情形。透過這次的旅程,我看到他以一個成年人而非孩子的模樣,和其他老師在工作中互動;我分享他對音樂及舞蹈的喜愛,和他討論如何教英文(西恩的一個教學經驗,讓我體悟到自然發音教學的重要性)、討論彼此異國文化經歷的點點滴滴。我對他的了解總算不再只停留在他的孩提階段,而是對已經成年的他也有所了解。

然而,這趟旅程的成果並未達到我的預期。這趟修補之旅雖然很有意義,但卻不是非常聰明。

最主要的原因就在於,我並未料想到年齡、世代不同的人,自然不會對相同的事情感興趣。因此,儘管我們這段日子在一起的時間,比我們到台灣之前那幾年在一起的時間還多,但因為我們之間有著太多的不同,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還是不如我預期的多。就這方面而言,距離我所希望達到的目標,只有部分成功而已。

在我和西恩第二次簽證加簽的效期截止時,亦即我們必須返回美國之時,我尚未察覺到回去美國是錯誤的決定。



再度回到台灣

我們回美國之後不久,西恩回到奧林匹亞繼續大學學業,我則和一些朋友住在西雅圖找工作。

儘管我受過律師及教師的完整訓練,但從事這兩種工作都需要執照,而要我再重新取得這兩種執照幾乎是不可能,至少在短期內幾乎是不可能。此外,我也沒有其他的專長或興趣。因此不管我如何積極,求職之路始終走得顛顛仆仆。

就在這時,我生命中神奇的時刻降臨,並且成了我生命中的轉捩點。

當我坐在一家名叫「布魯克林最後出口」的咖啡店時,我的好朋友約翰.柯特問我:「你為什麼看起來這麼憂傷?」

我雖然否認了,但他依舊堅持說,我確實看起來非常憂傷。在他的提醒之下,我再次仔細審視自己的內心深處,這才發現我的確非常不開心,而讓我不開心的原因正是因為我很想念台灣的學生,很想念在台灣的教書生活。因此我把這個發現告訴約翰。

「你可以回台灣。」約翰對我這麼說。

「我沒有足夠的錢。」我說。這時他拿出他的信用卡,告訴我等我有積蓄的時候再還也不遲。

約翰做的兩件事改變了我的人生:一是讓我有了我能夠擁有更美好的未來的希望,另一個則是,他讓我知道這個希望是有可能達成的。當約翰讓我看到我可望再回到台灣時,我的求職之路也因此變順遂了:身為以英文為母語又擁有教學技巧的人,在台灣自然會有工作找上門。而在美國不論是當個上班族或餐廳經理,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可以當老師--這才是我喜愛的工作。

因此在短暫遲疑之後,我收下他的信用卡,買了到台灣的機票。

基本上,我不是會仔細考量所有可能性,並且做細部規畫的人;相反的,我一向跌跌撞撞,從不計畫,完全跟著直覺走,直到透過約翰深入的洞察力,我才看到自己該走的路。為此,我永遠感激他。

從那時起,我就留在台灣了。雖然我在這之後的人生,就如一般人一樣有高潮也有低潮,但是整體而言,我非常快樂,因為我有許多學生圍繞在我身邊。

我不敢想像,也不願意去想,如果當初沒有約翰.柯特這樣有智慧的舉動,現在的我會是什麼模樣!



第八章 台美文化大不同



我來到台灣後,除了每年返家一次外,一待就是二十多年。許多人很好奇我是否經歷過文化衝擊,也就是人們在適應不同的文化時所碰到的困難。

其實,對我而言,適應台灣文化幾乎毫不費力。我雖然沒有感受到很大的困難,但我剛來到台灣時也曾有過一些令人難忘的深刻體驗。



女士不優先

一般而言,在美國社會,特別是在我家中,男士必須幫女士開門,而且要等她們走過之後才能往前走。如果我沒有幫我母親開門,或是沒等她完全走過就邁開步伐,她就會(很溫和的)提醒我,我應該要這麼做。假以時日之後,為女士開門就成了一種本能。要我忘記這麼做,比要我忘了呼吸還困難。

在台灣,學生會幫老師開門,並且讓老師先過。(在美國也是如此,但並不是每個學生都會這麼做。)因此,當我遇到成人班的女學生時,問題就來了,因為她會想幫我開門。但我無法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得要幫她開門才行。

剛開始時,情況很輕微,還說不上是個衝擊。女學生會搶著要去開門,而我也是。因為我們不可能同時去開門,我們其中一人自然必須讓另外一個人。但是誰會先放棄,就和搶開門的人是誰、當時的時間地點,以及其他種種因素有關。

舉例而言,如果我們正好要離開或是進入教室,這情境凸顯出的是師生關係,所以女學生自然不太可能讓我為她開門。如果今天要開的是一家餐館的門,我就比較不可能讓她為我服務。

然而,在剛開始時,這些規則並不是如此清楚。當我和學生同時走到門口時,我會感到莫名的焦慮。我會覺得很不舒服,很不安心。直到很長一段時間後,我才清楚知道自己有這樣的感覺。

最後,我終於明白讓我不安的原因。現在,當我走到教室門口,有女學生走上前要為我開門時,我會接受她的好意。她大概不知道,我內心其實非常掙扎。畢竟,她只是在做她被教導應該做的事:為她的老師開門。從她的角度而言,這麼做一點也不奇怪。但同時,我也會在心中暗自向我的母親道歉,向她解釋在這個新環境裡,我這麼做是對的。



紅包事件

住在台灣但是在美國長大的外國人,就好像住在魔法世界裡的妙麗和哈利波特。你可能記得在《死神的聖物》的一個場景中,當榮恩談到他兒時學的兒歌「芭比蒂兔與聒噪樹樁」時,卻驚訝的發現妙麗和哈利竟然從來沒聽過。我台灣朋友的反應就跟榮恩一樣:他們會假設對他們而言是天經地義的事,對我來說也會是一樣的。

包紅包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有一次我在參加同事的婚宴之前,到處問人我應該準備什麼樣的禮物。大家都告訴我準備一個紅包,然後在裡頭放一些錢就好。他們告訴我,像一百或三百這種單數以及任何有四的數目都是不吉祥的數目,建議我應該挑六百或八百這樣的數目。我的朋友覺得他們把該告訴我的都告訴我了,但是他們錯了。他們並沒有詳細告知我其他許多該考量的因素。他們將太多細節視為理所當然了。他們應該再跟我多說一些細節的。

所以事情是這樣的:這對即將結婚的新人都是我很熟的朋友。新郎曾經是我成人班的學生,新娘則是曾經和我在某個補習班的同事,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們曾經交往過一陣子。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細節是,新娘曾經安排我去教新郎的弟弟英文,原本是計畫連續幾個月每週幫新郎的弟弟上三次兩小時的課程,所以她先給了我兩萬元的訂金。不幸的是,新郎的弟弟常常在要上課的時候取消課程。所以,我打電話告訴新娘,因為他沒來上我的課,所以我也不能收這些錢。我雖然想把剩下的錢還給她,但她卻拒絕接受,也間接造成我在婚宴上出了大糗。

我準備去參加婚宴時,突然想到我可以把剩下的一萬八千元放在紅包袋裡,那麼我就可以很有效率的把錢退還給她,她也沒辦法多說什麼。我心裡這麼盤算時,並沒有想到會導致以下的後果。

首先,我抵達婚宴接待處,並且把紅包交給新郎的妹妹時,竟然看到她打開紅包袋把錢拿出來數,然後在禮金簿上我的名字旁邊寫上數目。我的朋友從沒想過該告訴我紅包點收程序的細節。他們從沒想過我可能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也從沒想過我的無知會引起軒然大波。

再者,令我震驚的是,我發現新郎新娘的家人或朋友也都會去翻看禮金簿,然後閒話討論誰包了多少錢。所以很快的,婚宴上的許多人(包括不少位也在同一個英文補習班教書的老師)都知道我給了這對新人高到很不合理的禮金。於是他們下了一個結論:我仍深愛著新娘,而且情操高尚到我祝福她最好的方式,就是包給她最大的紅包。當滿天謠言傳到我耳邊的時候,我完全驚呆了,壓根無法做任何解釋,或採取任何行動來駁斥誤會。

這個經驗讓我學到,所有外來者都不該以為自己能夠完全了解他們所生活的環境裡的一切文化。縱使他們的朋友願意坐下來向他們解釋每個細節,還是會有片斷會被忽略,細節也會有所遺漏。而本地人在這件事情上能學到的則是,要盡可能的把自己的文化解釋得越清楚越好,而我們這些外來者需要你們的幫助。

所以每次去參加婚宴,我總是要詢問兩位以上的朋友,紅包裡要放多少錢才合理。在我完全聽從他們的建議後,便再也沒發生過令人尷尬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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