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生記
作者 | 太宰治 |
---|---|
出版社 | 新雨出版社 |
商品描述 | 創生記 (新版):被討厭是需要勇氣的,太宰治透過他犀利的文學語言,為我們剖析這一切事物表象虛假的裝飾,用他的行動為我們展現活著需要多大的勇氣。――荒野夢二書店主人 |
作者 | 太宰治 |
---|---|
出版社 | 新雨出版社 |
商品描述 | 創生記 (新版):被討厭是需要勇氣的,太宰治透過他犀利的文學語言,為我們剖析這一切事物表象虛假的裝飾,用他的行動為我們展現活著需要多大的勇氣。――荒野夢二書店主人 |
內容簡介 被討厭是需要勇氣的,太宰治透過他犀利的文學語言,為我們剖析這一切事物表象虛假的裝飾,用他的行動為我們展現活著需要多大的勇氣。 ――荒野夢二書店主人 銀色快手 一九三六年對太宰治來說,是個極不走運的年頭。 前一年,妻子初代紅杏出牆被發覺,走投無路的夫妻兩人相偕殉情未遂,鬧得沸沸揚揚; 第二年,太宰滿懷信心,以為自己一定能獲得芥川賞,誰知獎項一公布,才發現自己根本沒份; 於是,在藥物中毒和怒極反笑的情緒下,太宰寫下了一篇看似顛三倒四、實則對芥川賞評審大加嘲諷的文章―—〈創生記〉,在文壇引發了軒然大波……
各界推薦 若有一句推薦語,我想這本書大概是太宰治「把穿得被汗浸透的白襪子從內裡整個翻出,再反著穿上走路」的一部作品吧!――作家 言叔夏 太宰治給我的衝擊是巨大的。 以前,我一直感覺沒有任何人和我擁有同樣的思考, 直到遇見太宰治,我才發現這世上竟有和我感觸完全相同的人。 在那瞬間,我的孤獨感一下子不翼而飛。――芥川賞得主 又吉直樹
作者介紹 太宰治(Dazai Osamu)本名津島修治,一九○九年出生於日本青森的富裕地主家庭。身為大家族的三男,太宰治從小並沒有享受到家庭的溫暖,特別是欠缺母親關懷,這方面的不安與苦惱,清楚反映在他日後的作品當中。在他十四歲時進入縣立青森中學校就讀,和弟弟禮治以及其他朋友創立了文學同人誌《星座》、《蜃氣樓》,從此步上文學之道。十七歲那年,太宰治暗戀上家中的侍女多紀,並為此陷入深深的苦惱之中;這段沒有結果的戀情,後來成為了他的出道作〈回憶〉的主要橋段。自十九歲起,太宰治的作品曾經一度傾向社會批判,但伴隨著人生的起落,他也開始不斷殉情、自殺。二十一歲時,他雖然進入東京帝國大學法文科就讀,卻因為傾心左翼運動,耽溺煙、酒、女色而導致學業一落千丈,最終遭到革除學籍。同一時期,他與相戀的藝妓初代一同私奔並結為連理,此舉引發了繼承家業的長兄文治不滿,將他從津島家掃地出門。然而,陷入貧窮、疾病與麻藥中毒中的太宰治,並沒有因此被擊倒,反而以極其強悍的筆力,寫出了驚世名作〈二十世紀旗手〉。此後,在好友檀一雄等人的協助下,太宰治逐漸走出了困境;三十歲是太宰治創作生涯最旺盛的年代,名作如〈富嶽百景〉、〈女學生〉、〈皮膚與心〉、〈葉櫻與魔笛〉等,都在這個時候誕生。然而這時,隨著太平洋戰爭爆發,太宰治也被迫徵召入所謂「文學報國會」,為日本的戰爭機器擔任喉舌。但,即便如此,在戰火之中,太宰治還是寫下了《越級上訴》和《御伽草紙》等風格圓熟又不失溫柔的作品。二戰結束後,太宰治的身體急趨惡化,但文采卻反而愈發豐美,陸續創造出〈斜陽〉、〈櫻桃〉、〈維榮之妻〉、〈人間失格〉等經典作品。一九四八年,在留下最後一部未完成之作〈Goodbye〉(收錄於新雨版《人間失格》)後,在東京玉川上水與情人山崎富榮殉情,結束了傳奇的一生。太宰治逝世之日,正值日本的「櫻桃忌」;在太宰九十週年冥誕(一九九九年)時,此日被正式定為「太宰治誕生祭」。在他的故鄉金木,亦設有紀念這位曠世文豪的紀念館「斜陽館」,被劃定為日本國內重要文化財。鄒評台大日文所畢業。譯有坂口安吾選集《盛開的櫻花林下》等。啃書咬文嚼字的譯者生活中。
產品目錄 創生記 喝采 逆行 葉 姥捨 故鄉 哥哥 鷗 犯人 浪漫燈籠 成熟,就是背叛青春期的自己 銀色快手
書名 / | 創生記 (新版) |
---|---|
作者 / | 太宰治 |
簡介 / | 創生記 (新版):被討厭是需要勇氣的,太宰治透過他犀利的文學語言,為我們剖析這一切事物表象虛假的裝飾,用他的行動為我們展現活著需要多大的勇氣。――荒野夢二書店主人 |
出版社 / | 新雨出版社 |
ISBN13 / | 9789862272992 |
ISBN10 / | 9862272996 |
EAN / | 9789862272992 |
誠品26碼 / | 2682062972006 |
頁數 / | 256 |
注音版 / | 否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尺寸 / | 21X14.8CM |
級別 / | N:無 |
推薦序 : 成熟,就是背叛青春期的自己 銀色快手
無論怎麼說太宰治都沒辦法清楚地定義他這個人。
擁有令人稱羨文學造詣上的才華,熟習東洋與西洋的經典文學名著,對於日本近代戲曲、地方民俗傳統以及鮮為人知的冷知識幾乎都瞭若指掌,感性而纖細,理性又尖銳的批判分析又往往跑在思緒的前端,在下筆之際,反覆斟酌露出為難的表情的那個男子,你印象中那個用手托著腮,嘴裡不住地叨念著苦惱啊苦惱,絕望啊絕望的那個男子,他似乎有好多好多話想對世人傾訴,生命經歷的苦痛掙扎、自我懷疑乃至宇宙人生終極的詰問。
在眾人皆睡我獨醒的狀態下苦悶似乎是必然的,廚村白川不也說過文藝就是「苦悶的象徵」,沒有苦悶就沒有文藝。而苦悶的奧義,往往是一個人感到孤獨的時候才有的感覺。如何獨處是一門學問,更是一種藝術,孤獨可能產生苦悶,但也可以是享受,太宰治恰好是介於兩者之間的狀態,在這樣的狀態之下孕生出不可思議的文體,就算是以現今的美學視角重新審視,用詞遺句也絲毫沒有過時的感覺,反而很貼近當代年輕人的處境,尤其是宅世代——被動漫電玩圖像影視所包圍的這一代人,特別有著深刻的共鳴。
筆者一直在思忖著,在太宰治的作品群之中,究竟所謂的共鳴,迴盪在每位讀者令心弦顫動的頻率究竟是什麼?閱讀《創生記》的過程中,我似乎有所領悟,是獨白和內心戲,是那種與外界隔絕深刻的孤獨,是恍惚與不安,始終無法採取一個相對平衡的心態去面對現實如浪濤湧來的衝擊,是失敗者在午夜夢醒時分,無盡的悔恨與自我批判、自我否定。我是如此糟糕的一個人,活得沒有尊嚴,或者無人能懂內心的荒涼寂寞,偶爾會出現不如去死的念頭,可是我還想要活下去怎麼辦?我該跟這個世界進行妥協,還是用我自己的方式活出價值來,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有什麼可以讓我相信活著是值得的,而不是像現在隨波逐流的感覺。
被討厭是需要勇氣的,太宰治透過他犀利的文學語言,為我們剖析這一切事物表象虛假的裝飾,用他的行動為我們展現活著需要多大的勇氣,他是在地獄裡面真實受過苦的人,他深切的知道潛藏在人們心中灰暗的陰影所蘊含的負能量,以及那些負能量如何成為文學的養分,通過太宰治獨創的語言持續餵養著未來的讀者。
他曾經說過:「成熟,就是背叛青春期的自己。」在<浪漫燈籠>裡面,他運用相當後設的寫法,藉由近江家登場的人物,他們之間的對話、想法與故事接龍的連作,重新改寫萵苣公主的童話,這根本就是二次創作,它包括了仿作、改編、引用並加以發揮等創作模式和技法,同時呈現了戰後中產階級的生活樣貌,也扣緊了愛情與現實,不能迴避的生老病死以及明白了現實是多麼殘酷,還能如何苟活的艱難課題,描述生動幽默,宛如黑色喜劇的橋段中不乏各種冷嘲熱諷,心機手段,叫人拍案叫絕的佳句俯拾皆是。
<逆行>是太宰治版本的夢十夜。在記憶回溯之流看見自己過往的身影,猶如人生走馬燈,將現實凝縮成如夢一般的場景,意識流的寫法也是他擅長的文體之一,通過文學的形式將過往定格成為短而雋永的寓言。<故鄉><哥哥><鷗>等篇章可以視為是太宰治的私小說,述說那些在戰爭年代的顛沛流離,與家族之間難以理清的各種心結和羈絆,在巨大的命運無常之輪輾壓之下,個體如何在夾縫中生存的無奈與小確幸,那些你不知道的秘密其實都寫在日常我們不曾察覺的微枝末節裡,值得細細品味,讓心鏡浮沉的言花落葉變得更清晰。
太宰治偏愛戲曲,有事沒事他會自個兒去聽戲,能劇、歌舞伎、狂言、落語來者不拒,也會看電影,或待在舊書店翻看各種讀物,雜食強記的能力無人能與之匹敵,話說他不太愛買書,手邊的書大多是友人或出版社寄贈的,他看完書也喜歡送給朋友知音,但生活總是在面對貧窮與內在富足的距離之間進行折返跑,是那種無時無刻的焦躁感,造就了我們眼前這位偉大的文學奇才。
人們總是不經意地說著謊言,卻在謊言之中說出實話。
太宰治則是燃燒他的生命用盡全力書寫屬於我們一生的預言。
內文 : 創生記
太宰治
――愛即毫不惋惜之剝奪。
太宰無論何時都興於像個病人,他是否已經忘了自己高邁的精神呢?就像這樣,像這個水族館裡的「青鱂」般,把自己的文章寫成難讀的片假名(譯註:這一段文字一直到後面的「山上之私語」為止,除了中間空開的三句話以外,皆是以二戰前常見的公開文體:片假名&漢字寫成。)──佐藤爺爺這麼說道;他話語如此憤怒,但心裡卻十分開心。「讓我看看」,他把眼鏡掛上,「嗯嗯,這寫什麼?」──在海底,穿著青色和服下襬的女學生在昆布的叢林中,坐在岩石上看起來像是想事情。「唉呀,真的呢。」是曾刊登在婦女雜誌上的,潛水夫們的座談會──而其它的都是淹死的人,用各種的樣子在思考著。穿著白色浴衣的大叔,在懷裡放了一堆石頭,果然在海底,他也是會在沙地上盤腿坐著擺威風呢。打開沉沒的汽船的客房房門,有五個死人,就像是現在要從房間裡出來似的。但在河流裡淹死的人,都站著,男人們都垂著頭,女人們都挺著胸,仰著頭,腳則像是讓砂礫輕擦過般踮著。他們看起來就像是順著河川的流向般,緩緩地走著。那結髮未散的女人,抱著一個塑膠人偶走著。抓住她一看,那是一個嬰兒,他還含著乳房,睡著。
寫到這裡,就寫不下去了。這次,換我思考了。比那昆布的叢林裡的女學生們,還安靜地思考著。想了四十多天,一天、一天、寫的東西漸漸地泛濫起來。無論寫了什麼、無論寫得如何亂來,無論寫得如何甜膩、就是不覺得,這是多麼爛的文章──總之,告一段落,算是小說,佳作,總之看起來像是個樣子;這好危險啊。狀況不好──沒辦法只要一打,一定就是安打;更沒辦法只要一跑,若非十秒四、秒三就能是十秒五。低潮就像是這樣的東西,熱情在消失,白日下的倦怠、真空管中失重的羽毛,總之,就是無法好好使出全力。我時時刻刻的姿態──或笑、或怒、或不湊巧地燒成一片的臉頰、或如玉蜀黍般臉皺著趴著獨自哭泣;這些都記下來,為了日後那些纖弱、卻又溫暖又年輕的人們知道文字是如此尊貴不當懷疑,在這怠惰的低潮名下──
夠了吧,太宰。別太過頭。
過善症。
想要振筆疾書的早朝來了。等了十年。十年不晚。
彼不失。
今早,六點,讀林房雄(譯註:一九○三~一九七五,活躍於日本昭和期的小說家和文藝評論家。)氏一文,我不得不悲從中來。有多少悲痛又有多少決斷,從其論中字裡行間清澈地流洩而出!在這文壇上,已有四五年不見如此文章。這是如此一篇好文章!若你是真實的讀者,則請起立,為了你,來乾上一杯!來握手吧!握到你會想跳起來叫痛!
石坂先生(譯註:即石坂洋次郎,作家。一九○○~一九八六。)是個爛作家。葛西善藏(譯註:一八八七~一九二八,為石坂洋次郎所師事。)老師,則深深苦慮於其「旦那藝」中。以來十春十秋,日夜輾轉,鞭影剋君,九狂一拜之精進。若此工作得以能一掃尊師之懸念,吾人又有何可言?只能高聲,明朗且肅然地說出「謝謝」這種謝詞!而這時的你,寫的小說也實在是令人感到極為「失禮」。
吾與妻、子三人,遭逐於家鄉之外,互擁於猛雪之中,毫無目標、彷徨終日,且為眾人蔑視之的。縱是誠實、謹慎、含羞,吾人身有百美,而無一可言!晃蕩於高圓寺附近,一飲咖啡,除注視那不知明日的生命發出嘆息外,別無他法。
當這就是一萬之青年。
我並非在歌頌讚美貧苦!
當這就是那一萬正直、憨笨且不知何為懷疑的弱小卻溫柔者。
他們對你又敬又畏,對你的靈魂宛如消失在那五百張的精進中而震驚,坐起,邊束上自己的兵古帶邊奔向書店,像是偷了老婆的私房錢就為了買把手槍似地惴惴不安。一讀,則嗚咽而泣、嘆息三聲,對了無新意又汙穢不堪的這身體,只想一頭撞上牆壁。於戲!僅君姿燦然,那太陽花!石坂君,你也笑鶴見祐輔(譯註:一八八五~一九七三,日本官僚、政治家與著述家。)不得。只得理解。而無生命。
悄悄出現,如蒼蠅拍,不由分說,一啪而下。五百張。良心。「就看著吧!」說著這種話,亮出匕首像是要復仇般地精進。笨蛋,不如丟了!島崎藤村、島木健作!還是拋了那鄉下人來都市工作的心性吧。背著自己的行囊衣錦歸鄉吧!別裝得好像那酷烈的自我意識讓自己那足以身為被告!吾人才是苦惱者,藏起了刺青的聖僧。想要讓人說出好話的校長先生。「話」總編輯。想要贏的怪物。為了不被嘲笑而努力。作家們,一言半語就說完了。希望您自己再檢討一下您的作品。看破真偽之良策,乃考量於一作中可失去之物之深邃。「也有殺害兩人的父母」之類的。
你,知道嗎?苦於斷食之時,切勿做出如那偽善者般的悲悽面容;此乃神子之言。那闡述「超人」的膽小鬼、戰戰兢兢的人子,邊笑邊說著嚴肅的內容,那宛如璀璨明珠的哲人,就在自責的吶喊中瘋死了。(譯註:即尼采)自省若直,雖千萬人──雖然這麼說,不過在那握手之盾牌後方真正的話語是這樣的:「若自省而不直,則縱見一乞丐,也將赤面狼狽、被告、罪人、奔入那酒家。」(譯註:字面上不同,但原典即為《孟子》公孫丑篇的「自反而不縮,雖褐寬博,吾不惴焉;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矣。」)
我曾是愛之哲人黑格爾的信徒──哲學並不是對知識的熱愛,而是一種應以真知之型成立的體系知識。黑格爾老師的這句話,是某位前輩告訴我的。若有的放矢而言,吾人開陳思想之體系脈絡已立,而無顯在之矛盾。若能得人首肯,則吾事已成。一開白扇,驅脛上蚊。「原來如此,亦成一理。」日本古來的日常語早已道盡一切:首尾一貫,秩序整然。今天早上的這篇隨意寫寫,也不是純粹的主觀性表白這點,大家也是知道的。著地點。想到你的心情。突然我就不想下筆了。
一切話語皆為真實,一切話語皆為虛假;不過就是在木筏上扭打般,暈來晃去,暈來晃去。無論是你是我,又,或是,林先生,在睡夢之間,似亦皆遭激流沖走也。流水、無流之淵、因怒火而冒泡的灘邊、垂吊的瀑布,終究而言,全為一。混而為海,肉體之死亡。是你的文筆會留下,還是我的文采將長存?不滅的真理終將微笑而語:「一長一短」。今早,萬里無雲。彈坐而起,真是斯巴達式的愛情。打你的右臉兩下,或是三下,用力地打。沒有別的意思。不過是因為林房雄這名字正如一陣涼風對我私語,才讓我心浮而動手。那陣陣怒濤,其實不過是愉快的小浪。而這些全都是我的生命。這些東西全都出自我還想再多活一陣子的欲望:要死也想看了東京的奧林匹克大會後再死。想必讀者們也會認同我而點頭,也因此,請勿深究。以上,擱筆。
最佳賣點 : 對於我和我的作品,就算一句說明、半句辯解,都是身為作家致命的恥辱―—
既是文豪 也是敗犬
太宰治落魄時期,最荒謬突梯也最苦澀的遠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