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短篇小說故事類型選析 | 誠品線上

古典短篇小說故事類型選析

作者 陳葆文
出版社 五南圖書出版股份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古典短篇小說故事類型選析:古典小說所以吸引跨代讀者閱讀,往往在於其主題具有穿越時空、觸動心弦的魅力;而後代作者在悸動之餘,亦回叩自身情境,透過對情節結構、人物形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古典小說所以吸引跨代讀者閱讀,往往在於其主題具有穿越時空、觸動心弦的魅力;而後代作者在悸動之餘,亦回叩自身情境,透過對情節結構、人物形象複製、擴寫、翻轉等手段進行再詮釋,不僅活潑了小說的生命,亦使其涵攝意蘊更為豐富。小說主題所承載議題的超越性與開放性,是古典短篇小說最耐人尋味之處;而小說主題與敘事手法模式化的承載關係,更形成古典短篇小說跨代傳閱時敘事表現上獨有的承衍現象。 本書由一個更宏觀的視角檢視古典短篇小說主題的呈現與思辨,選出「猿妖搶婦」、「蛇妖惑男」、「韓憑夫妻」、「俠女復仇」、「魂奔」、「夢遇」等六組故事類型做為討論對象,藉由對各故事群組跨代文本承衍現象的分析、比較與闡釋,探究古典短篇小說主題所展現豐富的生命意蘊,以帶領讀者感受古人如何透過小說叩問生命課題,進而更深刻認識古典短篇小說的藝術價值。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陳葆文東吳大學中文研究所博士,曾任淡江大學中文系副教授、國立臺北教育大學語文與創作學系副教授。學術專長與研究領域為中國古典小說,尤專精短篇小說,著有《聊齋誌異癡狂士人類型析論》、《酒色財氣金瓶梅》等書。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前言第一章蠻荒與性力的想像--「猿妖搶婦」型故事一、前言二、由蠻荒性力的焦慮到市井探險的奇談--「猿妖搶婦」型故事在歷代的敘事承衍變化(一)素材流傳期:先秦以至魏晉南北朝諸篇(二)情節定型期:〈補江總白猿傳〉1.情節之吸收與融合2.人物形象之立體化3.小說主旨的企圖 (三) 意涵轉變期:宋元以下〈老猿竊婦人〉、〈陳巡檢梅嶺失妻記〉(〈陳從善梅嶺失渾家〉)、〈申陽洞記〉1.通俗化:地域與性別焦點之轉移2.個人化三、結論:「猿妖搶婦」型故事的敘事承衍意義第二章妖性與人性的消長--「蛇妖惑男」型故事一、前言二、「蛇妖惑男」型故事在歷代的敘事承衍變化(一)雛形期:〈李黃〉(二)發展期:〈西湖三塔記〉1.敘事動機2.情節結構3.人物結構4.小結(三)完成期:〈白娘子永鎮雷峰塔〉1.男主角2.女主角3.其他人物4.小結三、結論:「蛇妖惑男」型故事的敘事承衍意義第三章威權與愛情的悲歌--「韓憑夫妻」型故事一、前言二、「韓憑夫妻」型故事在歷代的敘事承衍變化(一) 雛形期及定型期:《列異傳》「韓憑夫妻」、《搜神記》〈韓憑夫妻〉1.《搜神記》情節結構之敘事表現2.《搜神記》〈韓憑夫妻〉的人物形象與結構關係3.《搜神記》對《列異傳》擴寫之意義4.小結(二)豐富期:敦煌俗賦〈韓朋賦〉 1.開始段 2.發展段 3.結束段三、結論:「韓憑夫妻」型故事的敘事承衍意義(一) 普世課題的不同詮釋--史實與虛構人物的設定與意涵投射(二) 符號的延異--多元文學形式對人物的強化效果第四章模擬與自覺的實踐--「俠女復仇」型故事一、前言二、「俠女復仇」型故事在歷代的敘事承衍變化(一)追尋「俠」蹤1.原「俠」2.唐代之「俠」、「刺」合流與小說表現(二)「俠女復仇」型故事模式之成立1.唐:雛形期與完成期2.宋:模擬與僵化(停滯期:〈文叔遇俠〉)3.清:性別自覺與文本再創作(轉變期:〈俠女〉)三、結論:「俠女復仇」型故事的敘事承衍意義第五章意志與身體的衝突--「魂奔」型故事一、前言二、「魂奔」型故事在歷代的敘事承衍變化(一)雛形期:〈龐阿〉1.「魂奔」母題的成立:女性的愛情困境2.「魂奔」型故事敘事初模的成立(二)定型期:〈離魂記〉1.倩娘的愛情困境及人物形象2.倩娘愛情困境的解除及其意義(三)轉變期:〈金鳳釵記〉、〈大姐魂游完宿願,小妹(姨)病起續前緣〉、〈阿寶〉1.對「魂奔」指涉的反思與矯飾2.皇后貞操的維護--《剪燈新話》〈金鳳釵記〉3.性別翻轉、愛情議題與敘事意涵的深化--《聊齋誌異》〈阿寶〉三、結論:「魂奔」型故事的敘事承衍意義第六章現實與夢境的互涉--「夢遇」型故事一、前言二、「夢遇」型故事在歷代的敘事承衍變化(一)雛形期:「劉幽求故事」(二)完成期:〈獨孤遐叔〉、〈張生〉1.男主角2.女主角及其他3.小結(三)變化期:〈獨孤生歸途鬧夢〉、〈鳳陽士人〉1.兩性對話與世情寫實:〈獨孤生歸途鬧夢〉2.女性意識的轉向:〈鳳陽士人〉三、結論:「夢遇」型故事的敘事承衍意義附錄一「猿妖搶婦」型故事文本 --〈猴玃〉、〈補江總白猿傳〉、〈老猿竊婦人〉、〈陳巡檢梅嶺失妻記〉、〈申陽洞記〉、〈陳從善梅嶺失渾家〉附錄二「蛇妖惑男」型故事文本--〈李黃〉、〈西湖三塔記〉、〈白娘子永鎮雷峰塔〉附錄三「韓憑夫妻」型故事文本--〈韓憑〉(《列異傳》)、〈韓憑〉(《搜神記》)、〈韓朋賦〉附錄四「 俠女復仇」型故事文本--〈妾報父冤事〉、〈義激〉、〈崔慎思〉、〈賈人妻〉、〈文叔遇俠〉、〈俠女〉附錄五「魂奔」型故事文本--〈龐阿〉、〈離魂記〉、〈金鳳釵記〉、〈大姐魂游完宿願,小妹(姨)病起續前緣〉、〈阿寶〉附錄六「夢遇」型故事文本--「劉幽求故事」(〈三夢記〉)、〈獨孤遐叔〉、〈張生〉、〈獨孤生歸途鬧夢〉、〈鳳陽士人〉

商品規格

書名 / 古典短篇小說故事類型選析
作者 / 陳葆文
簡介 / 古典短篇小說故事類型選析:古典小說所以吸引跨代讀者閱讀,往往在於其主題具有穿越時空、觸動心弦的魅力;而後代作者在悸動之餘,亦回叩自身情境,透過對情節結構、人物形
出版社 / 五南圖書出版股份有限公司
ISBN13 / 9789577633613
ISBN10 / 9577633617
EAN / 9789577633613
誠品26碼 / 2681752363001
頁數 / 464
開數 / 20K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級別 / N:無

最佳賣點

最佳賣點 : 古典小說所以吸引跨代讀者閱讀,往往在於其主題具有穿越時空、觸動心弦的魅力;而後代作者在悸動之餘,亦回叩自身情境,透過對情節結構、人物形象複製、擴寫、翻轉等手段進行再詮釋,不僅活潑了小說的生命,亦使其涵攝意蘊更為豐富。

試閱文字

自序 : (節錄至「前言」)
古典短篇小說有一個獨特的現象,即後來作品往往不憚複製或重寫前人作品,跨代承衍的結果,便是形成某種「故事類型」。
本文所指的「故事類型」,乃是指當代或跨代的數個文本在人物、情節結構上具有高度的相似性,儘管因為細節的增刪調整、或作者個人特質等影響,導致不同時期出現的作品細部敘事表現及意涵不盡相同,但整體而言,此系列小說仍呈現系出同源及敘事模式化的傾向,而形成所謂「故事類型」。因此,成為「類型」的前提,必須兼具「敘事模式化」與「文本數量化」的條件。相對地,一篇小說即使具有經典性,如其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則不符合本書所謂「類型」的定義。

「故事類型」是一個以研究者視角出發的後設概念。任何「故事類型」的第一篇作品,作者在寫作時絕無意識開創一個「故事類型」,只是單純地進行「講(寫)故事」這件事。但作品在傳衍接受的歷程中,受到後來作者的矚目,進而模仿、改寫、甚至對原著進行再創作,透過敘事筆法的調整或改變, 賦予原著故事更豐富的敘事表現、甚至呈現嶄新的敘事風貌與意涵。即使如此,後來作者在承寫之際,仍無意、也無法預知其將建立一個「故事類型」。不論各時期作者對前人之作進行任何程度的承衍加工,對作者當下而言,都只是個人寫作行為而已。惟積漸久之,無形中形成一系列在文本上具有高度相似的作品,而研究古典小說的學者們透過廣泛閱讀與比對,乃由後設角度歸納總括為某種具有高度辨識性敘事特質的「故事類型」。

「故事類型」現象的形成,與傳統對於「小說」的觀念與態度有極大的關係。「小說」作為一種文學體裁,乃名詞先行於創作觀念。「小說」一詞於先秦即已出現,如:

飾小說以干縣令,其於大達亦遠矣!(《莊子‧外物》)

雖小道必有可觀者焉。致遠恐泥,是以君子弗為也。(《論語‧子張》)

但上述「小說」一詞,乃是與「大達」「大道」相對的概念,不但是一個普通名詞,並被定位為「微不足道的言論」。因此,最早的「小說」不過被視為一種言談的形式,並非某一種文體的專門術語。此觀念影響至大,後世雖對於「小說」的形式有更進一步的討論與說明,但其實反而更侷限了「小說」的定位與價值認定,如:

小說家者流,蓋出於稗官。街談巷語,道聽塗說者之所造也。(《漢書‧藝文志》)

諸子十家,其可觀者九家而已。(《漢書‧藝文志》)

若其小說家,合叢殘小語,近取譬論,以作短書,治身理家,有可觀之辭。(《文選》卷三十一李善注「小說九百,本自虞初」引桓譚《新論》)

這些思想家、史學家將「小說」定位為一種不嚴謹的、瑣碎的、短篇的言談形式,雖未必全無價值,但絕對無法與哲學義理史學、乃至雅文學如詩賦散文等相提並論。

試閱文字

內文 : 第二章 妖性與人性的消長--「蛇妖惑男」型故事

一、前言
譚達先等前輩民俗研究學者,認為雷峰塔「白蛇」故事與「孟姜女」、「牛郎織女」、「梁山伯與祝英台」並稱為中國四大民間傳說。這些故事膾炙人口,大多起自口傳與敘事形式,而後進入戲曲的代言體,其人物、情節、故事宗旨,無不深入百姓生活與思想,透過世代累積的創作與承衍,充分承載了庶民的生活經驗與感情投射。

四大傳說基本上都是敘述「人」的故事,其中唯有「白蛇」故事具有濃厚的志怪色彩,也一向被視為杭州地區最具代表性的傳說故事。事實上,「蛇」在魏晉時期已進入小說的敘事範圍,其形象樣貌多變,正邪並存。蛇與農業社會的生活經驗息息相關,田間草叢,既容易遇見長蟲,其與民眾生活密切,強烈的生物特性很容易提煉成為具有深刻意義的符號,反映出先民對蛇的認知態度。故入於志怪思維,遂由日常生活中的動物進而與各種想像情境發生連結,而被賦予各種不同的特質。魏晉志怪小說中已屢見以蛇為主的文本,其或以蛇的自然樣貌為敘述而形象較單純,如《幽明錄》(《太平廣記》卷四三七引)敘華隆在弋獵時「被一大蛇圍繞周身」而「僵仆無所知」,所幸大蛇為其所蓄名曰「的尾」的忠犬咬死,方得倖免於難;或者成為身體疾病或意外的原因,如《搜神記》卷十七,記秦瞻罹患頭重宿疾,乃是因其居曲阿彭皇野時:

忽有物如蛇,突入其腦中。蛇來,先聞臭氣,便於鼻中入,盤其頭中。覺哄哄。僅聞其腦閒食聲咂咂。數日而出。去,尋復來。取手巾縛鼻口,亦被入。

雖然秦瞻並未因此喪命,但卻造成不小的後遺症。蛇的危險性雖然造成古人生活經驗中極大的陰影與恐懼,但另一方面,蛇的身體部位又是治病良藥,如《搜神記》卷十三即記顏含次嫂樊氏因疾失明,須蚺蛇膽為藥以治,含為遍尋不得而憂歎累時,竟得仙人相助以蛇膽相贈,終於將其嫂眼疾治癒:

嘗晝獨坐,忽有一青衣童子,年可十三四,持一青囊授含,含開視,乃蛇膽也。童子逡巡出戶,化成青鳥飛去。得膽,藥成,嫂病即愈。

亦有因蛇濃厚的神祕感而被認為有靈,或成為危害地方的禍害,如《搜神記》卷十九寫東越閩中庸嶺地方有大蛇危害,從以牛羊為祭到託夢要求童女獻祭,造成地方極大恐慌:

東越閩中,有庸嶺,高數十里,其西北隰中,有大蛇,長七八丈大十餘圍,土俗常懼。東冶都尉及屬城長吏,多有死者。祭以牛羊,故不得禍,或與人夢,或下諭巫祝,欲得啖童女年十二三者。都尉令長並共患之,然氣厲不息,共請求人家生婢子,兼有罪家女養之,至八月朝,祭送蛇穴口,蛇出吞齧之。累年如此,已用九女。

但自然型態的蛇也有其正面形象,而表現出具有人性的行為,如同書卷二十即記隋侯為大蛇療傷,而後者一年後銜來「珠盈徑寸,純白,而夜有光,明如月之照,可以燭室」的珍寶以為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