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古斯丁哲學思想導論 | 誠品線上

Augustinus

作者 Christoph Horn
出版社 五南圖書出版股份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奧古斯丁哲學思想導論:拉丁教父奧古斯丁(西元354-430)是北非的修辭學家以及希波的主教。他關鍵性地影響著西方的教會以及西方的神學,並在哲學史上佔有不容置疑的位置。他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拉丁教父奧古斯丁(西元354-430)是北非的修辭學家以及希波的主教。他關鍵性地影響著西方的教會以及西方的神學,並在哲學史上佔有不容置疑的位置。他的作品以獨特的方式塑造了西方基督教的哲學解釋。他的幸福、確定性、意志、「兩個王國」的政治哲學、時間的心理經驗、「裡面的教師」、三位一體以及恩典和原罪的觀念都基於一種哲學神秘的靈性,將新柏拉圖式的和基督教的傳統元素直接聯繫在一起。全書深入淺出論述奧古斯丁的思想,從醞釀期、轉變期到成熟期,最後談論他對後世的影響以及其思想的沒落。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德) 克里斯多夫‧ 霍恩Prof. Dr. Christoph Horn作者簡介:Prof. Dr. Christoph Horn克里斯多夫‧ 霍恩教授(Prof. Dr. Christoph Horn)是德國波昂大學古典希臘哲學與實踐哲學的資深教授兼系主任,專長是柏拉圖、亞里斯多德、普羅丁與康德。他曾在德國的弗萊堡(Freiburg)、慕尼黑(Munich)與法國的巴黎(Paris)研習哲學、希臘文與神學。除擔任教授職務外,霍恩教授還擔任過哲學期刊的編輯,並撰寫過許多論文和書籍。他曾在維也納大學和巴西的南大河天主教大學(PUCRS Porto Alegre)等大學擔任客座教授。克里斯多夫‧ 霍恩教授的官方網頁:https: www.philosophie.uni-bonn.de de personen professoren prof.-dr.-christoph-horn羅月美羅月美 科技部博士候選人英國杜倫大學研究德國波昂大學博士後研究英國劍橋大學博士後研究英國牛津大學訪問學者于斌樞機主教天主教基金會德國萊比錫大學訪問學者中原大學 宗教研究所 專任助理教授天主教輔仁大學 兼任助理教授國立台北教育大學 兼任助理教授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Preface to the Taiwanese Translation of Augustinus 中文版序 譯者序 譯者謝辭 譯者導論 縮寫列表 天主教與基督教詞彙對照表 壹、生平與著作 一、 一個複雜的傳記 二、發展階段中有爭議的闡明 (一) 為了什麼而皈依? (二) 奧古斯丁的柏拉圖主義的根源 (三) 向恩典教師(doctor gratiae)發展 貳、哲學的與神學的主要課題 一、出自卡撒西亞坤(Cassiciacum)的早期哲學 (一)確定性 (二)幸福的倫理學 (三)惡與秩序、自由與神意 (四) 美、藝術、音樂 (五)教育 (Bildung) 二、認識理論與上升概念 (一) 知覺與想像力 (二) 數與相 (三) 記憶作為思想(Gedächtnis),自我意識和作為在先的知識 (四) 光照的理論 (五) 奧古斯丁的我思(Cogito)作為「內在世界」的發現 三、「裡面的教師」的語言理論 四、時間的「主體性」與「客體性」 五、國家概念與歷史哲學 六、 哲學的神學 (一) 三位一體 (二) 意志作為愛 (三) 聖經的解釋 (四) 魂不朽的證明與上帝的證明 (五) 否定的神學與「奧秘」 參、歷史的影響 一、中世紀的奧古斯丁主義 二、奧古斯丁在現代與現在的影響力 附錄---- 年表 書目 名詞索引 人物索引 事物索引

商品規格

書名 / 奧古斯丁哲學思想導論
作者 / Christoph Horn
簡介 / 奧古斯丁哲學思想導論:拉丁教父奧古斯丁(西元354-430)是北非的修辭學家以及希波的主教。他關鍵性地影響著西方的教會以及西方的神學,並在哲學史上佔有不容置疑的位置。他
出版社 / 五南圖書出版股份有限公司
ISBN13 / 9789865223984
ISBN10 / 9865223988
EAN / 9789865223984
誠品26碼 / 2681991922007
頁數 / 256
開數 / 20K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23X17CM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推薦序 : 譯者序
在開始翻譯這本書時,內心一直爭扎著,到底是要以天主教的詞彙來翻譯這本書裡的關鍵詞呢?還是以基督新教的詞彙來翻譯它們呢?因為聖奧古斯丁所生活的時代,他所讀的《聖經.舊約》是《七十士譯本》拉丁文聖經,而且宗教改革在當時是天方夜譚。直到這本書翻譯完了,我決定把天主教的詞彙改成新教的詞彙。原因之一是新教的詞彙是大多數人所熟悉的。這種詞彙上翻譯的差異的現象,獨特的出現在華語世界裡,因此,它們常常造成許多非基督徒的讀者在閱讀上的困惑。於是,我決定就新教與天主教的詞彙上的使用做一個簡單的對照表,以便讀者可以清楚它們之間的差異。
奧古斯丁在哲學史上的一個特殊的貢獻是「他也許是第一位作者把他的複雜的自傳的統一性當作哲學的問題」(頁3);即,他是第一位哲學家把自己的生命故事別樹一幟的以哲學的神學方式呈現出來。在他的重要著作《懺悔錄》裡,他誠摯地向神懺悔,並向世人表達自己過往放任的行為的罪咎,藉此創新了一種有別於歐利根的哲學的神學,儘管這樣的創新不是沒有爭議性的。正如本書作者對他的創新的描述「奧古斯丁的核心的生活各階段,對於他的哲學—神學的立場的發展,具有一個比其他哲學家的情況更為重大的意義」(頁4)。清楚的,他的哲學神學的思想的形塑與他的生命歷程是不能切割的,因此要理解他的神哲學思想,必須從他的生命故事開始。可以這麼說,他的生命的歷程是他對時代價值的叛逆的造就,他的別具一格的神哲學卻是他對時代的精神的意義的重新詮釋與賦予,藉此啟明了中世紀的與現代的哲學的發展;尤其他在記號學與意志論的貢獻,決定性地影響後來哲學的發展。更不用說,他的恩典學說對馬丁路德的哲學的神學的影響了。
西賽羅(Cicero)是一位最重要的作家,他對奧古斯丁的思想的影響是深遠的。奧古斯丁在《懺悔錄》第三卷,第四章告訴我們,他在十九歲時讀了西賽羅的《論哲學》這部作品之後使得他的思想發生的轉變,令他嚮往不朽的智慧。盡管奧古斯丁拒絕了西塞羅的懷疑論,但是他的哲學著作卻帶領著奧古斯丁認識希臘哲學。在西賽羅之後,影響奧古斯丁的思想的另一位重要人物是維吉爾(Vergil)。
瓦羅(Varro)是一位偉大的羅馬作家與重要學者,奧古斯丁在《論上帝之國》的第六卷,第二章裡最經常提到他;在那裡,他說瓦羅是一位最有學問的人,而且他的著作之多,以致我們無法一一讀完他的作品。在第三章裡,他告訴我們瓦羅在他的一部重要《論人類的與神的事物的文物》(On the Antiquities of Human and Divine Things)裡,把「神的事物」(共16卷)與「人的事物」(共25卷)區別出來。在這部著作裡,他首先先談論有關於「人的事物」,接著才寫「神的事物」。在「人的事物」方面,在這部著作的前六卷書裡談論有關人,接著在六卷書裡談論地點,在下六卷書裡談論時間以及最後在六卷書裡談論有關事物。類似地,在「神的事物」方面,在不同的章節裡分別談論有關人、地點、時間與神聖的儀式。
奧古斯丁在《論上帝之國》的第六卷,第十章裡告訴我們,斯多葛主義哲學家塞內卡(Seneca)是在使徒時代裡一位重要的思想家,他比瓦羅更強烈地批評羅馬人的民間的神學(the civil theology),並把這種神學視為是一種迷信。除此之外,在第十一章裡,奧古斯丁告訴我們說,塞內卡對猶太人的安息日(the Sabbath)也有諸多的批評。因為每七天中就有一天休息,他們失去了近一生的七分之一,並且在緊急情況下他們不能有所行動,這樣常使得他們遭受損失。然而,對於那些對猶太人最懷有敵意的基督徒,塞內卡並沒有提及他們是好是壞。
在這本書裡,有幾個詞彙必須要釐清的是‚Gedächtnis‘(記憶或思想,拉丁文是‚memoria‘)、 ‚Erinnerung‘ (回憶,希臘文是 ‚anamnēsis‘)、‚Gedanke’(思想)與 ‚Denken‘ (思想)。正如這本書的作者強調「記憶概念以回憶理論為依據」(頁36)的那樣,「記憶」與「回憶」是構成我們「思想」的一體兩面,缺少了其中的任何一個,思想就無法形成。清楚地 ‚Gedächtnis‘的意涵不單純是「記憶」,它有更深層的意義。一般上它除了意涵「記住事件的能力」(Fähigkeit)之外,它還指「意識」(Bewusstsein),因為正如作者所說的「思想 (‚Gedächtnis‘)比官能(Fähigkeit)更能再生回憶」(頁45)那樣,這兩者都需要透過「回憶」以使存放在「記憶」(‚Gedächtnis‘)裡的東西實現為‚Gedanke’或‚Denken‘(思想);即思想的產生是在回憶的過程中把「記憶」(‚Gedächtnis‘)實現。從這點看來「回憶」(‚Erinnerung‘)的另一面就是「思想」(‚Gedächtnis)。在德文裡這兩個詞是同義詞。作者說「時間除了存在於靈中之外,不存在於任何地方,亦即存在於記憶(Erinnerung, memoria)的形式中,當前的知覺(aktueller Wahrnehmung, contuitus)的形式中,和期待(Antizipation, expectatio)的形式(Form) 中」(頁69)。作者為了闡明這點,他特別借用拉丁文的‚memoria‘來表達,並且把‚memoria‘視為是一種意識與在先的知識,它是我們的思想(Gedächtnis)。因此,在這本譯作裡根據脈絡分別把‚Gedächtnis‘翻譯為「記憶」與「思想」。‚Gedanke’與‚Denken‘的區別是前者指的是一個整體的概念,例如作者在這本書裡指出奧古斯丁把柏拉圖的眾相學說當作為「上帝的思想」(Gedanken Gottes) (頁42)。有一首德文歌曲 Die Gedanken sind frei(《思想是自由的》)就很明確的表達這個詞彙的整體的概念;而‚Denken‘是由動詞變成中性名詞,它指的個別人的思想,而不是一個普遍的整體的概念。

試閱文字

自序 : Christoph Horn

Preface to the Taiwanese Translation of Augustinus

It is with great pleasure that I see the newly accomplished Taiwanese translation of my introduction into the study of Augustine going back to the year 1995. I published it at that time with the strong feeling that, so far, a specifically philosophical presentation of Augustine’s thought was absent, particularly in Germany. In the years before the publication of the book it became somewhat fashionable to criticize Augustine for his alleged argumentative weaknesses and shortcomings, as well as for the so-called fatal consequences of his theory of sin, grace, and predestination. So I simply tried to present Augustine objectively, without negative prejudices, and in all of his intellectual attractiveness: and I am still absolutely convinced that he is an excellent thinker. Although he was not the first Christian philosopher, he should be seen as the first one having an eminent importance as an original and thorough author. He is on the same level as the most brilliant representatives of the Western tradition: Plato and Aristotle, Aquinas and Duns Scotus, Descartes and Leibniz, Kant and Hegel. With his innumerous writings Augustine in fact covers the majority of the most important topics of philosophy. Later Christian philosophers, especially those of the Medieval and Early modern period, owe a lot to Augustine, and most of them openly acknowledge that debt.
The little book was and is meant to inform its readers in a neutral, but benevolent way about Augustine’s thought. I very much hope that it might inspire younger scholars and philosophers in Taiwan to take studies on Augustine seriously. Augustinian scholarship is now a worldwide enterprise, and we currently see a growing number of interesting contributions to research coming from East Asia.
I wish to thank Professor Dr Yip-Mei Loh was her intense and careful work with the translation from German into Taiwanese. Yip-Mei Loh is an extremely diligent scholar in her studies on Classical Greek philosophy and on Early Christian thought, and her German is brilliant. So I am very grateful that she did this challenging job.


Bonn, September 2020 Christoph Horn



中文版序

本書是根據1995年版我對奧古斯丁研究的介紹,很高興能看到最近被翻譯成繁體中文。那時候我出版這本書時是強烈地感覺到,至今,特別是在德國對奧古斯丁的哲學思想欠缺具體的呈現。在出版這本書之前的前幾年,據稱奧古斯丁論證的脆弱與缺陷,以及他的罪、恩典與預定論的理論帶來所謂致命的後果,批評奧古斯丁的話題就成為趨勢。所以,我只嘗試客觀地,毫無負面偏見的將奧古斯丁而且在他的所有的思想的吸引力中,將奧古斯丁核心焦點呈現在大家面前:我仍然完全相信,他是一位傑出的思想家。儘管他不是第一位基督教哲學家,他應被視為第一位擁有舉足輕重並具有原創性和全面性的作者。他與西方傳統最傑出的代表人物處於同一水平:柏拉圖和亞里斯多德,阿奎那和鄧斯‧斯科特,笛卡爾和萊布尼茲,康德和黑格爾。奧古斯丁的著作無數,他實際上涉及了大多數的最重要的哲學主題。後來的基督教哲學家,尤其是中世紀和現代初期的哲學家,很多歸功於奧古斯丁,其中大多數人公開承認了這個受惠。

這本小書以一種不偏頗且善意的方式,是為了介紹讀者有關奧古斯丁的思想。 我非常希望它能激發台灣年輕的學者和哲學家認真地研究奧古斯丁。奧古斯丁的學術研究現已成為一項全球性的事業,並且我們目前看到來自東亞的這項研究逐漸對它做出了越來越多值得關注的貢獻。

我要感謝羅月美教授,在這本德語著作翻譯成繁體中文,她所做的認真和仔細的工作。羅月美在研究古典希臘哲學和早期基督教思想方面是一位非常勤奮的學者,她的德文很好。因此,我非常感謝她做了這項具有挑戰性的工作。

克里斯多夫‧ 霍恩
2020年9月,波昂

試閱文字

內文 : 壹、生平與著作

北非修辭學家與大主教奧古斯丁(354-430)的意義經常被侷限在基督宗教傳統上的範圍裡。作為最重要的拉丁教父他事實上決定性地影響著西方的教會以及西方的神學。在哲學史上他也占有一個不容爭辯的位置。首先,這涉及到他的深遠的影響的意義:對歐洲的中世紀而言,奧古斯丁是核心的中介者與古代哲學的詮釋者。

這個有歷史作用的關鍵性地位可以設想,一些創新應歸諸這位教父,這個關鍵性的地位顯示,中世紀哲學和現代哲學與古代哲學相對立。實際上,對哲學史的比較研究把這些重要的創新賦予他。如何使得這些的歸因合理,這必須是在個別情況裡被檢驗。希波的主教(der Bischof of Hippo)很可能是哲學的意志概念的創始人(der Begründer des philosophischen Willensbegriffs),這個概念在中世紀晚期以及在現代(Neuzeit)裡取得成就。歷史哲學(Geschichtsphilosophie)的現代概念源自於奧古斯丁;同樣地,笛卡爾的我思(das cartesische Cogito)受到他的啟發。儘管不是第一位,可是在決定性的形式上這位教父把語詞(Wörter)詮釋為記號(Zeichen);此外,在記號理論上(Zeichentheorie)「符號學的三角形」的早期形式化(eine frühe formulierung des ‚semiologischen dreiecks‘ )與他的名字結合在一起。關於關係的理論(Theorie der Relationen),奧古斯丁致力於填補實體—偶性—關係(Substanz-Akzidens-Verhältnis)。此外,他也許是第一位作者把他的複雜的自傳的統一性當作哲學的問題。

當然,奧古斯丁的創新招致尖銳的評價,這些決定性的進步或者致命的錯誤發展與他的作品聯繫起來。剛才在最後裡所提到的這位希波的主教的成就,經常存在精神歷史的發展理論裡(in geistesgeschichtlichen Entwicklungstheorien)。人們也許主張,在《懺悔錄》裡,奧古斯丁或許已經預知以及決定性地預備了具有與現代相同的這些自由、孤獨、罪的經驗和破碎的特性。這個議題在相同的方向進行,奧古斯丁第一次在不同於希臘哲學的方式教導「內在經驗的形上學」(„ Metaphysik der inneren Erfahrung“) (Windelband 1935)。最近泰勒(Ch. Taylor)把在現代的意識的誕生的一個重要角色歸因於教父。奧古斯丁——笛卡爾的認識論(Erkenntnistheorie)的始祖——也許實現了一個轉向內在的嚴峻的一個步驟:可以說,一個成形的現代「迷途」,亦即「內在對象」(‚innerer Gegenstände‘)與一個無世界的我(eines weltlosen Ich)的「迷途」歸根於他(1994)。這類的議題肯定只有在有限制的情況下是正確的(參考本書第貳章,第二節(五),[vgl. Kap. II. 2.e])。這個受歡迎的主張本身證實為同樣的校正需要,奧古斯丁是主體的時間經驗的發現者,它是有別於物理性的外在時間。此外,這個觀點是可疑的,就是,奧古斯丁憑藉著他的恩典學說(譯註:‚Gnaden‘天主教的翻譯是「恩寵」。)以及原罪的學說,將一個「有力的身影投放在歐洲上」(„kräftigen Schatten…über Europa geworfen“)(Flash 1980)。奧古斯丁要為晚期幾個世紀的獨裁的教會思想負責,這點幾乎難以在仔細檢查的方式獲得證實。還有在意識形態的系統思想上,對自由的求知欲的限制經常被歸於奧古斯丁(Blumenberg 4 1988)。

為了澄清奧古斯丁連結於傳統的或者創新的見解是如何,一個歷史的分辨的工作是必不可少的。

一、 一個複雜的傳記

有關於奧古斯丁的生平,我們十分的熟悉。固然只有極少數他的書籍、信件以及講道提供直接的傳記信息;可是一系列的評註揭示了他的經歷豐富的生活方式。此外,儘管這些在自傳上並不十分可靠的,可是具資料性的《懺悔錄》,在早期的奧古斯丁的傳記,連同出自於同時代的玻西底烏斯(Possidius)——一位主教同事與朋友——的寫作的文獻參考也是如此。現代的傳記作者(Biographen)的困難度與其說是史料的缺乏,不如說是史料的豐富與隱微。的確,有利的情況是,這本傳記(Biographie)的科學研究已經表明有悠久的傳統。早在十七世紀的法國,這與楊森主義的爭論(mit dem janseinstischen Streit)有關,就有人開始以科學的方法研究奧古斯丁的生平。在這種情況之下,這就不與懶散的學術研究攸關了;相反地,人們把這位教父的生平對於他的學說發展賦予顯著的意義。

傳記研究的進一步的推動力,出自奧古斯丁的傳記絕非古代晚期修辭學家和教士的樸實無華的生活方式。除了他的風格的優雅以及思想的透明度之外,始終存在著生活狀況——首先在《懺悔錄》的詮釋裡——挑戰著他從事教父的工作,以及,尤其在基督教的讀者的情況中,吸引一種認同。許多奧古斯丁的詮釋更集中在其傳記的細節上,無論這是教父的傳記式的風格,或者是弱點的顯露。這個進行方式是正確的:奧古斯丁的核心的生活各階段,對於他的哲學—神學的立場的發展,具有一個比其他哲學家的情況更為重大的意義。因此,除了以下傳記的簡述之外,還將更仔細的陳述三個關鍵性的發展階段(本書的第一章,第二節[Kap. I. 2])。
1. 出身與教育途徑:奧古斯丁(在傳統上錯誤地與第一個名字Aurelius列在一起)於354年11月3日出生在塔加斯特城([Thagaste],今天,它位在阿爾及利亞的蘇克阿赫拉斯 [Souk Ahras]),他是非基督徒羅馬官員帕替西盧茲(Patricius)以及火熱的基督徒莫妮卡(Monnica)的長子。在父親與兄弟姊妹幾乎沒有被提及到的當時,他的母親——直到她的過世為止——在奧古斯丁的生命中扮演著一個有意義的、可以在一再重複心理分析上研究的角色。他是在塔加斯特城以及在其附近的馬滔臘(Madaura)度過他的求學時期,在回顧時,奧古斯丁把他的求學時期描述為痛苦的,以及沒有生產力的時期。度過了他的無所事事的與「放蕩的」一年之後,他從370年到373年在北非的迦太基(Karthago)學習修辭學;他的父親的過世,迫使這位十九歲的小孩,在他自己的故鄉擔任文法教師與修辭學教師以賺取費用。在學習修辭學的時期,他開始了與一位年輕的女性維持十五年的關係,也就是他的兒子阿德歐達督思(Adeodatus)不具名的母親。
2. 西賽羅的《論哲學》 (Hortensius,譯註:此作品已經遺失)以及第一本《聖經》文本:他在專研取得修辭學—文學的教育中,奧古斯丁顯得太過於膚淺;他講述他閱讀西賽羅的文學作品的經驗,這個經驗對他而言,是意味著這部今日已經遺失的作品《論哲學》(Hortensius)呼召他走向哲學之路 (《論幸福的生活》第1章,第4節 [beata u. 1, 4];《懺悔錄》第3卷,第4章,第7節[conf. III 4,7])。對哲學的催促,正如他在373年在西賽羅裡讀到的催促那樣,他不單單把它當做是在理論—學術上的理解,「哲學」這個詞還包括有世界觀的學派(weltanschauliche Schulen)以及宗教的團體,哲學把其成員帶向真實的知識 (Wissen)、幸福或者彼岸救贖的道路。這位十九歲的奧古斯丁在《論哲學》(Hortensius)的印象之下第一次轉向了《聖經》。然而,《聖經》缺乏文學的素質,使得這位訓練有素的修辭學家厭棄它 (《懺悔錄》第3卷,第5章,9節[Conf. III 5, 9])。
3. 摩尼教派(Manichäismus):藉由對西賽羅所促使的探尋,把奧古斯丁帶到摩尼教信徒(Manichäer;譯註:由摩尼(Mani或Manus)在24歲時所創立的信仰。摩尼大約在公元216年出生在今天的伊拉克,並於大約276或270年過世。這個信仰迅速的在印度、亞洲及羅馬帝國裡傳開來的一種二元論的思想。)的這個宗教團體。由於奧古斯丁晚期的論戰,這些至目前為止還是處在一種可疑的尊重上。摩尼教派是出自東方的以及希臘化的來源的認知主義(Gnosis,譯註:這個詞又翻譯為「諾斯替」與「靈知」。)的一個變體;就其成員的數量,人們必須談論某種世界的宗教,而不是談論基督宗教的教派(Skete)。當然摩尼教派也改造了猶太—基督宗教的要素,並在非洲以「耶穌基督的教會」(‚Kirche Jesu Christi‘)出現。其波斯創始者摩尼(Mani,216-276/7)甚至清楚地把他自己理解為在《約翰福音》(Johannesevangelium,譯註:天主教翻譯為《若望福音》)裡所宣布的保惠師(Trösters, paraklētos,譯註:‚paraklētos‘這個詞第一次出現在《約翰福音》第十四章十六節,天主教聖經把它翻譯為「護慰者」,即「聖靈/聖神」。這個詞也出現在《約翰壹書》第二章第一節裡,耶穌稱他自己是一位「中保」,即保惠師。所以耶穌是我們的第一位,也是主要的保惠師。)的代言人;他把基督詮釋為一位跟隨著他自己的先知。摩尼(Mani)的教導宣揚一種二元論(Dualismus),亦即,善與惡的原理的對照。後者被視為與《舊約》的世界的創造者相同,因此,《舊約》在道德上可疑的段落可以得到解釋。奧古斯丁對救贖相關的認識(Erkenntnis)的應許留下深刻的印象,他維持摩尼教信徒有長達九年之久。但是,在此期間他還是保持一定的知識分子的獨立性:他操練占星術,撰寫有關美學的論文,研究哲學文本,包括亞里斯多德的《範疇論》(Kategorien),並對天文學產生興趣 (參考《懺悔錄》第4至第5卷 [Conf. IV-V])。最後,由於沒有充分地滿足他的期盼的緣故,他失望地離開了摩尼教。他明確的記載,與因他的知識(Wissen)而聞名的摩尼教徒黎維斯的浮士德(Faustus von Mileve;譯註:奧古斯丁的《懺悔錄》第5卷裡,談到這位摩尼教的主教來到非洲的迦太基,奧古斯丁在那裏與他相遇,在聽了他的演講之後,奧古斯丁發現到這個人除了善於玩弄詞藻與讀過幾篇西賽羅的演說(Tully’s Orations)及一些塞內卡(Seneca)的著作之外,是一位對自由學科(liberalium disciplinarum,即通識教育)毫無常識的人。)的對話是多麼的令人感到不滿意 (《論相信之效益》第8章,第20段 [util. cred. 8, 20]; 《懺悔錄》第5卷,第6章,第10段以下各處[conf. V 6, 10ff])。在加入摩尼教的成員的許多年中,他作為在塔加斯特城(Thagaste)、迦太基(Karthago)和羅馬這段時間的一位修辭學的教師,他擁有一個飛黃騰達的生涯;最後他甚至成功升遷到米蘭的皇帝的宮廷。
4. 學院的懷疑(Skepsis):奧古斯丁講述了他轉向「新學院」(„Neuen Akademie“)的懷疑主義(Skeptizismus),也就是在希臘化時期的柏拉圖學派的繼承者的懷疑主義(《懺悔錄》第5卷,第10章,第19段 [Conf. V 10, 19])。在傳記裡為這點所留下來的篇幅是很少的,因此在他逗留羅馬時期(383-84),懷疑應該是顯示對摩尼教派的替代現象。無論如何,奧古斯丁的早期作品顯示了對學院裡的學者(Akademiker)的教學的明確反應,也就是:知識(Wissen)或許是不可實現的。因此,懷疑對於修辭學的教授而言,至少必須構成一種嚴肅的選擇。奧古斯丁自己透過這個記錄解除了他的懷疑的生命階段的困惑,固然,按照學者的作風他理當懷疑一切,但是,並沒有託付他們照顧有病的靈魂 (《懺悔錄》第5卷,第14章,第25節[Conf. V 14, 25])。這點明顯意味著,他與他們只是在文學上的熟悉,而在個人上不曾屬於懷疑主義的哲學的圈子。

最佳賣點

最佳賣點 : 全書深入淺出論述奧古斯丁的思想,從醞釀期、轉變期到成熟期,最後談論他對後世的影響以及其思想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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