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賴喇嘛: 手持白蓮者 (第2版) | 誠品線上

Holder of White Lotus: The Lives of the Dalai Lama

作者 Alexander Norman
出版社 五南圖書出版股份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達賴喇嘛: 手持白蓮者 (第2版):達賴喇嘛曾言:若西藏民眾同意,可以結束靈童轉世制度。這制度從何而來?是否該結束?達賴喇嘛不僅是指個人,也代表了西藏整體的制度與文化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西藏是政教合一的制度,而藏獨的政治問題,向來也牽動著台灣的政治與社會,加上國際社會對中國的在意與重視,使得西藏問題更是備受國際矚目。他不但是宗教導師,也具有政治領袖的身份,一舉一動都是被報導的焦點。本書對西藏的歷史、政治、宗教和文化背景,可提供深刻的洞察。最近達賴提出,如果西藏民眾同意,可以結束靈童轉世制度。他接受美國公共廣播電台訪問時說:「如果人民覺得達賴喇嘛這個制度已經過時,那這個制度就該消失——我沒有問題。」這讓過去行之已久的西藏傳統歷史定制和宗教儀軌受到熱烈討論,因為這牽動了過去十三世的轉世制度。而本書正是往前追溯過去每一世的達賴喇嘛的生活和背景,詳敘他在祥和慈悲的宗教生活之外,另方面所經歷的真實歷史。達賴喇嘛曾言:若西藏民眾同意,可以結束靈童轉世制度。這制度從何而來?是否該結束?達賴喇嘛不僅是指個人,也代表了西藏整體的制度與文化。本書追溯每一世達賴喇嘛的生平與時代背景,探究西藏迷人而詭譎的歷史。「就算達賴喇嘛的公眾形象和筆者所知的他之間有著緊張關係,可是在大眾所想像的西藏以及歷史所記載的西藏之間的緊張關係還更為嚴重。……在這兩方面,實情都比傳說更加強而有力。」—摘自〈作者前言〉舉世皆知,第十四世的尊者達賴喇嘛,對以非暴力實現西藏的公理正義是不遺餘力的,但他自認不過是個普通的人。據《時代》雜誌報導,他是世界上極具影響力的人物,對群眾的吸引力遠遠超過其他的心靈導師或政治人物。儘管他和西藏人民都歷經了許多苦難,但他爽朗而幽默、慈悲而具理想性,使得他看起來與其他人非常的不同。不過,十四世達賴喇嘛所傳承的制度始末,其血腥和詭譎並不亞於西方教宗的制度史。「第一位」達賴喇嘛其實是第三世;第二世形容自己是「瘋丐僧」;第四世不但不是西藏人,而且還是成吉思汗的直系子孫。六世達賴素有風流的惡名,接連四位達賴喇嘛的死因很可能都是謀殺。而現任達賴喇嘛本人也曾成為兇手殺害的目標,結果卻是一位密友同道的慘死。他隨即坦承,西藏從來就不是人間樂土。儘管中共把尊者形容成是「披著袈裟的狼」,西藏的形象卻還是一個以行腳僧著稱的無比祥和的國度。本書對西藏的文化、政治和宗教的真實經過,提供了敘事緊湊且引人入勝的洞見。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亞歷山大.諾曼(Alexander Norman)他在一九八八年替《旁觀者》(Spectator)周刊 做專訪時,首度跟尊者達賴喇嘛見面。之後,他便得以跟這位西藏精神領袖合作兩本他的暢銷書:《達賴喇嘛自傳:流亡中的自在》和《古代智慧與現代社會》,並 與達賴喇嘛緊密的工作。他目前是牛津大學黑修道士修院(Blackfriars Hall)的成員。二十多年來,亞歷山大.諾曼與達賴喇嘛密 切地往來合作,他親身體會到這位不凡者的勇氣、慈悲和率真。兩人間的友誼,並不像其他太多的好萊塢冥想師或名流人物所宣稱的一般,他總計花費了兩百五十小 時以上的時間來訪談達賴。在本書中,他對達賴喇嘛這樣非凡之人,提供了無可比擬的深刻洞悉。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尊者達賴喇嘛序誌謝關於拼字和發音前言一 洛桑嘉錯命案二 觀音菩薩:以慈悲眼觀見眾生者三 絲綢、香料和佛陀之道四 人中之獅五 後來幾位法王六 對付佛教的藏王七 仲敦巴和佛弟子們八 沃色和掘藏師九 無名的宗教:西藏的民間傳統十 僧伽和施主,八思巴和薩迦派十一 佛語的傳承:噶舉派十二 宗喀巴和黃袈裟之舞十三 「第一世」達賴喇嘛根敦珠巴十四 瘋丐僧十五 大海般的喇嘛索南嘉措十六 東蒙古人之子:雲丹嘉措十七 羅桑嘉措和西藏統一十八 偉大的五世十九 插曲:藏神處死了拒絕崇拜他的神父二十 飽受非議的六世二十一 傀儡和冒充者二十二 滿人候選靈童二十三 身不由己的八世二十四 攝政掌權二十五 偉大的十三世二十六 丹增嘉措二十七 流亡中的自在參考書目

商品規格

書名 / 達賴喇嘛: 手持白蓮者 (第2版)
作者 / Alexander Norman
簡介 / 達賴喇嘛: 手持白蓮者 (第2版):達賴喇嘛曾言:若西藏民眾同意,可以結束靈童轉世制度。這制度從何而來?是否該結束?達賴喇嘛不僅是指個人,也代表了西藏整體的制度與文化
出版社 / 五南圖書出版股份有限公司
ISBN13 / 9789571170992
ISBN10 / 9571170992
EAN / 9789571170992
誠品26碼 / 2680779661008
頁數 / 392
開數 / 25K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內文 : 第一章 洛桑嘉錯命案

達蘭薩拉的這個冬天並不尋常,而他們來找洛桑嘉錯的那個晚上,也是大家有記憶以來最寒冷的。當時離藏曆新年——也就是所謂的火牛年——只有四天,西曆的話,就是一九九七年二月四日。有人認為,這個下手時間是有用意的。就傳統來講,新年乃是消除過去一年各種邪惡或靈性污染的時候。

他們——至少六個人——來找他的時候,大約是在六點僕役送來膳食,以及八點同一個人按照慣例送茶過來之間的空檔。大家並不知道確切的時間,雖然洛桑嘉錯當晚有兩個學生陪同,卻沒有人聽見什麼聲響。儘管這位僧人教授的房間是在一排還有五十幾位學生和老師的寮房——而且這個寮房還位於流亡藏人社區最重要的建築物之間。這裡有由洛桑嘉錯所主持的辯經學院,也是春拉康大寺院的所在,也是達賴喇嘛自己的寺院南嘉寺所在地。命案現場離達賴喇嘛的活動範圍——他幕僚的辦公室、會客室、他自己的辦公室、屬下的宿舍、他的侍衛(包括西藏和印度的衛隊)——不到一百碼。甚至在一百碼外的山丘上就是達賴喇嘛的寢宮。你原本以為可以聽到極高音且傳遍四周的求救聲,但就是沒有人聽到任何聲音。

歹徒的手法相當殘忍。現場血跡斑斑:不僅是那位老人家(洛桑嘉錯當時七十歲)命喪床上,兩個年輕人倒在地板上,就連牆壁也被血濺得到處都是。可以想見這裡有過一番搏鬥。他們很可能知道洛桑嘉錯年輕時在成為僧人之前是個武士,而他的確也搶走了他們的一個袋子,並且臨死前還緊抓這個袋子。他們刺傷他的眼睛,割開喉嚨,還深深扎進心臟。他有將近二十個傷口,每個傷口都是要害。可是他仍然緊抓著那個袋子。

兩個年輕人的遭遇也很慘。他們跟老師一樣有一、二十個傷口,雖然在僕役發現他們的時候,兩人還能發出痛苦的呻吟。其中一個甚至可以撐到小丘下方半哩遠的醫院——不過他僅撐了二十分鐘。

事情很快就傳開來。警方接到通知,而當地報社也隨之而來,於是出現許多繪聲繪影的傳聞。有人說,在那棟建築的地下室,因為酒醉而發生了一場難以化解的衝突,而洛桑嘉錯和學生無緣無故遭到波及。也有可能是中國政府下的手,因為當時中國政府對達賴喇嘛即將訪問臺灣相當感冒。而根據印度當地一家旅行社代理人的說法,這完全是金錢方面的糾紛。大家知道,這位老僧人前一陣子才從香港回來,他手上一定有一大筆現金——他擅長為當局從信徒那兒募得供養。

這件事傳遍各地,可是幾星期過去,卻沒有什麼進一步的報導。以直言無諱聞名的洛桑嘉錯擁有忠誠的部眾以及不少敵手。以往他嚴厲批評過一九五九年藏人反抗中國部隊期間學僧和喇嘛的反對動用暴力。據說他對學生也很嚴格——與其說是信守戒律,不如說是為人簡樸。按照慣例,受戒僧房間不許有比教師更多的裝飾,而洛桑嘉錯的房間幾乎沒有任何裝飾。如果他在藏人團體之間有什麼負面評價的話,大概就是他公開反對崇拜護法神多傑雄登。

三個月後,印度警方宣稱有所突破。除了一雙手套、一條手帕和一支手電筒之外,洛桑嘉錯手上的袋子還有一些「具有爭議性的文件」,顯示兇手們屬於以新德里為中心的某個組織,亦即所謂的多傑雄登宗。這些文件使他們得以指認出其中兩名兇手。不過,警方也認為這些人現在一定已經逃到國外。至於其他兇手,警方並沒有取得任何確切的線索——直到今天,這個案子依然沒有確切的結果。

這件事很快就從國際新聞版面上消失。可是後來,《新聞週刊》出現了一篇文章,該文將這樁血案歸咎於一個以英國為重鎮的佛教組織新噶當派。該組織負責人是個西藏僧人,名叫格桑嘉措,他是少數後來開始公開批評達賴喇嘛的藏人。不過,他們跟警方所訊問過的多傑雄登宗的成員一樣,否認主使過凶案,只承認,他們不接受達賴喇嘛所頒布禁止崇拜這尊護法神的法令。結果,除了指認這兩個組織之外,不管是印度或美國報界,都沒有揭露這樁凶案的動機。多傑雄登宗似乎有幾分對洛桑嘉錯反感的理由,卻不至於殺害他,更別說是仇恨到對這位辯經學院的高僧下毒手。

說到這尊神,根據報導,多傑雄登所擁有的神力,是為信徒消災解厄。若說祂有不好的一面的話,主要就在於他是護法神。據說他擁有忿怒相,能夠護持佛法和佛弟子。尤其對於許多信徒而言,多傑雄登所護的法,乃是格魯派的教法(格魯派是藏傳佛教最大、最重要的教派,也是洛桑嘉錯和達賴喇嘛向來所屬的教派)——算是天界的大法官。不過,既然佛教特具和平的性質,就不太能夠說明,這尊護法神的信徒能夠從這場血案得到何種好處。達賴喇嘛不也明白表示過不許祀奉嗎?

如果可以從目前的相關報導得出結論的話,那就是:多傑雄登宗一來代表著某個宗派,二來則代表著他們在政治上是反動派,抗拒改革,而在西藏獨立的議題上不計後果,絕對不和中國妥協。相形之下,洛桑嘉錯等人所擁護的達賴喇嘛,則堅持正統型態的佛教,以及較為溫和的政治主張。

不過,目前一般評論者都忽略了一個關鍵點,這是十二萬多個流亡藏人團體所不曾忽略的。他們跟外界一樣,為發生在他們之間的凶案感到訝異。儘管還沒有找出兇手的確切身分,許多藏人已經在懷疑背後的主使者及其動機了。大致來說,他們很清楚一九九七年二月的那個晚上,行凶的真正目標是——達賴喇嘛本人。

這並不是說這位藏人領袖就是當時兇手所要謀害的對象,而是說,用藏人的話來講,就是要打山羊來嚇綿羊。有一封寄到達賴喇嘛內務辦公室的手寫信件,上頭標記著一九九七年三月三十一日,不過它一直到隔年都沒被公布。那封信開頭講得很明白:「喂,分裂份子阿達……今年新年有沒有享用到那三具屍體呢?要是你再繼續的話,還會收到更多屍體。」換句話說,兇手並不單單針對達賴喇嘛,而是直接對他所做的事情做出回應。

在命案發生後的幾年內,若干支持者所擔心對達賴喇嘛聲望造成的破壞並沒有出現。他在西方(以及後來在中國)的聲望持續升高。不過,這卻是相當異乎尋常的發展。筆者跟達賴大部分的友人一樣,認為達賴不可能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以至引起(尤其在他自己的團體裡)像洛桑嘉錯命案這樣的慘事。不過,如今筆者不得不猜想,在他的對手所宣稱的事情裡頭有些事情值得認真考量——在那個始終如一的笑容後面隱藏著一個騙子,這個追求完全統治權力的人,本身要為成千上萬人受到羞辱、數十人遭到毒打,甚至多位男女鄉親遭到殺害而負責。中國方面表示,這乃是針對憑藉自己宗教信仰而做出放肆行為的人的對待方式。筆者是不是誤信了謊言——一則實際上存在於西藏宗教文化核心似是而非的謊言呢?

簡單來講是沒有,不過為了看看這個問題(以及說法)的起源,我們就得把達賴喇嘛放在脈絡裡頭,而只有相當了解西藏的歷史和達賴喇嘛的制度,才能做到這一點。這個題目,筆者直到當時都還是有所忽略。坦白說,由於筆者致力於確切傳達達賴喇嘛自身的觀點,便刻意避免對他生平事蹟以外的事情詳加探究——而且這些事情完全得自於他本身的觀點。因此,當筆者對這問題著手進行研究之後,就一再讓我感到驚訝。

比如說,筆者跟大家一樣一直不了解,達賴喇嘛對其信徒所享有的權力,比教宗對天主徒的少了許多。教宗可以主張宗徒權力的繼承,以及在天主教界任命主教的權力,但達賴喇嘛卻不做這樣的主張,也不享有這樣的領導權。他不任命、也不控管其他的喇嘛。就制度面來看,他在寺院裡甚至算不上住持,而只擁有一般僧人的地位。就日課儀軌來講,大家會徵詢他的意見,這意見有一定的影響力,卻不具決定性或約束力。

而且,就自由西藏這個概念在西方所得到的各種支持來講,筆者從不覺得,西藏不是現代用語下所謂的國家(但也不是相當晚近的中華人民共和國之類的國家)。當然,有些人可以用藏族的身分來看待自己,而並不看成是西藏的「公民」,甚至不看成是達賴喇嘛的子民。他們最強烈認同的是佛教本身。至於個別藏人對達賴喇嘛這位觀世音菩薩凡界化身的關係,就傳統來講,從來是一種精神上的,超越了單純效忠概念的關係。可是,就一般藏人世間的忠誠來講,這層關係主要是針對某一氏族或部落,更與地方上某一個會(或不會)對達賴喇嘛效忠的寺院相結合。而且,由於這些寺院並不單單是虔信和修習的中心,也是政治影響力的樞紐(一般都擁有自己的武僧團隊),因此常會捲入地方上的權力鬥爭。寺院之間彼此的仇恨,往往不亞於新教和天主教之間的對立程度。

不過,如果需要承認西藏的歷史中有損其「世外桃源」形象的話,這並不意味著,中國所謂達賴喇嘛不過是「披著狼皮的和尚」這種煽動性的言語是真的。恰恰相反。不過,為了一探究竟,我們得在兩者之間,也就是宣揚西藏乃是人間樂土,以及批評它是「勞動人民的煉獄」的說法之間找出佛教徒所謂的「中道」(madhyam)。為了這個目的,我們應當好好留意西藏文化的真正成就,也就是抱持這兩種極端說法的人所忽略的成就。我們一旦這麼做,就會發現,西藏文化實在比任何所謂神祕奧妙的道聽塗說更值得讚嘆。單單是西藏的文學——其精細微妙的詩意難以移譯——就顯示出獨創性,使得若干小瑕疵微不足道。西藏的人口大概從未超過幾百萬,但其中一小批飽學之士的著作,其優美深刻卻可以跟史上任何社會較量。而西藏的大學者哲理思考之深刻,也能夠在人類知識史上佔有一席之地。無庸置疑,西藏文化的最高成就,就在於一個獨特的民族所擁有的天賦。

西藏同樣值得重視的,還有那格外豐富的民間文化,幾千年來維持著(而且可以說是在現代世界中繼續維持)這種生活方式。這個文化,有著強烈的忠誠和奉獻,多樣的儀軌和慶典,逆來順受的人生態度,以及既樸素又深奧的堅定信仰。

在跟佛教相衝突的這種民俗文化,恰恰給西藏傳統帶來不少最富色彩的面向。對藏人來講,並沒有什麼大霹靂,沒有上帝造物的某一瞬間,而只有無盡的輪迴;也沒有獨一的造物主,而有一大批神鬼、忿怒的護法神、火熱與冰凍的地獄、餓鬼和行屍,以及靈媒和神諭。這種世界觀,促成了以達賴喇嘛作為政府代表求神問卜的習俗(至今猶存),以及基於同樣目的徵詢神明指示的靈媒。這是西藏相當精密的占星體系,以及高度發展——且(尤其在西方)逐漸流行的——傳統醫學體系。它甚至還有官方所禁止的巫術可以利用。當中共在一九四九至一九五○年入侵期間,西藏政府還下令邊界地帶的寺院製造裝有邪魔的密宗咒語包,來向進逼的敵軍投擲。不過,如果民間宗教傳統有一個對達賴喇嘛本身職務很重要的面向的話,那就是護法神了,像是多傑雄登就是個例子。自從佛教傳入且持續影響(不一定都是有益的)西藏政局以前,這些事情在藏人思維中一直佔有中心的位置。而這就是洛桑嘉錯命案所反映出來的面向。

當然,從現代人的角度來看,西藏民間宗教的傳統看起來似乎既荒唐又可笑。筆者卻認為,它提供了一種永久存在世間的有效方式,具有現今社會所沒有的益處。筆者也認為,這個傳統也有幾分能夠說明我們對西藏的嚮往。我們可以瞧瞧西藏文化引人入勝的天地,看看西方人自己的民間宗教傳統在遭到現代世界抹煞之前的世界觀,並使我們發覺到若干一去不返的損失。

當然,中共入侵之前的西藏社會自有它的缺點,但肯定是相當和平的。一般人都知足常樂,對慈悲德行的重視勝過任何物質利益。如果無意之間發現到,在這種連弄死一隻昆蟲都算是暴行的社會中,也出現過一些有史以來殘忍無比的人的話,不妨想想,少數人的作惡並不能代表多數人的行為。

筆者在寫這本書時的主要論點,就是現任達賴喇嘛經常說的:他「不過是個平凡人」。如果這句話是真的,那麼,他之前的每一世達賴喇嘛一定也都是平凡人。當中不平凡的,則是達賴喇嘛這個制度,而它的起源和流變就是本書所要敘述的。雖然筆者對達賴喇嘛及其轉世抱持不帶感情的觀點,卻並不否認這個領域本身有其殊勝之處。現代人以為,形而上學已經沒什麼意思或者多少已經過時,但就筆者而言,這些看法是不對的。因此,筆者設法藉著模糊兩者,也就是西藏傳統所認真看待的,及現代以經驗論為主的觀點所重視的事情之間的界線,來論述藏人的理解方式。在筆者這麼做,以及追溯各輩達賴喇嘛的宗教、文化和政治背景時,一直努力在兩種極端之間,也就是所謂香格里拉的西藏以及中共所謂落伍的封建制度之間;在達賴喇嘛身為新時代典範的公眾形象,以及媒體大亨所說他是「拖著古馳懶人鞋、相當政治化的老和尚」之間做調和。筆者相信,這麼一來,就可以給西藏的歷史文化描繪出中肯的畫面,並給這個人畫出如實的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