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冒煙之必要: 廖玉蕙搭車尋趣散文選
作者 | 廖玉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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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健行文化出版事業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汽車冒煙之必要: 廖玉蕙搭車尋趣散文選:◎廖玉蕙描寫夫妻間的對話、車上路上與人交流,記錄下每個片刻有趣的對話,溫馨且發人深省。丈夫會晤小學女同學遲遲未歸,打電話說 |
作者 | 廖玉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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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健行文化出版事業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汽車冒煙之必要: 廖玉蕙搭車尋趣散文選:◎廖玉蕙描寫夫妻間的對話、車上路上與人交流,記錄下每個片刻有趣的對話,溫馨且發人深省。丈夫會晤小學女同學遲遲未歸,打電話說 |
內容簡介 ◎廖玉蕙描寫夫妻間的對話、車上路上與人交流,記錄下每個片刻有趣的對話,溫馨且發人深省。丈夫會晤小學女同學遲遲未歸,打電話說是因為「汽車冒煙」,妻子氣得七竅生煙,懷疑是丈夫的心裡冒煙!廖老師自從升格有車階級,偶爾乘坐公車總是「按錯鈴」,雙十國慶在公車內遍尋不著有線拉鈴,只能淒厲喊道我要下車鈴!幾個月後經驗老道地按遍車窗黑條,怎麼全都按不靈?女學生指著醒目的「Stop」鈴,說這才是下車鈴!上車下車,奔南走北,每輛車上都有濃郁的溫情故事,讓人回味流連。從冬天開往春天,鄉愁與成長隨時光飛逝,使人萌生歲月靜好的情懷,走進高鐵耳聽八方,從別人的滄海桑田,反躬自問現世安穩的景況;搭計程車出門尋日月,傾聽司機的抬槓臧否,看出一番人情光景。廖玉蕙的作品輕鬆中略帶自嘲,筆端自然流露溫熱與貼心,寫人間真情賺人熱淚,戳人笑點處則爆笑連連,篇篇溫暖和笑料不斷。不論是夫妻間的機鋒相對,或突發的意外事件,即便是日常的平鋪直敘,也蘊含著深刻情感,不免讚歎她對細節的洞察入微,將每個看似尋常的庶民影像,鋪敘成一幕幕小津安二郎的人生短劇,在展現幽默之餘,更凸顯她和遺憾握手、對荒謬微笑的豁達。遭遇的小小災難,如果能以風趣詼諧化解,面對生命的蜿蜒曲折,就能以積極正向的態度迎擊。廖玉蕙為眾生配音說書,以雋永深情的筆,舉重若輕地點播世間百態,複雜難解的人事因之破涕為笑,心境變得寬廣無垠,瑣碎的生活邁向圓融輕快。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廖玉蕙東吳大學中國文學博士,曾任國立臺北教育大學語文與創作學系教授。曾獲吳三連文學獎、中山文藝獎、吳魯芹散文獎、五四文藝獎章等。多篇作品被選入高中、國中課本及各種選集。著有:《像蝴蝶一樣款款飛走以後》、《送給妹妹的彩虹》、《教授別急!──廖玉蕙幽默散文選》、《老花眼公主的青春花園》、《寫作其實並不難》、《古典其實並不遠》、《阿嬤抱抱》、《在碧綠的夏色裡》、《為什麼你不問我為什麼?》、《後來》、《純真遺落》、《大食人間煙火》、《廖玉蕙精選集》、《像我這樣的老師》、《五十歲的公主》、《走訪捕蝶人》……等四十餘冊;也曾編寫《文學盛筵──談閱讀教寫作》、《繁花盛景──臺灣當代新文學選本》、《晨讀十分鐘:親情篇》等語文教材多種。■繪者簡介蔡全茂
產品目錄 輯一 意外事件 意外事件綠禾白布 荒謬劇場自備衛生紙者免費同舟共溺 高速公路驚魂記 豪華遊輪之旅 上海的黃昏 電視新聞教授別急! 搭車總是按錯鈴繼續上路囉!暴衝的失控路途中 屬於我的紅綠燈亮了 輯二 出門尋日月不同的旅程再等一下下落車小孩與車票 出門尋日月在台北街頭遇見王維人不如狗愛抬槓的司機病人在哪裡?萬一飛機失事飛機上過了七個紅綠燈後計程車司機的臧否 地震過後的高鐵車廂裡大人的眼淚 街頭邂逅的司機 輯三 從冬天開往春天 搭便車 當火車走過 溫柔 城市動員令 你不知道我的成績有多爛錯過請問 博愛座的聯想一「籃」幽夢 熱情的回應十三歲的夏日驚奇人生,不是過瘦就是過胖走在秋天的路上從冬天開往春天車上車下/上車下車 第七節高鐵車廂內 這個喧囂的年代 輯四 汽車冒煙之必要 送行 人人都是恐怖分子 汽車冒煙之必要嚴格說起來我的捷運經驗夫妻一起開車 焦慮的漫遊
書名 / | 汽車冒煙之必要: 廖玉蕙搭車尋趣散文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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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 廖玉蕙 |
簡介 / | 汽車冒煙之必要: 廖玉蕙搭車尋趣散文選:◎廖玉蕙描寫夫妻間的對話、車上路上與人交流,記錄下每個片刻有趣的對話,溫馨且發人深省。丈夫會晤小學女同學遲遲未歸,打電話說 |
出版社 / | 健行文化出版事業有限公司 |
ISBN13 / | 9789864501977 |
ISBN10 / | 9864501976 |
EAN / | 9789864501977 |
誠品26碼 / | 2681592555000 |
頁數 / | 288 |
開數 / | 25K |
注音版 / | 否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級別 / | N:無 |
內文 : 搭車總是按錯鈴
自從升格為有車階級後,就鮮少搭乘公共汽車。因此,幾乎偶一乘坐,便會鬧一點笑話。
幾年前的一個雙十國慶日,風和日麗,一時心血來潮,決定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赴約。因為停車不易,時間又仍充裕,我以一種非常閒適的心情去搭公車。
走到了中正紀念堂的站牌下,才發現皮包內的零錢有限,於是,我謹慎地向同樣在等車的一位女士請教:「不知道現在的公車票,一張多少錢?」
那位中年女人很親切地回答過後,突然又接口道:「你是專程回過來慶祝雙十國慶的僑胞嗎?」
我愛開玩笑的毛病一時又犯了,故意驚訝地說:「哇!你好厲害!一下子就被你看出來了。」
她露出得意的神情,侃侃而談:「我看你這一身打扮就猜出幾分,加上你問公車價錢,表示你對台北很生疏。雖然國語說得不錯,但一些咬字,仔細聽,還是有幾分不一樣!你是不是從馬來西亞回來的?」
說到這兒,我就真的不服氣了!從小因為國語標準,演講比賽幾乎無往不利,居然被她說成華僑的腔調。然而,為了報答她的熱情,我不忍掃興,只好配合她的猜測,硬生生逼出一些廣東腔來。
至於為什麼會被誤認為馬來西亞的僑胞,可能跟我當天穿的那條大花長裙脫不了干係。
那位太太真是非常熱情,又非常愛國,她殷殷交代我要常常回到「祖國」來看看,並詢問我有沒有孩子,是不是有讓他們學習國語……我配合她澎湃洶湧的言論,也淋盡致地演出。
公車終於來了!我隨著乘客魚貫上車,刻意找了個離她稍遠的位子坐下,一路上欣賞著窗外的景致。那位婦人坐在前方,靠近車門附近;當我的眼光無意間從人群的隙縫中瞥到她時,她總是回報我以極度友善的笑容。
車子快接近目的地,我按照以往的經驗法則,在車內尋找拉鈴,居然遍尋不著。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似乎沒人和我在同一站下車,眼看就要過站不停了,情急之下,我不顧形象地朝司機高喊:「下車!我要下車呀!」
聲音之淒厲,震驚了許多正打著瞌睡的乘客,我立起身,排開人,邊道歉,邊直奔前方下車。匆忙之中,我聽到方才那位婦人充滿歉意地向左右乘客解釋道:「歹勢哦!是歸國華僑啦!從馬來西亞……」
後腳跟落地,車門應聲關上,我站在揚起一陣煙塵的路旁,笑得直不起腰。
然而,羞惡之心,人皆有之。於是,不恥下問的我,總算在兒女的指導及躬親勘察下,弄清楚了狀況,原來有線拉鈴早已取消,代之而起的是一種黑色的條狀橡膠鈴,只要在黑條上輕輕一按,就可以了。
豁然開朗後,又有一大段的時間與公車絕緣。幾個月過去,聽說信義路往世貿的公車專用車道啟用,我又興致勃勃地前去趕熱鬧。這回我學乖了,事先問明票價,並準備了充分的零錢,婀娜多姿地上了公車。
快到站時,我氣定神閒、輕驗老到地往車窗下的黑條上按,糟糕!怎麼不聽使喚?我當它故障了,換個位置,還是靜悄悄的。我開始急了,怎麼會這樣?不信邪!於是,翻身焦急地用力按遍凡是有黑色條狀的地方,包括車窗上四邊的黑框框。車上的乘客零零星星,一位大概一直在注視著我瘋狂舉止的女學生,忍不住了,問道:「你在幹什麼呀?」
「下車鈴怎麼不響?壞了嗎?」
她愣了一下,忘形地前俯後仰大笑起來,差點岔了氣地指著旁邊柱子上醒目的「Stop」鈴說:「喏!下車鈴在那兒啦!這是匈牙利公車,不是以前的公車,現在是按這種鈴……」
幸好車子已然到站,我紅著臉,拔足狂奔下車,覺得自己真的矬到極點,根本應該咬舌自盡。
這樣的經驗,想是讓我得了幾分驚嚇。因為,接下來的幾個夜晚,我不停地作噩夢─夢到我又在公車上出醜了!公車的下車鈴不知何時又換了!上車時,改成人手一支喇叭,到站時,必以喇叭示意……
那幾天清晨,我都在聒噪的喇叭聲中驚醒過來。天啊!這世界瞬息萬變,讓人措手不及,居然連公車車鈴也不例外。
繼續上路囉!
以我先天對機械的低能與駕馭無方,學會開車這件事,堪稱是我人生中最驕傲的突破與成就。我必須老實招認,較諸博士學位的取得,對我而言,學會開車的難度更高,成就更顯卓越。因此,談起這取得不易的技能,我可是沒甚麼好謙虛的,雖然,二十四年的開車史裡充滿不光彩的斑斑「劣」蹟!
剛學會開車那些年,我住在中壢。少不得開車到台北逛逛,以驕吾友朋。於是,揚揚得意行過總統府前的重慶南路,想一路直奔火車站,豈知到了某個路段,忽見前方一輛大型公車欺身到我的車道來了!一向聽說公車司機「壓霸」,常常以大欺小。想我廖某人雖是女流之輩,又豈是好欺負的!立刻決定正面迎敵,以高亢的喇叭示意他重歸正途、回頭是岸,誰知司機非但不慚愧地轉回他的車道,竟還大剌剌揮手,示意我閃邊、讓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打開窗子,準備好好教訓這個狂妄無禮的傢伙,決心必要時為真理殉身也在所不惜。正義之劍正待出鞘,一位行人熱心地靠過來,大聲朝我說:
「小姐!這一段是單行道,你怎麼開到人家的車道來了?」
那次的經歷,除了讓我見識到台北市奇怪且突兀的單行道劃分路線外,最重要的啟示是無論多耳聰目明的人都必須學會謙卑。我羞愧地蜷曲在家裡,止痛療傷半年後,決定再次重整旗鼓,前進台北。這回目的地是大理街的中國時報,前去參加報社舉行的文學獎頒獎典禮。為了表達最虔誠的敬意,我穿上最美麗的衣服,並將那輛裕隆轎車擦得晶亮(已經是最便宜的國產車了,再不能因髒亂而更讓人看輕!)。典禮隆重進行,我煙視媚行,巧笑倩兮(那年我約莫三十餘歲,年華方盛)!一切似乎都在掌握之中,最後,丰姿綽約地登車,拉下手煞車、倒車,「碰!」驚心動魄的聲響自後方傳來,我攔腰撞上了停放一旁看起來非常高級的進口轎車。一位警衛或司機模樣的男人立刻從廊簷的陰影中衝出,嘴巴張得大大的。我嚇得說不出話來,像個闖禍的小學生撞翻了同學家高級的骨董,羞紅了臉從車中走出,不知道該如何善後,只吶吶地自言自語。正僵持著,裡面出來了一位氣質高雅的女子,據說是車子的主人。男人即刻趨前報告,女子看了看凹陷的車身,再看了看我,搖頭笑說:
「唉!女人開車。」
後來,我才知道,她就是中國時報的社長余範英女士。我懷疑就是那次結下的樑子,使我的寫作一直和時報糾纏、繾綣,至今猶不罷休。
那回的車禍,其實不能全怪我技術欠佳,說起來搭便車的愛亞也難辭其咎。那天初識愛亞,為了讓新認識的朋友見識我帥氣的駕駛姿態,油門因之踩得太過,遂釀成大禍!說來邪門,幾次發生事故,都恰好發生在愛亞搭便車之時。文友林燿德結婚那天,吃完喜酒,愛亞沒被上回事件嚇破膽,仍決定搭我的便車去警廣上班,我為了一雪前恥,刻意謹小慎微。誰知在中山北路最熱鬧的地段,車子一陣打抖後,竟然在路中央停擺,無論我如何敲、打、扭、轉,引擎都無動於衷。後頭的車陣大排長龍,催促的喇叭聲音一聲急過一聲,我探頭出去,朝緊接在後的計程車司機大喊:
「你別再按喇叭了好不好?我都急死了!請您行行好,下來幫我看看是怎麼一回事啦!」
梳著整齊西裝頭的司機,冒著雨,小跑步過來,才探進頭,立刻用很專業的判斷告訴我:
「小姐!沒油啦!發不動的啦!沒用啦!……」
說完,一邊嘆氣道:「唉!女人開車!」一邊屈著身子跑回他的車裡,三轉兩轉的,從隔鄰的車道遁去,完全缺乏守望相助的崇高理想。愛亞想是非常後悔這次沒有聽從孔老夫子「不二過」的諍言而再度誤上賊車,可也沒法子,板蕩識忠臣,危急見氣節,她到底還是個講義氣的人,沒有棄我而去,兩人在車內愁眉對坐,不知道拿這個有著龐大軀體的飢餓怪獸怎麼辦。快過年了,車流特多,貪生怕死的我,有幾次想棄車逃逸,免得被粗心的駕駛從後頭追撞,然而,終究沒有行動。正愁著,從一旁竄出一位可愛的交通警察,問明原委,立刻交代我在駕駛座上操控方向盤,由他負責在車後推動,打算將車子推到外側車道上,以免妨礙車流。這位胖胖的人民保母真的很讓人感動,我從後照鏡裡,看見他披頭散髮在雨中使盡吃奶的力氣推車,由衷對人民保母升起無比的敬意。正沉浸在感動的氛圍當中,忽然前方跑來另一位高瘦的交警,他氣急敗壞地喝令坐在我身旁的愛亞說:
「喝!你倒舒服,安安穩穩地坐著讓人家推。你就不能下來幫忙嗎?」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一身披肩、長衫的倒楣朋友只好訕訕然下車幫忙,這輩子我從沒像當時那般覺得愧對朋友。
類似的燈枯油盡,其後又陸續發生過幾次。一回,停放貴陽街東吳大學城區部,才開沒幾步路,又停擺。因為先前忘了關大燈,所以自以為聰明地判定是電瓶掛了,貴陽街上的憲兵隊的幾位阿兵哥應我之請,熱心地出來幫忙推車,推了半天,一點效果也沒有,一位經驗老到的班長,察看半晌,才發現車子原來是飢火中燒,還勞駕阿兵哥從軍營內偷了一桶油出來「救災」。一整個下午,淋漓盡致搬演了一齣「民敬軍、軍愛民」的動人倫理大戲;另一回,時值深夜,由於有了前幾次的經驗,我一下就明白癥結所在,即刻以電話向外子求援。外子帶著一只空桶子和一條塑膠管,騎著摩托車迢迢前來。暗夜中,像騎著白馬的王子,只是要吻醒的不是公主而是冰冷的車子。附近方圓幾百公尺之處,都沒有全天候的加油站,桶子無濟於事;外子企圖以塑膠管引導摩托車的油至汽車油箱內濟急,他以口就管,吸一大口,再急急將管口對準油箱口,似乎不管用,因為汽車的油箱較摩托車略高,於是,他吸之再三,最後是如何解決,如今已不復記省,可永遠忘不了的是回家後的外子,因為吸了一肚子油氣,昏昏沉沉了三天三夜,難看的臉色到底肇因於生理或心理?我問都不敢問。
前年,我為執行國科會計畫案,深夜在洛杉磯機場租了車,將油箱加滿,次日到Temple City拜訪紀剛、到Irvine看王藍,第三天又從洛杉磯迢迢前往聖塔巴巴拉去拜訪白先勇先生,前後開了好幾個鐘頭的車程,油錶竟然仍居高不下,我高興地朝外子說:
「美國的汽油真管用!跑了那麼遠,竟然還滿格。」
外子斥為無稽,催促去加油,共加了十六加崙,才發現油箱幾近全空,原來油錶故障,我們差一點在美國的高速路因失速而失事,回想起來,真是驚出一身冷汗。
說到在高速公路開車,就不由得想起一次有趣的經驗。當時我在桃園的中正理工學院教書,下課後,往往有同事搭便車回台北。一次,載著三位女老師在高速公路上奔馳,忽然發現一位大卡車的司機,「瞻之在前,忽焉在後」,不但追著我的車子跑,還打開車窗不停地朝我們比手畫腳,我快、他也快,我慢、他也慢,同事們都嚇壞了!沒料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公開調戲良家婦女!就這樣一路奔馳,等我們從高速公路下到五股交流道,再轉到台北車站前,右轉中山南路,男子仍舊尾隨,不肯放過我們。兩輛車子終於在中山南路上同時被紅燈攔下,嚼著檳榔的司機更打開車門,踱到我的車旁,敲起我的玻璃窗。同事們紛紛警告不要開窗,他越敲越急,我一時惡從膽邊生,打算和他拚個死活。於是,打開車窗,問他意欲何為,他很好心地說:
「小姐,你好大的膽子!一路狂飆!也不打燈號,就這樣左右開弓地變換車道,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難不成你的車燈壞了!我跟你講話你也不理,唉!女人這樣開車!這會被罰錢的……」
試了試,果然兩支後車燈全壞了。大夥兒又好笑、又惆悵,好笑的是錯怪了好人;惆悵的是一群中年女子全高估了自己的美貌。
當然!我們之所以有這樣的疑慮並非全然無稽。外子和我,就曾碰過兇神惡煞。事情發生在清晨開車上班途中,行經板橋時,一輛BMW的轎車毫無預警地從右方以極為險巇的姿態斜岔進到我們的車道,小小擦撞了我們車子的保險桿。本來擦撞事小,但是,一大清早被嚇得魂飛魄散,對方的蠻橫開車態度讓人生氣。我即刻威脅開車的外子下車理論,唯恐溫文的外子秉持一貫息事寧人的態度,我用狠話恐嚇他:
「這回,若是你還不兇他,我就唾棄你!」
對方看來也不滿意意外的發生,他大剌剌下車察看,我驚嚇地瞥見男子的兩隻粗壯的手臂上,刺了兩隻碩大的青龍。轉眼看到外子正拉起手煞車的青白手臂,我嚇得驚醒過來,即刻拉住被激得打算下去論個是非曲直的外子,一邊擠出燦爛的笑容,一邊提醒外子:
「別下車!微笑!微笑!。」
伸手不打笑臉人,刺青的男子發現他的車僅有些微傷痕,橫了斜肩諂媚的我們兩眼,才悻悻然上車離去。
聽完了前面的供述,諸位看官千萬別企圖研究台北市交通的混亂與廖玉蕙之關聯,試問開車的朋友,誰敢說他就不出點兒小差錯哪,何況二十多年才發生這幾樁。
來!不管它!我們繼續上路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