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十字星: 華台雙語劇本 | 誠品線上

南十字星: 華台雙語劇本

作者 李璐; 王薈雯/ 台譯
出版社 紅螞蟻圖書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南十字星: 華台雙語劇本:被遺忘在二戰歷史之中的台灣史,被遺落在戰爭勝敗之間的不歸人。一趟由思念與懸疑交纏的招魂之旅,重返「台籍日本兵」複雜而幽微的那個時代。日本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被遺忘在二戰歷史之中的台灣史, 被遺落在戰爭勝敗之間的不歸人。 一趟由思念與懸疑交纏的招魂之旅, 重返「台籍日本兵」複雜而幽微的那個時代。 日本時期,以日軍身分參與二次世界大戰的台灣人,在戰爭結束之後,從戰敗的殖民地人轉變為戰勝國的國民。然而,那些在戰爭中倖存下來的人們,以及不能回來的、不願回來的魂魄,都被新的國家與史觀覆蓋、埋葬,遊蕩於歷史與認同的迷霧之中。他們失去語言、被迫消音,他們是「台籍日本兵」。 本劇以真人真事口述歷史進行改編,主人翁「思螢」為了實現幫阿公尋找好友「樹桐」的遺言,開啟一段探索「台籍日本兵」歷史始末的旅程。透過如同「招魂」般的戲劇展演,思螢與陸續回到港口的魂魄──士兵、軍醫、看護婦等,展開穿越時空的對話。透過不同性別、立場、階層的言說,重新認識阿公所經歷過的戰爭,以及那一段被隱蔽的台灣史…… 【專序推薦】 朱宥勳(作家) 盛浩偉(作家) 【本書特色】 ◎首部「台籍日本兵」歷史改編舞台劇本出版品 ◎華台雙語劇本,以教育部推薦用字、台羅拼音譯為台語版 ◎2017台灣文學獎創作類劇本創作金典獎入圍 ◎國家文化藝術基金會贊助出版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李璐作者|李璐1990年生,台北人,喜歡酪梨。台北藝術大學劇場藝術創作所碩士,主修劇本創作。譯者|王薈雯 Ông Huē-Bûn台中教育大學台語系、台灣師範大學台文所畢業,進前佇李江却台語文教基金會食頭路,目前是公視節目部企編;捌翻譯《阿森ê筆記:自然書寫ê時光》、數位繪本《親愛的》。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推薦序 青年世代的台灣史招魂──讀《南十字星》 朱宥勳 那些在遙遠光年外閃爍的記憶 盛浩偉 自序 到南十字星有多遠 南十字星(華文版) 人物場景簡介 序幕 第一幕 第二幕 南十字星(台文版) 人物場景簡介 序幕 第一幕 第二幕 創作說明 演出規劃 主要角色 南へ行け‧ 南行兮 附錄 訪談紀錄 郭振純先生訪談錄 江耀輝先生訪談錄 魏秋金醫師訪談錄 參考資料

商品規格

書名 / 南十字星: 華台雙語劇本
作者 / 李璐; 王薈雯 台譯
簡介 / 南十字星: 華台雙語劇本:被遺忘在二戰歷史之中的台灣史,被遺落在戰爭勝敗之間的不歸人。一趟由思念與懸疑交纏的招魂之旅,重返「台籍日本兵」複雜而幽微的那個時代。日本
出版社 / 紅螞蟻圖書有限公司
ISBN13 / 9789578019003
ISBN10 / 9578019009
EAN / 9789578019003
誠品26碼 / 2681870483001
頁數 / 280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21X15CM
級別 / N:無

最佳賣點

最佳賣點 : 被遺忘在二戰歷史之中的台灣史,
被遺落在戰爭勝敗之間的不歸人。
一趟由思念與懸疑交纏的招魂之旅,
重返「台籍日本兵」複雜而幽微的那個時代。

試閱文字

推薦序 : 【推薦序】青年世代的台灣史招魂──讀《南十字星》

◎朱宥勳

  李璐生於1990 年,是解嚴後兩年。在大多數的台灣史敘事裡,「解嚴」幾乎就等於是「歷史的終點」──台灣人最艱辛的年月、最深重的歷史,都在這之後海闊天空了。因此,像李璐這一代寫作者(也包括了僅虛長兩歲的我),都是生活在一切歷史終結之後,或在無重量無深度的「當代」裡面的族類了。照理說,我們應該不在乎台灣史。
  有趣的是,事實正好相反。包括李璐在內的這批解嚴前後出生的青年世代,雖然其生也晚,來不及追赴那些歷史時刻,卻有大批文學創作者透過文獻、訪談、田野踏查的方式,展現了對台灣史的興趣與使命感。相較之下,前行代作家雖然距離歷史現場更近,卻受限於政治氛圍或文壇慣習,創作中的台灣史成分往往被刷淡。有志於此的作家,從數量和影響力來說都不是主流。然而在我們的世代,深掘台灣史題材的創作者,卻已隱隱然成為最有力
量的浪潮了。
  李璐的《南十字星》便可置入這個脈絡來理解。這個劇本以「台籍日本兵」(日治時期以日軍身分參加二次世界大戰的台灣人)為主軸,透過「招魂」一般的場景設置,讓台籍日本兵、軍醫、看護婦的魂魄齊聚一堂,敘述他們生前的戰爭記憶與人生執念。貫穿全劇的主角思螢是其中一位台籍日本兵的孫女,她的在場是故事中最值得注意的設計─做為「什麼都不知道、想要搞清楚歷史的後代」,她的位置幾乎就代表了李璐的同代人,她的無知、震撼與手足無措,也就反射了一種幽微的愧疚:「我為什麼到現在才知道?」正如思螢親口說出的「遲到」:「我知道台灣現在的樣子,但對你們一點都不了解,就像對阿公一樣,如果我對他有任何了解,都是遲來的。」
  遲到,但不是永遠不會到。以「志願兵」系列小說聞名、在台灣文學史上留下里程碑的作家陳千武就有這樣的詩句:「埋設在南洋島嶼的那唯一的我底死啊 /我想總有一天,一定會像信鴿那樣/帶回一些南方的消息飛來─」這首〈信鴿〉表達了一種頑強的期許,而《南十字星》落實了這種期許。  也或許因為這樣,《南十字星》處理台籍日本兵的歷史時,態度是亦步亦趨的。即便為了創作的流暢性做了必要的敘事調整,但可以感受到作者力圖以最小改動、最大保留的原則來改編這段歷史。這一點,只要對照《南十字星》劇作本身與後附的訪談紀錄,就可以清楚比對出來。
  因為是遲到的,所以對歷史本身保持尊敬,寧可讓創作者的虛構慾望稍微退位,這是李璐的在乎。在劇中,有許多本可發展為更煽情片段的細節(比如「誰的千人針」),也就因而採用比較節制的方式來處理了。此中得失,是創作者的決斷,也是做為一個「遲來的台灣人」的決斷。《南十字星》失去的或許是浪漫,但得到的卻是一場真誠的招魂:那些前人無法奢求的「真實」,李璐們會全力將之接續回來。

【自序】到南十字星有多遠

◎李璐

  星星的光會穿過遙迢的距離抵達我的眼中,只是光度會減弱,因此我才能直視星星。我總在看著夜空時想起這件事,星星們在近距離觀看時都比太陽更加光熱刺眼,那麼,我所寫的作品和已然謝世的長輩的實際經歷,究竟距離有多遠呢?會不會像南十字星距離我們一樣遙遠?
  我有時迷惑,有時不安,卻也不知道要去問誰才好。似乎無解的都是我自己的問題,我不知道這樣的成果他們究竟會滿意地點頭,還是會痛斥我沒有按照他們轉述的「史實」撰寫?但有些「史實」,一些「觀看的方式」是身在戰場的人無法理解的。魏醫師告訴我,若阿波丸上生質汽油的技術人員能平安抵達日本,日本也許不會戰敗。過了一陣子,我發現當時在南洋其他戰場,其實已因汽油短缺,有將酒精做為零戰能源的紀錄,也就是說,魏醫師的想法,也許一部分是他的希望吧。
  到現在我還是不知道這些長輩怎麼看待我,會覺得我冒失嗎?莽撞嗎?我用不流利的台語一次又一次,反覆問一些簡單的問題。他們只是講,不厭其煩地一次次講。漫長曲折的一生,他們終於等到一個願意聽的人嗎?
  曾經有人問過我:「為什麼要寫別人的故事,不寫自己的故事?」
  我習慣回答:「因為我沒什麼故事好寫。」
  這不純然是事實,我當然寫過和自己的經歷有關的作品,但我想以自己的筆贖回整個台灣失去的故事,這聽起來大得有點不切實際,但自從我在洪雅書房讀到前衛出版社的《台灣兵影像故事》時,我就暗暗決定要這樣做了。所有的寫作者都會對於沒有人寫過的素材感到興奮萬分,更何況這還是一整代人失落的故事。
  我自己出身於外省家庭,聽講台語是很吃力的事情。而我所訪問的這些長輩的謝世,對我來說,也如同自家長輩謝世一樣難過與痛苦,一些朋友問我:「這麼痛苦為什麼還要做呢?為什麼還要寫呢?」
  對呀,為什麼呢?我總在入睡前,問自己這個問題。答案常常在換,也許是不要辜負他們的期待,也許是我對自己的能力也還有期待。最近重讀許昭榮先生相關紀錄,他生前心心念念要成立的戰爭與和平公園,在議員會勘下,可能改成八二三紀念公園,經過數番來回,又要將「戰爭」兩字拿去,變成「和平紀念公園」,幾經折騰,許昭榮先生在絕望之下,駕車到公園預定地自焚抗議。
  關於「八二三砲戰」、「古寧頭戰役」等來自戰勝國中華民國的創作、故事和紀念碑多到數不清(甚至我自己就住在某一座八二三紀念公園附近),而關於台籍日本兵的,始終只有幾個名字孤伶伶地掛在那裡。台籍日本兵往往是被消音的、無聲的一群人,而這明明也是屬於台灣的記憶,卻少有人知。
  我想我可能是被許昭榮先生打動了,如果有人願意以死傳遞這件事的重量,那我願做那個承接這份重量的人。
  唯有直視戰爭,才有可能珍愛和平。

試閱文字

內文 : 【序幕】(華文版)

   伍長、思螢
   由伍長扮演臥床老人。
   舞台上一張病床,潔白的病房,機器的滴答聲。
   雷聲隆隆。

老人:我做了夢。夢到土人。
思螢:下過雨了。很大的雨。
老人:打雷?
思螢:嗯。

   思螢為老人蓋上棉被。

老人:我夢到我在叢林裡行軍,每到下午,叢林都會下雨。很大的雨。很少下到晚上。遠遠地,看到草叢中黑色的影子,靠近一看,果然是土人,全身黑漆漆的土人。

   燈光轉換,場上黑影幢幢,場景從病房轉移至戰場。
   軍隊穿行於病房中,他們搬來越來越多的椅子。

老人:下大雨,我們往前走,土人站在那裡看我們。他們沒有蓑衣,沒有穿衣服,男的一條兜襠布,女的一片裙⋯⋯我看見一個土人拎著山雞,站在雨中看我們……他的黑眼睛和我對上,我很害怕,想別開眼睛,卻好像被土人的眼睛吸了進去……

   思螢俯身輕聲和老人說話。

老人:男的。他一手拿著刀,雞脖子還在流血,血在他腳邊積成一灘小水漥,往我這裡流過來。我很害怕。(頓) 土人會吃人。

   思螢俯身輕聲和老人說話。

老人:我不知道,有人走在後面、落單、不見了,別人就會說, 他一定給土人抓走,抓去放在大鼎裡煮……

   思螢俯身輕聲和老人說話。

老人:沒有。土人只會在草叢裡偷偷看。靠近就跑走。(頓)怕被土人看。好像我們是賊,偷了土人的東西。有人說慰安所有女土人,有個部隊專門抓她們去慰安所。(頓)我以為他們在開玩笑。我們這樣的人,不能去慰安所的。

   思螢俯身輕聲和老人說話。

老人:不知道,太偏僻了,什麼都沒有。只有海邊的碼頭,那是我們來之前就建造好的。船靠岸,把貨物都搬下來。常常三天沒有睡覺,累了就在泥土地上躺著休息一會。我也不知道,一個一個大木箱,堆滿每個角落,我們把箱子排好、排整齊,蓋上防水帆布。

   場上燈光轉暗,閃電與雷聲。

老人:海邊有一間病院。在島的另外一邊。
思螢:又打雷了。
老人:我怕。我怕那些聲音……轟炸……海邊……大鐵鳥飛來,黑色影子覆蓋在我身上,我離開樹叢,一直跑一直跑,落在樹叢,土石崩落,會被埋在裡面,我怕爆炸,要是燒起來,就沒有地方跑……我一直跑、一直跑,不敢停下來,直到爆炸聲從遠遠的後方傳來,才知道安全了。回頭去看,只剩下兩個很深的洞。我們把屍體從病院運出來,埋進裡面。好多好多屍體……多到我以為我也是屍體,一個一個,和我長得一樣,眼睛、鼻子、嘴巴……全都沒有手掌。
思螢:為什麼沒有手掌?
老人:你要幫我去找陳樹桐,幫我帶金仔粉給他……
思螢:陳樹桐是誰?
老人:他快病死了,都是我的錯,我沒有金仔粉……
思螢:我要去哪裡找他?
老人:去港口……我要出發了……我們一起拍了相片……他搭先一班的船走了……幫我去港口找他……

【序幕】(台文版)

   伍長、思螢
   伍長搬破病倒佇眠床的老人。
   舞台頂一頂病床,白鑠鑠的病房,機器咧行的聲。
   霆雷公。

老人:我陷眠。夢著土人(thóo-lâng)。
思螢:有落雨。落真大齣。
老人:有霆雷公?
思螢:有。

   思螢共老人蓋被。

老人:我夢著我綴軍隊佇深山林內,下晡時山內攏會落雨。落序幕足大。暗時較無雨。遠遠仔,看著草埔內底烏色的影,行過共看,有影是土人,規身軀烏趖趖。

   電火轉換,舞台頂烏影四界飛,場景對病房轉去戰場。
   軍隊迵(thàng)過病房,怹直直搬椅仔--入來。

老人:落大雨,阮對頭前行去,土人徛佇遐咧共阮看。怹無穿棕蓑、無穿衫,查埔縖(hâ)一片布,查某縖一條裙……我看著一个土人掠一隻山雞,徛佇雨中看阮……伊烏輾輾(oo-lìn-lìn)的目睭和(hām)我對看,我真驚,想講目睭莫褫(thí)開,煞敢若予土人的目睭食--去……

   思螢向(ànn)落去輕聲和老人講話。

老人:查埔--的(ê)。伊一手攑刀,雞頷頸閣咧流血,血佇伊的跤邊,滴甲像一窟(khut)細窟的窟仔,流對我遮來。我會驚。(頓)土人會食人。

   思螢向落去輕聲和老人講話。

老人:我毋知,有人行佇後壁、孤一个、無去矣,別人就會講,彼(he)一定是予土人掠去,掠去下落大鼎煮……

思螢向落去輕聲和老人講話。

老人:無。土人干焦會覕(bih)佇草埔仔內偷看。行倚(uá),怹就走--去。(頓)驚予土人看。阮袂輸賊,偷提土人的物件。有人講慰安所有查某番,有一个部隊專門掠怹去慰安所。(頓)我掠準怹咧講笑。像阮按呢的人,袂當去慰安所。

思螢向落去輕聲和老人講話。

老人:毋知,傷草地--矣,啥物都無。干焦海邊仔彼个軍港,彼阮來進前就起--好矣。船靠岸,落貨。定定三工無睏,忝就佇塗跤倒--一下。我嘛毋知,一跤一跤大跤柴箱,鎮甲規四界,阮共箱仔排予整齊,崁(khàm)帆布(phâng-pòo)。

舞台電火轉暗,爍爁(sih-nah)佮雷聲。

老人:海邊仔有一間病院。佇島的另外一爿。
思螢:閣霆雷公矣。
老人:我會驚。我會驚彼个聲……轟……海邊⋯⋯大隻鐵鳥飛來,烏影崁佇我身上,我離開樹林,一直走一直走,彼隻鐵鳥栽佇樹林仔內,土石崩--落來,會予埋佇內底,我驚會爆炸,若是燒起來,就無所在通走……我一直走、一直走,毋敢停落來,一直到爆炸的聲對後壁遐遠遠傳--來,才知影安全--矣。越頭過看,賰兩个深深的空。阮共死體對病院扛--出來,埋入去內底。足濟足濟死體……濟到我感覺我嘛是死體,一副一副,和我生做仝款,鼻、目、喙……毋過攏無手捗(tshiúpôo)。
思螢:是按怎無手捗(tshiú-pôo)?
老人:你去替我揣陳樹桐,替我提金仔粉予--伊……
思螢:陳樹桐是啥物人?
老人:伊破病,咧欲死--矣,攏我害--的,我無金仔粉……
思螢:我是欲去佗位揣伊?
老人:去港口……我欲出發矣……阮有做伙翕一張相……伊坐頭前彼班船走矣……替我去港口揣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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