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文明進程的落實: 試論台灣文學如何成為文明 公民性的轉渡者
作者 | 葛尹風/ 許綺玲/ 主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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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遠流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台灣文明進程的落實: 試論台灣文學如何成為文明 公民性的轉渡者:本書論及幾個與文學有關的敏感字眼,尤其文明性(civilité)與文明(civilisation),皆承載著歷史包袱和 |
作者 | 葛尹風/ 許綺玲/ 主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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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遠流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台灣文明進程的落實: 試論台灣文學如何成為文明 公民性的轉渡者:本書論及幾個與文學有關的敏感字眼,尤其文明性(civilité)與文明(civilisation),皆承載著歷史包袱和 |
內容簡介 本書論及幾個與文學有關的敏感字眼,尤其文明性(civilité)與文明(civilisation),皆承載著歷史包袱和陷阱。文明恐怕涉及殖民侵略的自圓其說,而文明性常令人想到教育強加的規範和保守立場。然而激起論戰並非本書用意,重要的是冷靜思辯、重審這些觀念,以探討文明性與文學在現今時代的關聯。本書的創意發想在於藉玫蘭—卡吉曼(Hélène Merlin-Kajman)的轉渡性(transitionnalité)理論更新定義以考察台灣議題。 她從心理學家溫尼考特(D. Winnicott)的轉渡物概念出發,檢視文學實踐。簡述之,文學亦有轉渡功能,能確保人之間內在心靈的溝通,發展相互主體對話,鼓勵平和論辯,進而搭起橋樑,其建樹性作用足以孕生有利於「共好生活」的文明/公民性,亦能強化民主進程。 文學實踐與其機制因而有不可忽略的政治影響力。台灣的文明/公民性自有其獨特發展脈絡,本書多位作者無論是否依循轉渡理論,皆致力評析台灣民主之茁壯成長和文學的角色,從各自專研領域探討出版、文學史、社會學、哲學、影評、翻譯、教育等議題。 透過當代文評這項理論創見之引介及運用,本書期盼能為台灣研究開啟新的視野。
作者介紹 葛尹風、 許綺玲 編葛尹風Ivan Gros,法國巴黎第三大學比較文學博士。研究專長為隱喻學和媒體研究,相關的專書著作有L'Imaginaire du jeu d'échecs et la poétique de l'ordre et du chaos. (《西洋棋想像與混沌和秩序的詩學》L’Harmattan, 2011)和 Logos et analogia, la pensée analogique entre Orient et Occident (《邏各斯與類比:東方與西方之間的類比思考》L’Harmattan, 2017)。他是巴黎三大玫蘭—卡吉曼(Hélène Merlin-Kajman)教授主持的「轉渡」(Transitions)研究團隊成員之一,經常參與其工作坊。2008至2011年任教輔大法文系;2013至2022年任教中大法文系,曾推動舉辦探討文學與文明性關聯的國際研討會,本論文專書即後續的部分成果。除了文學研究之外,他也是版畫家、圖像報導文學作家,目前已全心投入創作。他持續有作品及展覽發表,如2015年中大創校百年慶,受邀在中大藝文中心展出百件版畫作品,並出版《雷文斯布魯克集中營——追憶與見證》(Évocation de Ravensbrück)版畫圖文集;2016出版圖像隨筆集《版畫狂想》(Un trait d’esprit, deux traits de pinceaux)(幸福文化出版)。 許綺玲,法國巴黎第一大學藝術學博士。現任國立中央大學法文系教授。早期研究重點為視覺文化、攝影史和攝影/文學,近年轉向法國現代文學,專研作家培瑞克(Georges Perec)的文學、電影、跨藝術作品,也不時論及台灣文學及美術。有多篇期刊論文發表於《中外文學》、《歐美研究》、《藝術學研究》等重要國內期刊,以及法國的Cahiers Georges Perec。著作有攝影文學隨筆《糖衣與木乃伊》。譯著:羅蘭巴特的《明室》(La Chambre Claire)、班雅明的兩篇評論收於《迎向靈光消逝的年代》; 培瑞克的自傳《W或童年回憶》(W ou le souvenir d’enfance)、小說《傭兵隊長》(Le Condottière)、散文集《空間物種》(Espèces d’espaces)。也曾合編論文集《變遷留轉:視域之境》(書林出版) ; 主編暨專文執筆《游本寬》攝影家專輯(國美館出版)。
產品目錄 編譯按:有關出版源起以及civilité一詞的翻譯 許綺玲 導 論:試論台灣文學如何成為文明/公民性的轉渡者 葛尹風(Ivan Gros) 專 文 1. 繁盛與脆弱:台灣的出版與閱讀 博磊(Pierre-Yves Baubry) 2. 台灣當代詩:流光倒影中的探詢 胡安嵐(Alain Leroux) 論 文 1. 泡沫之王:高翊峰作品中的童年與異托邦社群 關首奇(Gwennaël Garic) 2. 社會運動與文學:文明性形式更迭的展現與2014年台灣太陽花運動 何重誼(Jean-Yves Heurtebise)、林韋君 3. 台語片與健康寫實之間:李行1960年代三部影片中的場面調度公民性 史惟筑、高滿德(Matthieu Kolatte) 4. 文學翻譯做為文明/公民性的媒介:莒哈絲與胡品清在台的譯介 林德祐、黃士賢 5. 從酷寒之梅到甘甜番薯:以文學教材和教育論述中的植物象徵 試論「文明進程」之落實在台灣 喬安娜(Jeanne Boisson)、甘佳平、葛尹風(Ivan Gros) 跋 文 艾倫.玫蘭─卡吉曼(Hélène Merlin-Kajman) 作者簡歷
書名 / | 台灣文明進程的落實: 試論台灣文學如何成為文明 公民性的轉渡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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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 葛尹風 許綺玲 主編 |
簡介 / | 台灣文明進程的落實: 試論台灣文學如何成為文明 公民性的轉渡者:本書論及幾個與文學有關的敏感字眼,尤其文明性(civilité)與文明(civilisation),皆承載著歷史包袱和 |
出版社 / | 遠流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
ISBN13 / | 9789865659448 |
ISBN10 / | 9865659441 |
EAN / | 9789865659448 |
誠品26碼 / | 2682176168005 |
頁數 / | 256 |
開數 / | 25K |
注音版 / | 否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尺寸 / | 20.9X14.8X1.4CM |
級別 / | N:無 |
內文 : 「漂流」的蘭花(“à la dérive”):歸化的隱喻(naturalisée)
在台灣,蘭花雖然非常具有代表性,還有個名為蘭嶼的附屬小島,但不能說這是屬於島嶼原生植物的主題:南宋及元朝畫家鄭思肖(1241-1318)早早便以畫失根的蘭花聞名,表達背離「文明」中國而落入「野蠻」蒙古的感受。
和其他植物相比,正是這種附生特性有利於蘭花廣為流傳。不過要翻成法文並不容易,翻成 “orchidée déracinée”(「連根拔起的蘭花」)並不恰當,因為從來就沒有扎根過,翻成 “perdue”(「失去」)或 “racines flottantes”(「浮根」),也是差強人意。不過,這也正是這個隱喻的迷人之處,非常細膩,甚至可以說「很有文化內涵」(“civilisée”)。
這個「失根的蘭花」的隱喻是一個反覆出現的詩意主題,以一種特殊而微妙的形式來表達更廣泛與淺白的離鄉背景的概念。比如在一篇朗讀比賽的文章裡,講述客家詩人丘逢甲(1864-1912)的故事,這位愛國知識份子在1895年的馬關條約簽訂後被迫逃離台灣:
離開了臺灣的丘逢甲,像是失根的一葉蘭,既感慨家鄉淪陷,又痛心政府無能,寫了許多血淚交織的詩。
然而,這裡的變體有其重要性,因為文章不用廣泛的「失根的蘭花」,而是提起台灣一葉蘭(la pleione formosana), 正如其拉丁學名所指出的,這種稀有且野生的蘭花是台灣地方特有種。因此,就我們研究的教科書來看,「失根的蘭花」這個隱喻在晚近歸化了台灣(une naturalisation tardive)。
使用這個隱喻寫出以上小傳的作者有什麼想法呢?很可能,他想到另一種也出現在教科書裡的失根蘭花,希望更貼近台灣的地景。
陳之藩的失根的蘭花
外省人作家陳之藩自傳性的論著《旅美小簡》是很具代表性的,該書1962年在台灣出版,是台灣文學的經典之一。它以〈失根的蘭花〉為題,被選為2016年朗讀比賽的文章。文章描述一位「海外華人」漫步於美國校園,悲傷地凝視著一片花海,這讓他想起他的祖國中國。他是所謂的華僑, 是被迫流亡至美國的中國人,直至1970年代末期,這些人在中國都被視為「祖國的叛徒」。正是出於流亡、思鄉、與無依無靠的感受,讓這些可憐的人成了「 失根的蘭花」。
敘述者受顧家之邀,去參觀費城一個小校園裡的植物園,驚嘆這如詩如畫(「校園美得像首詩,也像幅畫」) 的夢幻奇景(「像一個夢,一個安靜的夢」)。當他意識到這花園裡所有的花(牡丹、丁香、「雪球」莢蒾)都來自中國(「這些花全是從中國來的吧!」),他非常激動。頓時,這些花勾起了他童年風景的回憶,他悲從中來,淚流不止(「淚,不知為什麼流下來」)。後來他才明白他在自欺欺人,他以為自己可以四海為家(「我,到處可以為家」),什麼苦都能吃,嚼菜根也無所謂(「但胸中卻總是有嚼菜根用以自勵的精神」),因為他就像隻蠶,以為只要自己還留在桑葉上,到哪裡都會過得很快樂。可是,蠶一旦離開了桑葉,就只能心繫故鄉了,因為沒有人可以四海為家的 (「我這時才恍然悟到,我所謂的到處可以為家,是因為蠶未離開那片桑葉,等到離開國土一步,即到處均不可以為家了」)。
陳之藩是討論愛國植物隱喻的珍貴範例。身為國民黨黨員,他提出的願景完全符合當時國族主義政權的意識形態。這篇文章之所以入選2016年的朗讀比賽,有可能是在馬英九執政時期(2008-2016),國民黨的文化遺產與意識形態再度獲得推展與維護。然而,即便文章具有譴責共產政權的傾向,該文並不呼籲仇恨,文中並不隱含好戰或征服的論述(如同前述,被蟲攻擊的秋海棠葉)。相反地,文章強調跟流亡感受有關的鄉愁。敘述者顯露自己感性的一面,打破了當時植物隱喻中以頑強為主流的想像。他反而表現出他的脆弱,嘲笑自己的驕傲。
值得注意的是,當時的政權竟然青睞這個強調「海外華人」人性、脆弱、以及孤獨的文本。在獨裁政權早期,比起強硬手段,懷柔並非主流政策。這篇1962年的文章到了2016年還存在我們研究的語料裡並非偶然,當具有「強制」意味的隱喻因為不適當被淘汰時,「漂流的蘭花」的隱喻得以倖存下來。這就是今日,台灣人仍然可以同理彼此,在鼓勵相互理解與同情心中,找到和解與安定的道路。
最佳賣點 : 透過當代文評這項理論創見之引介及運用,本書期盼能為台灣研究開啟新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