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本の物語り
作者 | 林景淵/ 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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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遠景出版事業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扶桑書物語 第二輯:日本不僅僅是「出版大國」,也可以說是「讀書大國」。(其實兩者息息相關、共存共榮)筆者旅日期間,剛好是百貨店界大佬堤清二打造了「西武百貨店」(池袋 |
作者 | 林景淵/ 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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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遠景出版事業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扶桑書物語 第二輯:日本不僅僅是「出版大國」,也可以說是「讀書大國」。(其實兩者息息相關、共存共榮)筆者旅日期間,剛好是百貨店界大佬堤清二打造了「西武百貨店」(池袋 |
內容簡介 日本不僅僅是「出版大國」,也可以說是「讀書大國」。(其實兩者息息相關、共存共榮)筆者旅日期間,剛好是百貨店界大佬堤清二打造了「西武百貨店」(池袋)內的大型書店,尤其是現代詩作品之豐富,簡直令人不敢相信。——當然這和堤清二是業餘詩人有關,而我正是住在池袋。 假日,別說「紀伊國屋書店」(尤其是新宿東口總店)的人山人海;神保町這一大世界級書城更是熱鬧異常。那時節,百貨店舉辦的舊書展售會,東京市內的各種「古本祭」,簡直令愛書人疲於奔命。 介紹日本這個出版大國的買書、賣書、讀書、書店、書齋……,乃至寫書、出書,以及讀書界代表性人物等,那是說不完的、寫不盡的。第二輯中出現:齋藤昌三、城市郎,乃至:諸橋轍次、長澤規矩也、神田喜一郎等人,相信他們都會在日本文化史上留名的。
作者介紹 林景淵林景淵,台南、下營人。台中師範畢業、早稻田大學學士、筑波大學碩士、浙江大學博士。著有:《日據時期的台灣圖書館事業》、《濱田彌兵衛事件》、《重讀日治時期公學校教科書》、《望鄉三千里—台灣少年工奮鬥史》、《日出江花紅似火—日本近現代作家》。譯有:《知識誕生的奧秘》、《扶桑書物語》;編有:《讀書樂》……等。
產品目錄 逛東京兩家近代文學館 日本人的求知好奇心 青春時代與讀書 我與陽明學 寫給有志耕耘文學園地的青年朋友 古書蒐尋 記祖父—菊池寬 青春時代與舊書 我的讀書法 蒐書奇遇 學習與社會條件 與文字的共同命運 執筆心境 古書變成古董 夢裡的書 古書回顧談 今昔文士氣質 讀書經驗談 走向文學之路 書中自有大知識 苦學時代 鬻書談 文學家因緣 從空無一書,到掉入書籍地獄 輕輕鬆鬆、自由自在 辭職自訴狀 《筆禍史》跋語 鬻書奇譚 白讀書 為無夢的亂世而憂 書房是男人的夢 費弗文庫 悼念三島由紀夫 作家奮戰記 行乞詩人—種田山頭火 我的歷史小說—《鬼平犯科帳》 回憶吾友芥川龍之介 「芥川獎」的兩顆彗星 「直木獎」旋風 記「直木三十五百年冥誕祭典」 推理小說作家四十年 三島由紀夫《春之雪》的創作過程 「踏繪」 父親(廚川白村)的書齋 父親(夏目漱石)的書齋 父親(內藤湖南)的書齋 我家的藏書 瘋狂蒐集怪知識的一代怪人—記齋藤冒三 葉靈鳳:《紙魚繁昌記》 福澤諭吉與谷騰堡聖經 禁書《帝京景物略》處分始末 禁書《蟹工船》 古書與我 憶董康先生 十八世紀的日本出版事業 京都舊書店盛衰記 戰後京都的書店業 追尋「理想國」 浪華古書店 東北震災與書店 編譯後記
書名 / | 扶桑書物語 第二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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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 林景淵 編 |
簡介 / | 扶桑書物語 第二輯:日本不僅僅是「出版大國」,也可以說是「讀書大國」。(其實兩者息息相關、共存共榮)筆者旅日期間,剛好是百貨店界大佬堤清二打造了「西武百貨店」(池袋 |
出版社 / | 遠景出版事業有限公司 |
ISBN13 / | 9789573911128 |
ISBN10 / | 9573911124 |
EAN / | 9789573911128 |
誠品26碼 / | 2681913669003 |
頁數 / | 352 |
注音版 / | 否 |
裝訂 / | H:精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尺寸 / | 17X23CM |
級別 / | N:無 |
最佳賣點 : 介紹日本這個出版大國的買書、賣書、讀書、書店、書齋……,乃至寫書、出書,以及讀書界代表性人物等,那是說不完的、寫不盡的。第二輯中出現:齋藤昌三、城市郎,乃至:諸橋轍次、長澤規矩也、神田喜一郎等人,相信他們都會在日本文化史上留名的。
自序 : 暑假來到,決定給自己兩週出國假期。但世界這麼大,哪裡去好呢?計畫階段,彷彿進入一家夢想已久的餐廳點菜,菜色琳瑯滿目,猶豫不決卻又樂不可支。最後犒賞自己的項目落在「東京神保町」古書街之旅,存心延續一直以來的不良嗜好:愈是忙碌,愈是管不住自己地,總要進舊書店閒逛一番。
熟悉日本文化的林景淵教授聽說我有日本行,慷慨送一冊《東京書店地圖》,是本實用的導覽手冊,各類新舊書店及圖書館指引齊全。靠著它在神保町大街小巷鑽進鑽出,整整泡了一個多禮拜。另外還去了兩家「日本近代文學館」,其中一家正在舉辦「台灣文學館交流展」,在外地更覺台灣文學的魅力非凡。
出發前在網路訂旅館,故意挑選住「神保町」區內,運氣不錯,居然訂到價錢公道的單人房,免去舟車勞頓。至於如何去近代文學館,做法是這樣:出發前一晚先在旅館裡紙上作業,對照資訊書與交通圖,把路線及轉乘站各都記清楚,第二天便按圖索驥,照「本」出發,搭地鐵轉火車,果然讓一個缺方向感,語言又不通的陌生客,東張西望加東繞西轉,最後都順利到達目的地。
從地圖上看,位於「駒場公園」的「日本近代文學館」離市中心似乎不是太遠。但從擁擠的新宿車站一轉二轉,下車後走進綠意盎然的公園時,竟感覺像遠離了東京都會區,來到一個人煙稀少古色古香的安靜世界。原來公園裡精心保留了舊日侯爵府第,有「洋館」「和館」兩處,雕工細膩,庭院森然,八十年老建築華貴依然,靜靜隱在綠蔭深處。
對我而言,從萬里外給吸引到此的並非外觀,而是看到書上介紹這家成立於一九六二年的「日本近代文學館」蒐藏有圖書四十五萬冊,雜誌六十萬冊,加上作家手稿、照片、文物等,總資料數超過一百二十萬件。別說台灣成立文學館的時間整整慢了人家四十年,實在一個國家地區文學館的內容與規模,正清楚說明著當地「文學受重視」或「精神文明興盛程度」的高低。而代表著日本精神文明高度,名次排在亞洲各國前面的日本近代文學,一大半就蒐藏在這間寬敞明亮的建築物裡。其中一小部分還正公開展示給大眾參觀。誰說一國精神文明強盛與否,外人是看不見的?
進文學館參觀得先購票,這是日本與台灣不同之處。更特別是,門票分兩種:一般遊客如我,門票只要日幣一百元,單參觀館內展示品而已。第二種門票較貴,是進到「非展示區」的圖書室查詢與借閱——這也是咱台灣文學館「尚未開張」的功能,亦即博物館功能之外,提供研究者查詢與閱覽的「圖書館功能」。雖然未購票成了進不去的「門外漢」,但從「門外」看得見一列列卡片等資料櫃井然羅列,二、三讀者正專心入神地翻閱資料。咱台灣文學館雖已受贈大批手稿文物,但至今還沒能將「絕版珍品」整理成目錄上網,亦尚未開放研究者「入館查詢」借閱等相關業務,不免讓人站在門外投以羨慕的眼光。
幸好撞上的展覽主題,正是台灣讀者孰悉的三島由紀夫、川端、芥川等中譯本最多的幾位作家。各家生活照、手稿、書信、初版本一應俱全。近門櫥櫃裡陳列一張三島雄赳赳坐在榻榻米上,手持長劍的裸身照片,感覺那目光熱得可以噴火,身上肌肉結實油亮得一塊塊就要發出聲音來。
是個安靜的午後,展覽廳已不見其他參觀的人。感覺到不知來自何處的細微聲音,才意識到原來窗外已沙沙地下起雨來。這可不妙,早上從旅館出門時艷陽高照,壓根想不到有下雨這件事,傘因而沒帶。等下閉館時間一到,就算下雨天,人家也不會「留客」,回程可如何是好?正一邊發愁,注意力一邊被窗外的景觀吸引過去。
不看則已,一旦目光轉移,剎那間接觸的,竟是四面八方籠罩而來的綠油油窗景。無論站在館內哪個角落,都看到滿眼的青翠碧綠:各種樹影搖曳在一列列方框裏。欲滴的翠色,加了一層雨的簾幕,輕輕罩住館外無邊天地。千萬片綠葉形成的綠意隨風輕舞,波浪般一層深一層淺,彷彿正向窗內呆立的人招手,又像綠色的裙襬就要控制不住地掃進窗戶裡來。這一刻忽而明白,原來文學館設在公園裡的好處,不只是遠離車聲、噪音,更在於無論晴雨,窗外都有濃濃綠意,可供紓解、舒適參觀者因久望而疲累的眼睛。不遠千里偶然來了東京近代文學館,竟邂逅這片雨景。在一個安靜到聽得見細雨落葉聲的午後,算得上一場奇遇,必與文學有宿世因緣才能得此福報。
如果不是先參觀過他們那樣慎而重之,一櫃櫃精緻展示的日本文豪手稿照片,不能瞭解隔天在橫濱神奈川文學館,當看到滿室來自台灣的文學展品時,那種摻雜著「與亞洲同步」的驕傲,以及「他鄉遇故知」的激動與感動。
從台北出發前兩天,無巧不巧在雜誌上看到日本「神奈川近代文學館」正舉辦著「台灣文學館交流展」的訊息。會注意到它,實在是不自覺被那張海報畫面的神秘魅力所吸引——以古都國家文學館門牆做背景的紫灰色調,橫嵌一排敞亮水藍文字,幾朵磚紅若有似無輕點在邊緣,整體合成一股滄桑卻安靜的氛圍,泛出濃濃的文學氣息。再仔細一瞧,展期內有四場講座,前三場時間已過,還剩一場黃英哲講演,似乎來得及去給這位數年不見,卻一直對台日文學交流貢獻良多的朋友鼓掌致意。
位於橫濱市港口邊的神奈川近代文學館,同樣,也建在一座公園裡。園名頗具寫實之美,叫「看得見港的山丘公園」。就算小丘,仍然是山,這座背山面海的近代文學館,視野因此格外開闊,經營方式也彈性而靈活。如招牌掛著「縣立神奈川近代文學館」,經營方式卻是「縣立民營」,館舍雖屬「神奈川縣」財產,經營權卻交給財團法人「神奈川文學振興會」來運作。由民間經營的好處是,直接給圈內的專業人士經營及領導,並非官派。如現任館長紀田順一郎即是日本知名小說家兼評論家,更是公認的珍本書蒐藏家,已出版好幾本「日本書物」相關著作,對書籍的版本與內容是個大行家。
就在徒步走往文學館的路上,也許景色怡人,也許山丘坡陡,給人一種「接觸文學」正是「向著高處走」的意境。進到館區,孰悉的黑底藍字:「台灣文學館の魅力」大幅看板,迎者陽光即時映入眼簾。館外貼著演講海報,聽眾正陸續進場。接待人員笑臉迎人,贈給人人一疊相關資料。每場演講皆「有料」:入場券日幣八百元,合新台幣兩百多元。
鋪著紅色地毯的圓形演講廳設在二樓,最興奮是見到幾位台灣認識的熟面孔,除了黃英哲夫婦,還有垂水千惠、塚本照和等。已退休的塚本教授專程從奈良趕來,不只執著於台灣文學的精神,他那永遠溫煦謙和的笑容神態,在在令台灣人感動。黃英哲教授講題「台灣的『藤野先生』」,圍繞著「魯迅文學在台灣」的議題,呈現日治時期文壇「台日中」之間複雜的三角關係。演講之後,近客遠客全聚集樓下展示廳,共同參觀魅力四射的「台灣文學館交流展」。
這是破天慌第一回,百餘件台灣文學的手稿、書籍、文物走出島嶼,來到日本東京,在神奈川文學館展出。對台灣文學而言,這是值得大書特書的交流活動,讓日本民眾有機會透過文學認識台灣,用具體實物的展示,排列組合成三度空間,搭起「用眼睛看的」,立體的台灣文學歷史。台南國家文學館近年在海外交流上,做了不少有意義的工作。
十分慶幸無意間跑來日本一趟,親眼「看見」台灣文學館的魅力與多彩——不論是精心佈置的圖象與光影,還是公開展示供人慢慢瀏覽的硬體與軟體。除了「台南州廳」立體建築模型,引人注目的「台灣文學年表」立軸,櫃中還有一排五顏六色,裝幀精美的台灣文學日譯出版品。我最喜歡的,是那本搭配展覽而印製,中日文對照之「展覽圖說」。內文設計版面紙張,從內到外無不精緻、精美、精采。他們將這次文學交流展的標題,取得真是好:因為「魅力」,所以「多彩」,也可以倒過來說:台灣文學因多彩,才如此魅力四射。不靠文字翻譯,單用眼睛也「看得出來」。
內文 : 日本人的求知好奇心
(節譯自湯川秀樹:〈日本の科學の百年〉)
有關日本科學技術之普及,一下子跳過一大段,暫且從一六〇〇年左右「江戶時代」說起吧。後面還要提到的數學和醫學方面,還算蠻進步的。可是,「德川幕府」在長崎只准許中國、朝鮮、荷蘭進行商業貿易,所有其他國家一律不得來往,也就是一種孤立政策。因此,日本知識分子知悉西洋科學之進步,只是在大約二百年前的事。一七七四年,一本荷蘭文的《解剖學》,與傳統的中國或日本解剖學相比較,其精確度大不相同,大為驚歎的一群醫生遂將它譯成日文。從此開始,日本人對西洋的科學技術大為傾倒——這是科學史研究者常提起的事。然而,日本鎖國政策卻持續到一八五八年;也就是幕府遭遇了最先是美國,接下來是歐洲列強,強迫日本開港為止。這一段時期正是西洋各國近代科學突飛猛進的時期。
到那時期為止,透過資訊,日本許多知識分子已深感西洋的軍事力凌駕日本。但是一般庶民之受到衝擊,則是一八五三年培理司令之率領美國艦隊出現在東京灣。在如此情況下,日本學習近代科學技術,主要是為了防衛日本海岸線的燃眉之急。其中的一個例子就是一八八五年,在長崎設立了「海軍傳習所」。不過,這絕對不是唯一的一個事例。我認為,就如同接下來要講一段插話中的,日本對於科學裝置的知識好奇心,才能啟動、推展這一百年近代科學技術的急速發展和普及。
我想再提一個同一時代發生的案例。
福澤諭吉後來是一位傑出的教育家、啟蒙者,也是具有巨大影響力的輿論指導者。一八五六、七年,他二十三、四歲時,擔任大阪「蘭學塾」(教學荷蘭文)的塾主,這個私塾是很有名的醫學家緒方洪庵開設的。某一天,緒方從一位「大名」※那裏借了一本荷蘭文的書籍回來。福澤一翻,知道這是一本最新版(Up-to-date)的物理書,與當時私塾裏用的物理書比較,是更進步的書。可是,這本書在那一位「大名」幾天後要離開大阪時非歸還不可。何況這是一本價錢昂貴的書,就算能再找到另一本,恐怕也買不起。不得已,福澤帶領塾生匆忙的抄了一遍。他們對於書中的嶄新知識大為驚訝,特別是與已經孰悉的摩擦生電、陰極以及陽極等,這一類內容幾乎大為不同。而對於法拉第的電磁的研究和說明真是佩服。這時候,已正是法拉第電磁理論完成後的二十年而已。福澤諭吉自己雖然沒有成為物理學者,不過,他對於這次經驗一直沒有忘記。而生涯中,大概一直抱著以下這種信念。
福澤認為,近代文明之與中國或日本傳統文化關鍵性的差異,乃衍生自物理學之有無。他將物理學理論,以數字加以定式化的自然法則去確定物質的數量、形狀、性質、機能,而以包含這些物質的知識運用,加以統一。並且,物理學的真理雖然是普遍而恆久的,但是,在形而上的層面,其觀念和邏輯是有討論空間的。他認為隨時空而可能有變化。福澤的這種說法,對於代表近代科學的笛卡兒哲學和牛頓物理學之本質特徵之認知,比同一時代日本科學家更能明快的掌握。我認為,依照福澤的看法,包括他自己在內,「蘭學者」將學習物理學列為重點,這件事對日本完全是幸運的。
福澤諭吉於一八三四年,以一個小封建領主下的低階武士之子的身分出生,那是階級嚴格的恐怖時代。那時候,就算能力如何高強,一生下來命運便決定了,無論如何都不能擺脫既有的階級而更上層樓,這是他心中的大恨。少年時代,接受一般武士家庭所安排的中國古典學問,但他發現中國古典教義下的「家格」(階級)制度乃是一套沒道理的東西。從福澤諭吉著作的字裡行間可以判斷,他之信仰西方民主主義就如同他之肯定近代科學的合理性,這種過程是有其緣由的。
福澤諭吉於一八五八年在東京開辦了「蘭學塾」,但不久就獲得成為幕府使節的隨員而得以訪問歐美。他開辦的私塾在明治維新以後改為「慶應義塾」,以後又發展成為最具歷史的私立大學。不過,福澤本身卻沒有成為專精的學者,也沒有成為科學家。他是日本啟蒙時代的一名典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