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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巨靈: 劉國松傳

作者 蕭瓊瑞
出版社 遠景出版事業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水墨巨靈: 劉國松傳:沒有作品,就沒有藝術家;沒有藝術家,歷史也就黯然無光。  戰後台灣曾以「經濟奇蹟」,受到國際社會的囑目。事實上在文化創新方面,也有足以傲人的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沒有作品,就沒有藝術家;沒有藝術家,歷史也就黯然無光。 戰後台灣曾以「經濟奇蹟」,受到國際社會的囑目。事實上在文化創新方面,也有足以傲人的成績,劉國松正是這些文化成就中,頗具代表性的一位。 作為在戰亂中成長的孤兒,卻在一個原本異鄉的海島台灣,綻放出藝術動人的花朵,本身就是一個令人動容的故事。 劉國松的傳奇,幾乎成為戰後「台灣現代繪畫運動」,尤其是「現代水墨」的代名詞。一九六○年代影響台灣,一九七○年代影響香港,一九八○年代之後,進而影響水墨原鄉的中國大陸。 劉國松的堅毅、執著,乃至「革中鋒的命」、「革筆的命」等等充滿霸氣的主張,有人鼓舞、也有人不以為然,但沒有人能否定他在中國水墨現代化歷程中扮演的重要角色。即使在邁入廿一世紀的當代,他的主張仍帶著極大的衝擊性與挑戰性,也證明仍具時代性與啟蒙性。 劉國松以他的作品,印證了他的主張的可行性與超越性,是廿、廿一世紀當代中國水墨創新最鮮明的風貌與印記。 二○○八年劉國松榮獲國家文化藝術基金會頒發國家文藝獎,二○一一年,由曾撰寫《劉國松研究》的蕭瓊瑞教授寫傳,《水墨巨靈》是以傳記的形式,由劉國松童年起始迄今,呈現他追尋、創建到發揚傳統的創作歷程,除了詳實的文字描述生平、記載劉國松對藝術發展的論述、針對畫作評析,還有各時期代表性的畫作與紀念照片,具體而有系統地呈顯劉國松一生藝術追求的軌跡,讀者可以從中明白劉國松的過去,更能體會他的創作精神歷程。沒有作品,就沒有藝術家;沒有藝術家,歷史也就黯然無光。 慶幸我們生長在一個有藝術家且是偉大藝術家的時代。 謹以此書向劉國松及同時代一起奮鬥的藝術家們致敬。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蕭瓊瑞台灣美術史研究者,對台灣美術史整體架構的建立,頗具貢獻,尤擅於課題的開發,重要著作有《五月與東方》、《島民.風俗.畫》、《圖說台灣美術史》、《台灣美術史綱》‥‥等;作為台灣重要的美術史研究者,蕭瓊瑞向來以嚴謹的史實考證、優美的文筆,和敏銳的圖像解讀能力而知名學界;同時在文化行政、公共藝術、博物館學,及古物鑑定等方面,均具聲名。曾任台南市文化局首任局長,現任國立成功大學歷史系所教授。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作者序 劉序 序曲 第一章 從苦難中走來 苦難的童年 初習美術 再度流亡 初步的安定 師院藝術系 第二章 初試啼聲 叛逆不屈的個性 為什麼把「日本畫」往國畫裡擠? 雲和畫室 「五月畫會」的成立 抽象探索之旅 第三章 「現代繪畫運動」掌旗手 風格初建 重組家庭 初登高峰 現代繪畫論戰 第四章 創建「中國現代水墨畫」 重回紙墨世界 樸素的五月 大筆觸+國松紙 偉大的前夕 第五章 鵬飛的巨靈 揚名異域 載譽返台 天人之際 革筆的命 形神之辨 第六章 劉國松旋風 重返祖國 劉國松熱 夢遊崑崙 第七章 一個東西南北人 回到台灣 海外肯定 餘響 劉國松年表

商品規格

書名 / 水墨巨靈: 劉國松傳
作者 / 蕭瓊瑞
簡介 / 水墨巨靈: 劉國松傳:沒有作品,就沒有藝術家;沒有藝術家,歷史也就黯然無光。  戰後台灣曾以「經濟奇蹟」,受到國際社會的囑目。事實上在文化創新方面,也有足以傲人的
出版社 / 遠景出版事業有限公司
ISBN13 / 9789573907909
ISBN10 / 9573907909
EAN / 9789573907909
誠品26碼 / 2680565508005
頁數 / 256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23X17CM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內文 : ■ 樸素的五月
援例在每年五月舉行的「五月畫展」,一九六二年的第六屆,因師院教授孫多慈的介紹,準備展後前往美國紐約的長島美術館展出,因此掛上了「現代繪畫赴美展覽預展」的大名牌,同時透過新加入的成員彭萬墀的立法委員父親的協助,展場是在去年甫落成的台北南海路國立歷史博物館的「國家畫廊」。
經歷去年以來的論戰風波,許多前輩畫家為了表達對現代繪畫支持的立場,都紛紛提供了作品參展,並掛名加入「五月畫會」。包括:師院藝術系的老師孫多慈、廖繼春、美學教授虞君質、教育部文教處處長張隆延,及書法 家王壯為等。年輕一輩的會員,除舊成員莊喆、胡奇中、馮鍾睿、韓湘寧,和劉國松自己外,又新增彭萬墀、楊英風、王無邪與謝里法,基本上都是師院前後期的校友。
開幕典禮相當熱鬧,教育部長黃季陸先生也到了。劉國松有機會為部長作了一些關於抽象畫欣賞的介紹。會場聚攏了許多旁聽的觀眾,大家都以好奇又興趣的眼光,緊盯著劉國松。
為了讓一般觀眾不要以為抽象畫家只會畫抽象畫,會場還開闢了一個展區,展出畫家們早期的具象作品。
劉國松更關心藝術家對自己新作的看法。好朋友余光中坦率地認為:從畫面的肌理看,這批水墨新作,筆法過於柔弱、節奏不夠爽快、力量未能貫注、細線也屬多餘。
不過,余光中還是肯定整個六屆的展出「頗饒東方趣味」,而這趣味的形成,自和大量的使用單色,尤其是水墨的黑色有關。余光中認為:這不是偶然的現象,而是一種普遍的「東方的自覺」。
在一片追求前衛、追求現代的努力中,最擔心的,也就是成為「盲目西化」的代名詞。因此能夠有自覺,企圖找回屬於東方的特色,這是值得鼓勵的。不過,到底「回到東方」,富於傳統的特色,不能變成「回到傳統」。因此還是要保持對「現代」的堅持,這顯然是一個巨大、高難度的工程。
余光中用「樸素的五月」來形容這次的展出,他也語重心長、又充滿期許地指出:
「回到東方固然很好,忘掉這是現代卻不行。東方是靜的,可是出現在現代畫中的東方應該是凝鍊、堅定、充實的靜,不是鬆散、游移、空洞的靜。這種靜,應該是力的平衡,而不是力的鬆懈,應該是富於動底潛力的靜,而不是動的終止的靜。東方應該是積極的,不是消極的。抽象的東方是高度的東方,也是最難把握的。」
第六屆展出的作品,雖然不是得到最高的評價,但至少證明回到東方、回到紙墨的世界,是一個正確的路向。需要的,只是時間和毅力,讓自己的作品成熟,找到更富感動力的表現方式。
這是重要的一年,劉國松經過多年的探索,在現代繪畫,尤其是屬於中國的現代繪畫上,已經逐漸形成一個思想的體系。從傳統的價值,到現代的意義,劉國松整理出清楚的脈絡。對自己從事的藝術探索,也深切地瞭解並掌握了歷史的方向與使命。
這年的九月,他將這些看法整理成一篇較具體系的文章,題名〈過去.現代.傳統〉,發表在《文星》雜誌上。《文星》自創刊以來,掌握時代脈動,開發具體的議題,受到知識界普遍的肯定。尤其自去年年初,李敖發表〈老年人與棒子〉一文,明白要求老人交棒以來,這本雜誌更成為年輕人爭相閱讀的一本期刊。
劉國松在這篇文章中,劈頭便說:「民國以來的美術史,祇是一片空白。」他以一種具有「接續歷史、創造歷史」的雄心,指出:由一般思想家與文學家所領導的「五四」,是一個偉大的運動,其影響力至今猶存,目前中國在文學上科學上所有的一點點進步,不可否認的,都是「五四」的功勞。在這個偉大的運動進行的當時,雖有蔡孑民鄭重地呼籲:「文化運動不要忘了美術。」可是,在義大利的文藝復興中佔第一把交椅的美術,畢竟是被遺忘了,「五四」運動不能造成「中國的文藝復興」,這是其中最大的原因之一。劉國松說:「我之所以如此說,並非意指著今日若談文藝復興,就必須把主位讓給藝術家坐不可,我祇是在提醒我們的藝術家:不應逃避責任或看輕自己,我們的地位是相當重要的。不要再像我們的上一代,在『五四』整個的運動中交了白卷,給民國以來的美術史留下一片空白。」
如何接續「五四」未竟的功業,來一場中國的「文藝復興」,正是一九六○年代台灣文化界強烈的共同使命。
劉國松在這篇文章中,極具信心地預告著一種美術史發展的走向,那就是從寫實走向寫意的大方向。他認為所謂的「寫意」,其最後目的,就是在使繪畫擺脫一切外來的束縛而獨立。換言之,即在求「純粹繪畫」,也就是「抽象畫」的建立。他認為:廿世紀是一個東風西漸的時代,西方由於大量地吸收東方文化與哲學思想,以至轉變了實證的傳統精神與極度寫實的繪畫作風,中國的「聊寫胸中逸氣」的抽象繪畫思想,以及黑白書法抽象的意境,也幫助了西洋藝術家們早日將繪畫由說明的地位提高到「純粹繪畫」的境界。中國的精神卻在西洋繪畫史上開了花。
民初以來徐悲鴻等人因不明白這個道理,徒然採取西方描寫自然的寫實技巧,要來改革中國的繪畫,根本上就是一種對美術史發展路向的誤解。我們不應再蹈前輩大師的覆轍,置中國藝術於死滅之途。
因此,劉國松認為這是一個「建立中國藝術新傳統」的關鍵性時刻,他明確宣示:「模仿新的,不能代替模仿舊的;抄襲西洋的,不能代替抄襲中國的。」只有深深抓住傳統的精神,勇敢地向前跨出,走向藝術發展的路向──純粹繪畫的建立,才是當今最重要而正確的課題。
在這種自信十足的信念下,劉國松已然建立了他「抽象=現代」、「水墨=中國」的基本思想模式,因此對不是以水墨完成的抽象畫,也都抱持相當的懷疑。
劉國松相信:中國畫家雖然在油畫上無法與西洋畫家相比,但中國畫家有西洋畫家所沒有的「王牌」,那就是有著深厚傳統與豐富經驗的「水墨畫」,這是西洋畫家無法比擬的寶藏。在行筆、運墨之間,其學問之大、涵養之深,西洋畫家是無法入其堂奧的。
劉國松深信東西兩大畫系,終將同歸於世界大一統文化的浩瀚大海中,西洋畫家既已浩浩蕩蕩地向前奔流,東方畫系的畫家,也應勇敢地向國際藝壇展現自己文化的特色。
■ 大筆觸+國松紙
理論的建構成型,創作的實踐也不斷地突破、精進。
回復到水墨的媒材,如何不落入傳統的窠臼,除了拓、印、潑、染等各種技法的引入外,筆的運用仍然是個重點。傳統的用筆,總是使用「中鋒」,結果不是「皴」、就是「描」。如何跳脫「中鋒」的侷限,發展出不同的用筆方法和效果?是劉國松日思夜想的課題。
他試著翻閱各種古代名作的畫冊,尋找可能的線索,也就手邊可及的畫錄,去發現古代各種特殊的作畫方法。
在這樣的努力中,他發現:事實上存在於中國傳統繪畫的記錄中,就有著各式各樣、別出心裁的創作方式和效果。比如唐朝朱景玄的《唐朝名畫錄》,就記載著:有一位名叫王墨的人,真實姓名不詳,也不知是哪裡人,只因善作潑墨山水,所以大家就叫他王墨。他喜好飲酒,每要作畫前,就先喝得醺酣,之後,即以墨潑,或笑或吟,腳蹙手抹,或揮或掃,或濃或淡,隨其形狀,為山為石,為雲為水,應手隨意,倏若造化,圖出雲霞,染成風雨,宛若神巧,俯觀皆不見其墨污之迹,眾人皆謂奇異。此外,又有用手指、用木工之墨齒、用頭髮醮墨作畫者,又有以墨浮水、用紙收貼的「水墨」,以及點香畫紙如白描的「火畫」,以及漆畫、繡畫、緙絲……等等,不一而足。可惜這樣的技巧,不是失傳,便是淪為工藝的技術,缺乏藝術的表現。
在眾多古代的畫作中,有一件五代時期的作品,引起了劉國松的注意,那是約略十世紀時一位後蜀畫家石恪的《二祖調心圖》。這件長卷,以一種放筆縱逸、不守規矩的用筆,描寫兩位禪師,一位趴伏著虎背而睡、一位支肘指腮、閉目養神。那些衣褶紋的「破筆」,完全不是一般用「中鋒」描畫出來的筆觸,而是一種用筆的側鋒,快速揮舞的結果。
在幾次的實驗中,劉國松發現一般畫具店所販賣的毛筆,尺寸都太小,不夠自己揮舞之用。靈機一動,想到了軍隊中用來擦拭砲管用的「砲刷子」,拿來一試,果然效果特好,於是就此進入了所謂「大筆觸」的時代。
就像之前從中國傳統山水構圖中,取其神韻,留其構圖,去除山、水、樹、石的形象,形成純粹抽象的造型。現在,劉國松從石恪的「破筆」中,獲得啟發,以書法入畫,一如稍後梁楷的《潑墨仙人圖》,但去除老虎、禪師、仙人……的形象,獨存筆觸本身的美感,於是產生了《五月的意象》(1963)這樣的作品。
這件完全以毛筆書寫水墨完成的作品,作者在左右揮灑的筆觸中,造就了一個逐次升騰的折線動態,予人以山峰連綿的豐富意象。畫山畫水、畫雲畫煙,或許不是作者創作的初衷,也不是他的目的,但山、水、雲、煙,卻在作品中自然的浮現。這或許和他苦難的童年是在山林水鄉中度過有關,而他一生熱愛爬山,在大學畢業前後的幾年間,幾乎已經爬遍了台灣的各座名山,也有一定影響。
一九六三年的《五月的意象》,顯然還只是個開端,這些大筆觸的墨線,僅僅依賴一些自然形成的飛白,造成的空間層次與肌理變化,似乎仍嫌柔弱。
這段期間,劉國松多方的嘗試各種用紙,一九六三年的稍後,劉國松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裡,發現畫室中一幅自己的作品,在粗黑的大線條中,竟然有著一些細細彎彎的白色紋理,充滿一種律動的變化。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幅畫在燈籠紙上的作品,因為被風吹而倒反過來,背面所呈現的特殊效果。這個偶然的發現,使劉國松大為振奮,他開始大量在這種具有紙筋的燈籠紙上作畫。有時是把畫完成後,再翻開背面當正面,使墨色因透過紙背顯現細白筋紋,呈顯出不同的效果。 這樣的過程,就像康丁斯基(Vassily Kandinsky,1866~1944)因為作品偶然倒放,而發現了抽象繪畫的原理一樣,令人倍覺有趣。
利用燈籠紙作成的作品,以《雲深不知處》(1963)為代表,它和《五月的意象》都在一九六三年的第七屆「五月畫展」中展出,受到香港藝術館的垂青收藏,這是劉國松生平賣出的第一幅作品,特別是被藝術館收藏,給了他極大的鼓勵。這件作品也因同年赴美進修的葉維廉之推薦,在隔年年初,經由美國一本純文學藝術雜誌《CHARLATAN》嚴格審查,刊印在他們的創刊號中,劉國松也名列「世界最具創造性的七位青年畫家」當中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