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Good Fall
作者 | Ha J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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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時報文化出版企業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落地:「命運將你散落到地上,現在你有自由和平等,可以重新做人,但做得怎樣就全憑個人的生命力了。」──哈金落地,並不等於生根。哈金刻劃美國華人移民生活的短篇小說集 |
作者 | Ha J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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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時報文化出版企業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落地:「命運將你散落到地上,現在你有自由和平等,可以重新做人,但做得怎樣就全憑個人的生命力了。」──哈金落地,並不等於生根。哈金刻劃美國華人移民生活的短篇小說集 |
內容簡介 「命運將你散落到地上,現在你有自由和平等,可以重新做人,但做得怎樣就全憑個人的生命力了。」──哈金 落地,並不等於生根。哈金刻劃美國華人移民生活的短篇小說集。 也是世界上無數孤獨堅忍、尋找家園之人的故事。 《落地》寫的是移民故事。全書背景在法拉盛,紐約的新中國城。故事的靈感有些來自新聞事件,作家把新聞變成有骨有肉、笑淚交織的文學,使之永恆。哈金在本書深刻描繪了移民生活的光譜以及每日的掙扎──生活中的片刻與瞬間,男女神氣活現的臉孔。 「《落地》中許多篇都顯見哈金是寫孤獨的高手。這種孤獨是出於自由意志的選擇,比中國文學中的隱者少了點恬適,卻多了勇氣。這種精神是美國文學的重要傳統。」──顏擇雅 ■《落地》十週年紀念新版■ 特別收錄作者紀念新序 在紐約的新中國城法拉盛,每天發生大大小小的事,哈金以小說家的眼光看待這些華裔移民如何過生活,以及在生活掙扎中片刻瞬間的人性之美與醜,為我們創作出不只是一部短篇小說集,更是整張浮世繪般的畫軸,流動在我們眼前的,包括孤寂的作曲家在其女友養的鸚鵡鳴聲中得到安慰;有丈夫因為女兒不像他而懷疑美人妻子有外遇,進而委託偵信調查;有兩名孩子希望改名以便更像美國人,卻傷了華裔祖父母的心;有夾在婆媳糾紛之間的先生,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協調關係之舉;有被雇主占便宜的看護,勇敢為自己發聲;有愛上偷渡打工妓女的華裔青年;還有在紐約寺廟打工的和尚被住持惡意欠薪憤而跳樓自殺,又因武功了得「落地」不死,反而得到了真正的美國新生活…… 這些中國移民在新國家提供的社會與經濟的新自由中遭遇挫折時,他們不再像從前待在故國時選擇隱忍吞聲,或被動等待國家的下一步指令,他們的內心已然蠢蠢欲動渴求突破眼前的困境,自己做「選擇」,自己為命運負責──縱使離鄉使人思鄉,卻是改變命運的開端。 「不管你過去曾經多麼輝煌,你必須跟别人一樣從頭做起。這就是我們這一代移民經驗的本質。」哈金在這本醞釀多年而成的移民小說集中,所呈現的海外華人生活格外充滿艱難與辛酸。當中有思鄉之情,也有迫於現實的無奈,這部久違的短篇小說集既真實感人又富戲劇性,出版後獲得讀者熱烈的迴響。 落地,並不等於生根。哈金刻劃美國華人移民生活的短篇小說集。 也是世界上無數孤獨堅忍、尋找家園之人的故事。
各界推薦 王德威 李有成 單德興 楊照 閻連科 駱以軍 顏擇雅 ──────────知名作家、學者一致推薦 (按姓氏筆畫順序排列) 國際好評 哈金是當代英美文壇最受重視的華人作家,《等待》多年後,終於首次以中文發表作品。他白描海外華人社會眾生相,平凡裡有世故,涕笑中見真情。簡單的故事寫盡不簡單的人生。哈金的英文創作早已廣受好評,他的中文書寫誠懇動人,感覺和讀者更為親近--果然不負我們的期望與等待。──王德威 《落地》中許多篇都顯見哈金是寫孤獨的高手。這種孤獨是出於自由意志的選擇,比中國文學中的隱者少了點恬適,卻多了勇氣。──顏擇雅 「讀(哈金)就像談戀愛:你經驗了焦慮、深沉的自覺,和對世界有不舒服的感受然而又算某種樂趣……哈金跟其他最好的寫實作家一樣,把情感的力量隱藏在最白描的字句中。」──《紐約客》 「太驚人了……今年最有力量的小說之一,一幅織紋豐富而十分引人入勝的中國移民藝術家畫像。」──《娛樂週報》 「哈金又一次捕捉了最微小的細節,創造出小人物獨特而能引起共鳴的眾生相。」 ──《圖書館月刊》 「以《等待》一書獲得1999年國家書卷獎的作者,以溫暖和幽默寫出了成為異鄉人的意義,不管他本來的家鄉在哪裡。」──《時人雜誌》 「這可能是哈金最好的作品,他的故事經常達到了我們期望辛格(Singer)、瑪拉末(Malamud),或歐康納,所達到的神祕的幽微地帶。」──《哈芬登郵報》 「短篇小說的重點(在於)以恰到好處的字句說出故事……做得好的話成果會很驚人。(而哈金)就真的做得非常好……他彰顯了中國人要克服在這裡遭遇的語言、生活方式,和信仰的隔閡有多麼困難。然而他也彰顯出是什麼促使他們一直來到此地並且留下來──經濟機會和自由。」──《擁護者雜誌》(The Advocate) 「不容錯過……一本完美寫成、優雅、細緻,然而一貫精確的短篇集……《落地》傳達出移民生活每日所面臨的掙扎,以及重新來過之後終究會充滿希望。」 ──《亞洲書評》 「哈金繼續以他卓越的技巧探索移民衝突……這本小說集從整體來讚揚移民者的彈性:有勇氣擁抱不幸、跌倒,再爬起來繼續走向更光明的未來。」──《洛杉磯時報》
作者介紹 哈金哈金 本名金雪飛,1956年出生於中國遼寧省。曾在中國人民解放軍中服役五年。在校主攻英美文學,1982年畢業於黑龍江大學英語系,1984年獲山東大學英美文學碩士。1985年,赴美留學,並於1992年獲布蘭戴斯大學(Brandeis University)博士學位。現任教於美國波士頓大學。 著有三本詩集:《沉默之間》(Between Silence)、《面對陰影》(Facing Shadows)和《殘骸》(Wreckage)。論文集《在他鄉寫作》(The Writer as Migrant)。2011年起在臺灣陸續出版中文詩集包括《錯過的時光》、《另一個空間》、《路上的家園》。 另外有四本短篇小說集:《光天化日》、《新郎》、《好兵》,和《落地》。 八部長篇小說:《池塘》、《等待》、《戰廢品》、《瘋狂》、《自由生活》、《南京安魂曲》、《背叛指南》、《折騰到底》。 短篇小說集《好兵》獲得1997年「美國筆會/海明威獎」。《新郎》一書獲得兩獎項:亞裔美國文學獎,及The Townsend Prize小說獎。長篇小說《等待》獲得了1999年美國「國家圖書獎」和2000年「美國筆會/福克納小說獎」,為第一位同時獲此兩項美國文學獎的中國作家。並入圍了普立茲文學獎。該書迄今已譯成三十多國語言出版。哈金哈金
產品目錄 新版序 初版序 互聯網之災 作曲家和他的鸚鵡 美人 選擇 孩童如敵 兩面夾攻 恥辱 英語教授 養老計畫 臨時愛情 櫻花樹後的房子 落地 導讀 勝行中國萬里路──讀《落地》兼談哈金短篇小說 顏擇雅
書名 / | 落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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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 Ha Jin |
簡介 / | 落地:「命運將你散落到地上,現在你有自由和平等,可以重新做人,但做得怎樣就全憑個人的生命力了。」──哈金落地,並不等於生根。哈金刻劃美國華人移民生活的短篇小說集 |
出版社 / | 時報文化出版企業股份有限公司 |
ISBN13 / | 9789571376530 |
ISBN10 / | 9571376531 |
EAN / | 9789571376530 |
誠品26碼 / | 2681846365003 |
頁數 / | 264 |
開數 / | 長25K |
注音版 / | 否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級別 / | N:無 |
最佳賣點 : 落地,並不等於生根。哈金刻劃美國華人移民生活的短篇小說集。
也是世界上無數孤獨堅忍、尋找家園之人的故事。
自序 : 好多年前就想寫一本有關移民生活的短篇小說集,但不知道該把這些故事放置在什麼地點。 二00五年二月初, 《世界日報》請我參加一個會議,該會在紐約的法拉盛市中心舉行。 那是我第一次去法拉盛,見到熙攘的街道和大量的華人移民。 他們大多來自大陸和臺灣, 在這裏落地,開始新的生活。 繁雜的街景讓我十分感動,我想許多美國城鎮一定就是這樣開始的,於是我決定將所有的故事安置在法拉盛。 後來我常去那裏察訪,主要是尋找細節,並保證它們在書中都準確。 前後一共大約去過二十次。如今法拉盛已經是紐約的新中國城,所以也可以說《落地》是新中國城的故事。
這些故事有些是基於大家都知道的事件,比如臨時夫妻,家庭健康助理的辛酸,被拒發工資的和尚等等。不過,那些都是新聞,而作家的工作是把新聞變成文學,使它成為永久的新聞。有一種偏見認為華僑的生活根本就不該寫, 用葛浩文的話來說:「美國人對華僑不感興趣,他們並不想知道中國人在唐人街怎麼生活」(《新京報》2008.3.23)。言外之意,應該寫那個「大中國」。其實作家的眼界不光是寫什麼,也包括怎麼寫。在舞蹈表演中誰能將舞和舞者分離開呢? 藝術家的本領應該是能通過微卑的生命展示複雜洶湧的人生,就像愛默森說的能從一滴水看到宇宙。除了藝術眼光,這也是一個人生價值的問題。 為什麼一位中國城裏的新移民就不可以與那個「大中國」擁有同等的藝術機遇呢?
《落地》出版後受到許多美國讀者的喜愛,因為這些華人移民的故事也是他們自己的或是他們父輩和祖輩的故事,也是世界上無數孤獨堅忍、尋找家園之人的故事。
雖然這些故事是用英語寫成的,但我相信它們也能在漢語的讀者中引起共鳴。我一直堅持可譯性是創作的準則, 因為文學的價值是普世的。細心的讀者會發現,這些故事的漢譯文是一句一句按原文硬譯下來的。 在譯文中我只加了一句話:「人窮志就短」(《兩面夾攻》),因為這個玩笑實在沒法在英語裏開。當然了,一些移民的英語口音和誤用無法完全在漢語中再現,但漢譯文仍有鮮活的一面──我下筆時仍可以感到整個漢語的分量,而在英語中我卻很難找到這種感覺。在不同的場合我說過選擇英文寫作是我個人的悲劇,這主要是指寫作過程中的勞動量。 比如,《落地》的譯文最多用了我花在英語原文上的百分之五的功夫。我常想如果把同樣的精力花費在漢語上,也許我能寫出更好的作品。 不過,那只是想入非非。英文寫作的確使我變得獨立和堅強,還給了我一個意外的機會,就是在別的語言中找到讀者。
這回親自譯這本書還有一份私心。我過去一直強調思鄉是一種沒用意義的情感,因為人應當面對已經造就的世界,必須往前走。記得七八年前,在一場講演之後,一位中年婦女來到我面前笑著說:「等你到六十歲時,你就會說出不同的話。」她是對的。現在我已經五十多歲了,開始對思鄉有不同的理解,有時也真地很想家。 但我父親是軍人,從小我們就到處搬家,所以無法說那裏是家鄉。 然而,思鄉的確是一種難以壓抑的感情,就像愛情。 由於找不到故鄉,我就把這份心緒的一部分傾注到《落地》的譯文中,以在母語中建立一個小小的「別墅」。這也算是在漫長的旅途中的一個停歇之處。
內文 : 互聯網之災
過去妹妹玉琴和我常通信。信從紐約走到四川需要十幾天,我一般每月寫一封。玉琴結婚後經常出麻煩,但我倒不必時時都掛牽她。五年前她的婚姻開始出現問題。她丈夫跟他的女上司搞起了婚外戀,回到家時常常醉得搖搖晃晃。一天夜裡他狠狠地打了玉琴一頓,把她踢流產了。她聽了我的話,跟丈夫離了婚。後來她就自己過,好像還舒心。我勸她再找個對象,那年她才二十六,但她說這一輩子再不需要男人了。玉琴能幹,有一個平面設計的學位,生活也還寬裕。四年前她買了一套自己的公寓;我給她寄去了兩千美元,幫她付頭款。
去年秋天她開始給我發電子郵件。起初我好興奮,每天夜裡我倆都閒聊。我們不再通信了。我甚至都不給父母寫信了,因為玉琴住得離他們很近,有事可以轉告。最近她說想買輛車。我對這個想法不以為然,儘管她已經付清了房屋貸款。我們家鄉是座小城市;騎自行車不用半小時就可以從這頭跑到那頭;她根本用不著汽車。在那邊養車太貴了—汽油、保險、登記掛牌、維修、橋路收費,加在一起是一筆相當大的花銷。我告訴她我沒有車,雖然每天都通勤,從布魯克林去法拉盛上班。但她堅持要買一輛,因為她大多數的朋友都有車。她寫道:「我要叫那小子瞧瞧我過得多麼好。」她指的是她前夫。我勸她把那人從心裡抹掉,就像他根本沒存在過。冷漠是最有力的蔑視。一連幾星期她沒再提買車的事。
不久她告訴我她通過路試了,塞給了考官五百元,還花了三千元的筆試費和駕照費。她解釋:「姊姊,我必須有一輛車。昨天咱們的小姪女敏敏進城來了,開著一輛嶄新的大眾轎車。看見那個漂亮的德國貨,我覺得萬箭穿心。人人都比我過得好,我不想活了。」
我意識到她不光是想要對她前夫炫耀,還染上了全國性的汽車熱。我告訴她這太荒唐,簡直瘋了。我知道她攢了些錢。她每年年終都拿一大筆獎金,晚上還做些自己接的活兒。可她怎麼變得這麼虛榮,這麼固執?我勸她理智些。她卻聲稱這不可能,因為我們家鄉裡「每個人」都開車。我說她不是每個人,不必跟別人學。可她不聽,向我借錢,要我趕緊給她匯過去。她承認在銀行裡已經存了一筆款,約有八萬元。
既然她那麼想要車,買一輛不就得了?她回答:「你不明白,姊姊。我不能開國產車。要是我那麼做,人家會認為我寒酸,笑話我。德國車和日本車太貴了,所以我可能買一輛現代伊蘭特或福特.福克斯。請電匯給我一萬美元。我求你了,就幫小妹一下吧!」
真是神經病。外國車在中國賣雙倍的價錢。一輛福特.金牛在四川要二十五萬人民幣,相當三萬多美元啊。我告訴玉琴汽車不過是個交通工具,沒必要那麼講究,她必須放下虛榮。當然了,我不會借給她錢,那等於牛排打狗,有去無回。於是我說不借。我目前還在付房租,必須攢足首期付款好在皇后區買個小公寓。我家那邊總以為我在這裡隨隨便便就能賺到錢。無論我怎麼解釋,他們都不會明白我在那家壽司店裡工作得多麼辛苦。我每週幹七天,每天十多個小時,侍候顧客用餐。晚上十點下班時,腿都站腫了。我可能永遠也攢不夠買公寓的頭款。我想儘早不幹這活兒了,去開個小生意,自負盈虧,像一家指甲店或視頻店。我必須每分每角都算計。
玉琴和我爭持了兩個星期。我真恨死那些電子郵件了!每天早上一打開電腦就看見她傳過來了一個,有時候三四個。我經常想算了,不讀它們,但是如果真那麼做了,我在班上就發慌,好像吃了什麼東西要鬧肚子。如果最初我假裝沒收到她的電子郵件就好了,那樣我們就可以繼續寫信。我以前相信在美國你能重新確定自己跟家人那邊的關係—你可以按自己的意願重新生活。但互聯網把一切都搞亂了—我家那頭隨時都能逮住我。他們就像住在附近。
四天前玉琴傳過來這麼個郵件:「姊姊,既然你拒絕幫我,我就決定自己行動。無論如何,我必須有輛車。請別怨我。下面是個網址,你應該過去看一眼。」 我上班已經晚了,就沒去那個網站。一整天我不斷尋思她在搞什麼名堂,我的左眼皮跳個不停。她也許在乞求別人捐助。她腦袋發熱,想幹啥就幹啥。夜裡我回來打開電腦時,嚇了一跳,看見她在那個人氣旺盛的網站上登了一個廣告。她宣布:「健康的年輕女人願為您提供器官組織,好買一輛汽車。只要手術後我還能開車,願出賣任何部位。請與我聯繫,詳情洽談。」她列下了電話號碼和電郵信箱。
我琢磨著她是不是在虛造聲勢,嚇唬我。不過她是個愣頭兒青,為了一輛該死的車,她可能毫不猶豫地賣掉一只腎,或一個眼角膜,或一塊肝臟。我搓著額頭,忍不住地罵她。
我必須趕緊行動,以防有人乘機跟她簽下合同。她是我唯一的妹妹,父母沒有男孩—一旦她有個三長兩短,家那邊就沒人來照顧老人了。如果我住在他們附近,我也許就隨她鬧騰去,但現在真沒有什麼辦法對付她。 我給她寫過去:「好吧,傻妹妹,我借給你一萬美元。趕緊把你的廣告從那個網站上撤掉。立刻就撤!」
不一會兒她就寫回來:「謝謝啦!這就拿下來。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你是我唯一能依靠的人。」
我回答:「我借給你的是血汗錢。兩年之內你必須還清。咱們來往的郵件我都印出了一份,別以為這筆錢你可以一筆勾銷。」
她又傳過來:「明白了。今夜做個甜蜜的夢吧,姊姊!」她加上了一個笑臉的符號。
「去你的吧!」我咕噥說。
要是我能幾週跟她沒有聯繫就好了。要是我能去什麼地方過段安靜日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