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eak: Growing up on Methamphetamines
作者 | Nic Shef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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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時報文化出版企業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無處安放: 吸毒逃家的日子去了哪裡?:倘若本世紀也有一本《在路上》,它必然離不開毒品。本書見證毒品對人產生的影響,不再作為對時代的反叛,而是無數場個人與藥癮的抗爭 |
作者 | Nic Shef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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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時報文化出版企業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無處安放: 吸毒逃家的日子去了哪裡?:倘若本世紀也有一本《在路上》,它必然離不開毒品。本書見證毒品對人產生的影響,不再作為對時代的反叛,而是無數場個人與藥癮的抗爭 |
內容簡介 倘若本世紀也有一本《在路上》,它必然離不開毒品。本書見證毒品對人產生的影響,不再作為對時代的反叛,而是無數場個人與藥癮的抗爭。為何用藥上癮,無法自拔?最終又是什麼力量讓尼克重新找到回家的路?「我在吸毒之前幸福嗎?」本書是安非他命上癮者尼克‧薛夫的第一手自述。坦率的性格加上帶有藝術性的真誠,出版後與父親大衛‧薛夫的《美麗男孩》雙雙登上《紐約時報》暢銷書榜。尼克毫不保留地道出長達十年使用毒品、人生起伏跌宕的真實經歷。他第一次喝醉在十一歲,後來他抽菸、抽大麻,吸食古柯鹼,並且對安非他命和海洛因上癮。一旦體驗毒品最初引起的美好感覺,便會不斷渴望再次接受毒品撫慰。尼克認為自己隨時能戒癮,恢復日常生活,他以為自己從生活中缺席,對他人無關痛癢,刻意忘記仍深愛他的家人。然而藥癮宛如巨大的黑洞,難以填補;為了獲得短暫的歡愉,尼克揮霍金錢,潦倒地流落街頭,甚至將家人對他的信任磨損殆盡。那年尼克決心從谷底振作,戒毒復健滿十八個月,卻因為感情挫敗,毒癮不幸再度復發……「我是怎麼走過來的?」深受赫曼‧赫塞啟發的作者,嘗試將寫作當作出口,整理混亂思緒,與自己及世界對話,去回答這個所有關心上癮者的關鍵問題。尼克勇於暴露不安與痛苦,記錄街頭藥物濫用現象,正如《西雅圖週刊》所述「本書宛如布考斯基與布洛斯的融合……」他以札記形式寫下離家在外的青春冒險經歷,本書既是一本寫下毒品從上癮到戒癮過程的真實筆記,也是一本次文化用藥者的社會觀察。在安非他命虎口下十年竟能脫險,作者誠懇寫下見證,讓當代對毒品泛濫,特別是青少年用藥而無法回頭、幾乎絕望的世界點燃一絲希望。「撐住,一切都會沒事的。」--別忘記,真正能讓人生更滿足的唯有我們對別人的愛。電影「美麗男孩」改編原著之一《以你的名字呼喚我》提摩西‧夏勒梅、奧斯卡提名史提夫‧卡爾 攜手主演◎父親的回憶錄「美麗男孩」,同步出版。
各界推薦 ◎聯合推薦(依姓氏筆畫排序)南投草屯療養院成癮治療科主任/林滄耀臺北市立聯合醫院成癮防治科主任/黃名琪國立臺灣大學兒少暨家庭研究中心執行長/張淑慧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尼克‧薛夫(Nic Sheff)著有兩部對抗藥癮的個人回憶錄,包含第一本作品《無處安放:吸毒逃家的日子去了哪裡?》以及《We All Fall Down: Living with Addiction》。現居洛杉磯、加州,撰寫劇本,參與影集《漢娜的遺言》編劇。■譯者簡介李建興台南人,輔仁大學英文系畢,曾任漫畫、電玩、情色、科普、旅遊叢書等編輯,路透新聞編譯。譯有《起源》、《鏡之書》、《香檳謀殺案》系列、《地獄》、《籠子裡的愛麗絲》、《水精靈》、《亞特蘭提斯基因》系列、《把妹達人》系列等作品。
書名 / | 無處安放: 吸毒逃家的日子去了哪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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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 Nic Sheff |
簡介 / | 無處安放: 吸毒逃家的日子去了哪裡?:倘若本世紀也有一本《在路上》,它必然離不開毒品。本書見證毒品對人產生的影響,不再作為對時代的反叛,而是無數場個人與藥癮的抗爭 |
出版社 / | 時報文化出版企業股份有限公司 |
ISBN13 / | 9789571376295 |
ISBN10 / | 9571376299 |
EAN / | 9789571376295 |
誠品26碼 / | 2681695570009 |
頁數 / | 352 |
開數 / | 25K |
注音版 / | 否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級別 / | N:無 |
最佳賣點 : 電影「美麗男孩」改編原著之一
《以你的名字呼喚我》提摩西‧夏勒梅、奧斯卡提名史提夫‧卡爾 攜手主演
※父親的回憶錄「美麗男孩」,同步出版。
內文 : 第五天
「尼克,快點,起來。」蓋克用力搖晃我。
「蛤?」
「有人來了。」
朦朧的晨間光線溫柔地照亮客廳,我窺探外面-─被結霜的露水沾濕的濃密荊棘叢。不明處有些鳥兒發出尖叫聲,接著我聽到-─廚房裡的沉重腳步聲。我立刻站起來,我們躡手躡腳走向門口。腎上腺素和恐懼讓我既難過又興奮。我聽到後方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接著一個濃厚西裔腔的男性大聲說。
「喂,你,小子們,站住。」
我們沒有停下,奔向我的車子跳進去,發動引擎時那個人嚷嚷著追過來。有一群建築工人站在房子前方,在我們開走時盯著我們,帶著明顯譴責-─或者是憐憫的眼神?無論如何,我笑不出來,蓋克也是。
我們不發一語繼續開車,仍然氣喘吁吁。外面冷得令我發抖,我把暖氣開到最強。灰色的托馬雷斯灣出現在我們前方,太陽正從遠處象山的綠色山頂緩緩升起。天上布滿厚重的白雲。我抽了根菸,不等蓋克開口也給了他一根。我把車停到雷耶斯角小鎮的野牛麵包店旁。蓋克翻翻白眼。「拜託,老兄,我們回市區吧。我不太適應這種鄉村玩意兒。」
「我只是想買咖啡。你要喝嗎?」
「咖啡,兄弟,我不喝那種東西。會讓你的胃爛掉。」
我一笑置之走進店裡。我改買了熱巧克力給蓋克,他似乎挺感激的。這家店是以前我每天早晨搭共乘汽車上學的地方。我喜歡這裡的可頌,溫熱新鮮還有巧克力餡,會沾得到處都是。我們每天早上在七點十五分集合。住在雷耶斯角的學生父母們會輪流開車進城。路程很遠,我們有時候會聽有聲書,或玩猜謎之類的。我弟出生後,上學車程也會帶著他,他經常一路哭哭啼啼。其他小孩跟我,我們會輪流想出分散他注意力的方法-讓他安靜,逗他笑,或讓他睜大眼睛專心盯著你。我們會唱一些歌給他聽。大家都很有耐心。他成為共乘汽車的吉祥物。我想他不在的日子我們都想念他。
我繼母經常負責開車。我不確定詳情是怎麼回事,但是某天她發明了稱作「抱怨遊戲」的遊戲。基本上有點像心理治療。我們有五分鐘可以抱怨心裡煩惱的事。我們根據發言誠實度、洞察度和細節度,以零到十分互相評分。哭出來的人無條件得十分。大家都挺常哭的。
共乘車上有三個女生跟我,全部是六年級。我們一開始玩抱怨遊戲會談論在生日派對上感覺被排擠,或老師派太多家庭作業。但是最後,越來越私密,每個人都掏心掏肺談自己家人的困難之類的。有個叫泰瑞莎的女生-─她老是很安靜又害羞-─開始說到她父母離婚,有多麼辛苦,她母親喝太多酒等等。我們都哭了起來,她被封為史上最強的「抱怨遊戲」冠軍。
當然,我們到學校之後,沒人會透露任何事。我跟我朋友玩,女生們也去找她們的朋友玩。我們不會交談。有時候我看到其中一人被欺負,我不會出手阻止。要是我朋友圈裡有人對他們不好,我會當作沒看到。女孩們也這麼做。但是在車上,我繼母開車時,我們會變身-掏心掏肺,毫不保留。
所以蓋克和我帶著咖啡、可頌和熱巧克力從麵包店前方開出來-─我差點撞到一輛對向過來的藍色富豪旅行車。我急煞車跟對方眼神接觸。她黑髮遮面,但我認得出來。是我繼母。她看到我,我也看到她,我連忙倒車離開。她狂按喇叭加速追上來。我在路上狂飆,但她還是緊跟在後-─追逐我。
「這是搞什麼鬼?」
「老兄,那是我繼母。」
「呃,她幹嘛跟著我們?」
「我知道才怪咧。」
「或許你最好停車跟她談談。」
「休想,兄弟。」
我從照後鏡看得到她的表情。怪異的茫然-─好像放棄之類的。我拚命避開她的眼神,心想她對我一定很失望。我爸和凱倫在我八歲時結婚。他們是在前一年認識的。我向來很尊重凱倫-無論是為人、當我的父母或繪畫方面。我記得我爸不在家時,我跟她一起看過《少女波麗安娜》(Pollyanna)卡通。那是我們初次相處,我跟她,獨處。我想我們都認為那部片挺蠢的,事後好幾個月我們會模仿女星海莉.米爾斯互逗對方發笑。凱倫跟朋友去馬林郡健行時會帶著我。她會帶我上畫廊、外出晚餐。她陪我看床邊故事,買漫畫書給我。我尊敬她而且,呃,我一直想要她的尊重,你知道嗎,非常想要。我一直希望她喜歡我,主要因為我很喜歡她。但這下凱倫怎麼可能尊重我呢?我以自己為恥,有一瞬間,我根本不記得我為何這麼做。有什麼意義?我猜是冰毒的緣故。我是說,那向來是重點,不是嗎?那對我是終極王牌,比任何東西都強大。
開往史汀海灘的路上,我看到外面路邊尤加利樹和橡樹整齊排列。一號高速公路邊的野草雜亂生長。我猛催油門,車子尖叫著過彎,但凱倫跟得很緊。我們經過蝙蝠屋─-一棟位於原野中央,門窗都用木板封死的白漆小屋。他們無法拆除是因為被一些全世界稀有物種的蝙蝠占領了。太陽升起,雲都沒了,我們腳下的道路迅速乾燥。我在下一個彎道口太快過彎。後輪打滑,差點翻車。
「這下不妙,」蓋克說,「真他媽的不妙。」
「放輕鬆。」我說,但我一點也不輕鬆。
車子的變速箱摩擦作響,我開始嗅到橡膠燒焦味道。引擎熱度表飆到最高。我們經過狗鎮,經過馬蹄鐵丘路交流道。海濱小鎮波里納斯就在東北方遠處。那是我學會衝浪的地方。那裡的海浪會輕柔地湧入潟湖-最適合初學者。我們會衝浪出去到岬角,然後去波里納斯麵包店吃披薩。我弟弟妹妹夠大之後,我們會帶他們下水,用又舊又重的長型板推他們進岸邊細浪。我們會在海灘上玩捉鬼-─你會在沙地上留下足跡,必須照著軌跡走。如果你脫離軌跡就出局。
如今凱倫和我卻在殘破顛簸的公路上玩公路抓鬼。我的車引擎蓋冒出煙來。我繞過一個彎道,暫時甩開追兵,轉到一條樹木茂密的車道上。我把車子掉頭讓它怠速。我們等待。
「我需要打一針。」蓋克說。
「是啊。」我的上衣被汗水浸濕。頭髮也濕掉,變黏黏的。
「我們最好等一下吧?」我問。
「好啊。」
我看到我繼母的車駛過─-很慢,很慢。她沒看到我們。她繼續移動。我關掉引擎。它發出很響的嘶聲。
蓋克在罐裡溶掉很多結晶。他給自己注射完之後,我又加了一點海洛因。我讓蓋克幫我打針。他很擅長幫別人打。毒品進入我的血流之後一切都好多了。我根本不確定飛車追逐是作夢還是現實,但我冒煙的車子回答了這個疑問。
這下每個人都知道我破戒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