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法大審: 施明德回憶錄 III 一九八○ (精裝限量簽名書)
作者 | 施明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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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時報文化出版企業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軍法大審: 施明德回憶錄 III 一九八○ (精裝限量簽名書):是事實,是不得不的記述……,這是你們沒有經歷過的人生;這是你們沒有走過的死亡之路的變境。被押解回看守所,我 |
作者 | 施明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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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時報文化出版企業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軍法大審: 施明德回憶錄 III 一九八○ (精裝限量簽名書):是事實,是不得不的記述……,這是你們沒有經歷過的人生;這是你們沒有走過的死亡之路的變境。被押解回看守所,我 |
內容簡介 是事實,是不得不的記述……, 這是你們沒有經歷過的人生;這是你們沒有走過的死亡之路的變境。 被押解回看守所,我依然一手插在褲袋中, 哀傷籠罩,沒有笑容。 我一生最強烈的激情,也在這裡耗盡了。 死刑的判決依舊糾纏著我,我知道。 一九七九年十二月十三日蔣經國下令全面逮捕美麗島份子,一九八○年二月二十八日刺殺林義雄母女四人,台灣進入了全面性的大恐懼時代!恐怖氣氛全台灣籠罩,遠甚於二二八大屠殺。在大恐怖氣氛中舉行了大審判……,過程改變了一切。判決了,台灣在四個月之間,歷經了從極端恐懼走到敢於說出台灣應該獨立,應該廢除黨禁、報禁、戒嚴令、萬年國會了!台灣歷史真正翻轉了! 二二八大屠殺讓外來統治者的氣勢無限高揚,殺氣騰騰,台灣人從此在恐懼中沉默伏首臣服三十年。美麗島大審則讓台灣人的氣勢飛揚,外來統治集團的氣息向下低垂,將止於失去統治政權。 關鍵就在於公開審判! 美麗島軍法大審,必定會成為扭轉台灣殖民史的最重要里程碑,足以引領後人繼續奮鬥。它有理論,有理想,有方向,有策略,有步驟,有奉獻精神榜樣,又有血有淚,是集體做工,各有角色所完成的。而且,這個大審是當代全體台灣人民共同參與的,不管他是站在那一邊,或是直接或是間接。 台灣反抗者的高尚人格與文化教養,在「最後陳述」中赤裸裸的展示於世人之前。忝為八名被告之一,此刻,我心深深引以為傲、雖死亦榮……。 美麗島軍法大審──這是台灣歷史上最值得傳頌的一頁;這是人類史上,從未有過的感人的法庭史詩。
作者介紹 施明德施明德 施明德生於1941年日本殖民統治時代。父親施闊嘴是日本時代的漢醫考試官,也是台灣南部非常有名的接骨師。施在家排行老四,大哥施明正是一位知名的畫家、詩人、小說家。 就讀高雄中學初中部時,下定決心報考軍官學校,將來以武裝革命推翻蔣介石獨裁政權,結束台灣數百年來被外來殖民統治的命運。 1962年在小金門擔任少尉炮兵觀測官時被逮捕。大哥施明正與三哥施明雄也同時被捕。 在台灣白色恐怖時代是兩度入獄的政治良心犯。一生總共被監禁25年半。 2022年1月8日,中華人權協會頒授「人權終身成就獎」。 著作 《增設中央第四國會芻議》(思考如何在現有體制下,突破台灣人不能參政的限制)1978 《施明德的政治遺囑》(美麗島軍法大審最後答辯狀)1980 《囚室之春》(散文,寫於無限期絕食中)1988 《總指揮的告白》(回顧一生)2009 《常識:一個台灣人應該知道的事》2011 《死囚:施明德回憶錄Ⅰ一九六二~一九六四》2021 《施明德的政治遺囑》2021
產品目錄 作者識 第一章 祕密偵訊 號外 祕密警察的招待所 告密者是誰 怒拒疲勞審訊 抄「自白書」 追究我和高俊明牧師的關係 行蹤日誌 死囚在錄音下的「輕鬆」 取下一邊的下巴軟膠 抓不抓高俊明成為棘手問題 一九八○年台灣最轟動的男人 挑撥離間是老技倆 社會運動之條件 暴力邊緣論 成長點和死亡點 美麗島政團的組織架構 《台灣文藝》是《美麗島》外圍? 陳映真、施淑青、李昂 敬酒不吃,吃罰酒 羞侮許信良、陳婉真,稱讚辜寬敏 鄭兒玉、王憲治、謝秀雄 調查筆錄 燭光之夜 真正的檢察官露面了 第二章 起訴 重回警備總部看守所 大戰略、大辯論 公開向台灣人做政治性的告別 遺囑 中華民國模式的台灣獨立 公審蔣家政權的本質 不知悛悔之徒 政治辯護主軸 沒有律師敢替我辯護 尤清來接見 同意公設辯護人辯護 最後的憂懼 第三章 審判 神遊詩詞 調查庭 審訊黃信介 審訊林弘宣 審訊呂秀蓮 我的答辯:「我是總指揮」 台灣應該獨立──事實上台灣已經獨立三十年 合法顛覆政府 黨禁、報禁、戒嚴令、萬年國會 沒有黨名的黨 勝利的角鬥士 審訊姚嘉文 審訊張俊宏與陳菊 審訊林義雄 審判長鄭重宣布:「自白書完全真實」 林義雄的答詢 對質庭──法官的漱口水 女警官的眼神 蔣經國完全錯估了我 第一次服用鎮定劑 第四章 辯論庭 首次公審「台灣獨立建國者」 黃信介的口頭答辯 陳水扁律師辯護狀 鄭慶龍律師的辯護 林弘宣及其律師的答辯 辯護律師李勝雄及張俊雄的辯詞 兩名檢察官的反駁 呂秀蓮的答辯 呂秀蓮律師的辯護 沒有美麗島大審律師團,只有各人的律師 只求一夜好眠 台灣空前的政治大課 最浪漫的一天 冗長的答辯 反政府不等於叛亂 我從事合法巔覆政府 台灣問題是台灣民主化的問題 先抓人再找證據 未暴先鎮,鎮而後暴 尤清:「不能拿施明德去祭神拜鬼」 鄭勝助律師的辯護 輔佐人施明正與施明雄發言 再度被押往法庭 檢察官八股的反駁 姚嘉文的答辯 謝長廷、蘇貞昌、周清玉辯護 張俊宏答辯 尤清、郭吉仁替張俊宏辯護 冷水澡 大審第九天 陳菊的答辯:我是人權工作者 不替我們政治信仰辯護的律師們 林義雄:痛斥檢察官 「匪諜殺的!」 第五章 最後陳述 第二次「二二八屠殺」 黃信介的最後陳述 林弘宣:傳道人的祈禱 呂秀蓮的最後陳述 施明德:我請求,判我死刑 姚嘉文:只要求無罪,不接受減刑 張俊宏:不要讓判決,製造更極端的兩極化 陳菊:別了,朋友們! 林義雄:願此審判──使生者安寧死者安息 這一幕已永存歷史 第六章 豎起台灣止殺碑 「清白」與「無罪」 隱形字遺書 法庭的放火者 期待初戀情人的訣別 特務又來了 沈君山的失態 Bettine淚眼婆娑 收到判決書 擊中蔣經國的阿基里斯腱 止殺碑 「施明德座標」 第七章 重返火燒島 激情過後 審判台灣最美的心 我為什麼拒絕作證 重返火燒島 附錄 台灣黨外十二大共同政見 台灣黨外人士共同標誌的含義 安和計畫原件 偵訊計畫原件 起訴書原件 判決書原件 施明德自書答辯狀原件 我為什麼拒絕作證原件 一九八○年三月二十日美國時代雜誌 一九八○年三月二十九日自立晚報「最後陳述」報導 泰源革命事件檔案
書名 / | 軍法大審: 施明德回憶錄 III 一九八○ (精裝限量簽名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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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 施明德 |
簡介 / | 軍法大審: 施明德回憶錄 III 一九八○ (精裝限量簽名書):是事實,是不得不的記述……,這是你們沒有經歷過的人生;這是你們沒有走過的死亡之路的變境。被押解回看守所,我 |
出版社 / | 時報文化出版企業股份有限公司 |
ISBN13 / | 9786263354081 |
ISBN10 / | 6263354089 |
EAN / | 9786263354081 |
誠品26碼 / | 2682170109004 |
頁數 / | 904 |
開數 / | 18K |
注音版 / | 否 |
裝訂 / | H:精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尺寸 / | 23X16X3.4CM |
級別 / | N:無 |
內文 : 第一章 祕密偵訊
號外
押解我的車隊從漢口街許晴富先生家宅駛入台北景美老社區,慶祝「施明德落網了」,「施明德捉到了」的紅色號外,已沿路張貼和通緝我的布告上下並列,電線桿上、牆壁上一眼望去都是,鞭炮聲沒有斷過。
這附近是老社區,台灣人比外省人多,捉到我的消息,顯然不分省籍都很興奮,我不意外。二十幾天來,我已經被全國媒體徹底醜化成恐怖邪惡的人民公敵了。只是動作這麼快速,從捉到我到現在僅僅兩三個小時,就做出普天同慶的壯觀,一定是里長、鄰長自動自發配合做出來的反應。雖然,里長、鄰長都是國民黨的統治細胞,但是這種慶祝在押解途中,就讓我親自目睹如此盛況,也是人生難得的經歷。
被夾在兩個特務中間,雙手已被反銬,左右胳膊都被兩隻粗壯的手臂挽住,但是前方的視野是遼闊的。這時,學校也中止上課,讓師生跑到操場大吼大叫的慶祝,興高采烈地跳躍,抒解一個月來的驚魂壓力。一九五三年三月五日,蘇聯大獨裁者史達林死訊被證實,學校臨時廣播,讓師生跑出教室大肆吼叫一般。當時,我才是五年級的小學生,我也莫名其妙的跟著大家一起歡天喜地的真心慶祝,還印象非常深刻,終生無法忘記。那是反共抗俄的年代,老獨裁者蔣介石對敵人史達林之死,營造出這種氣象是可以理解的。老獨裁者死了,新獨裁者蔣經國一樣利用媒體的力量參與統治國家,而且在台灣境內無遠弗屆,沁入脊髓。美麗島工作群已被塑造成叛亂集團,破壞反共復國大業的敵人,社會對我的被捕如此歡天喜地,當然很正常。只是會聯想到年幼的往事,我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而印象深刻,嘴角自己不自覺的就微笑了起來。右側的特務用一種狐疑的眼神瞪了我一下,彷彿在說,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他們一定不理解為什麼我還笑得出來?
沒有錯,我此刻的心情真的比逃亡的每一天、每一刻都寧靜、平靜、自在。沒有被如此緊急通緝經驗的人,絕對不能體會被捕後的平靜。車外這種慶祝場面一點都沒有激起我的不悅或感慨。這個欽犯早已領悟世間冷暖現實。拿破崙遠征義大利凱旋歸國,人民夾道歡呼,他也曾告訴自己:「有一天要把我押往斷頭台,這些人一樣也會夾道歡呼」。我已比當年年輕的拿破崙更具生命經驗了。我的眼睛不屑再看車外的歡慶景象,十五年的坐牢禪定,我已比高僧更高僧了,更能夠立即入定,又隨時還魂了。相對於我的自在,車內的四個特務卻緊張無比,他們彼此不交談,一臉嚴肅。除了副駕駛座上顯然是組長之類的領導會偶而接一下對講機,回話一切正常外,車內寂靜無聲。突然一個微小的屁聲,讓我聞到了臭味,我只感到挾著住手臂的特務微微因閉氣,把我的手臂挾動。緊接著又來一個更大的屁聲,車內散放更濃的臭味,他們依舊不動。五個大男人擠在車上,味道原來就有些污穢了,臭屁讓氣味更難聞,我也只盡量閉住氣。我左右兩側的特務連搖下車窗都不敢,大概怕我趁縫又遁走了。最後還是領導對司機說,「窗鎖打開,讓我搖一下車窗。」我才笑出聲來……。那領導斜過頭來用眼角盯我一下,趕緊把窗又關起來。
他們仍然一臉肅容,彷彿任何表情的改變都會讓他們分神,失職。
押解我的車隊終於穿過台北秀朗橋進入新店,除了號外鞭炮聲沿途不絕於耳之外,熟悉的環境立刻引我回到過去。在如此激情的時刻,神遊是最美的享受。我和Linda結婚後就在這附近巷子裡租間房子同住。此時,強烈浮上大腦的竟然是:我們家養的黃色米克斯「美眉」的倩影。我們好愛她,每天我回家她一定會跳上沙發找我撒嬌。
她的警覺性非常強,只要有外人接近圍牆外,她就會狂吠,而且會有衝出去的動作。後來,我猜想一定又有特務逗留在屋外監視。果然,每次開門出去,真的就是有兩、三名不明人士在我家的門外,或站或踱步。我的家就座落在死巷的最後一間,沒有道理有人晃蕩到這裡。每次,我走出大門外掃視他們,那些不明人士就會走開。「美眉」就很得意的停止吠叫,還會用身體磨蹭我的小腿……。
有一天,我和Linda回家,打開大門就看到美眉倒斃在院子的水泥地上,我的立刻反應是:「可惡!這些國民黨特務連狗都謀殺!」
此時,我的雙手被反銬在背後,夾在兩個彪形大漢之中,但我的思緒是自由的,我完全不去想接下去會發生什麼?那一切我在過去二十幾天的逃亡之中早已想的清清楚楚了。此刻,我的思緒都是倒帶的,想到美眉被謀殺,想到距離我家不到三百公尺就是警備總部景美軍法處看守所。這個新蓋的軍法處我還沒有在那裡囚禁過,我最近靠近它,就是半年前「余登發父子叛亂案」,我們在軍法處大門外舉行小型的示威,抗議國民黨利用一個算命的「人造匪諜」吳泰安,死咬余老縣長勾結中共陰謀造反。結果,這個可笑又可憐,被特務耍得團團轉的人造匪諜吳泰安,半年前就是從這裡被拉出去槍斃了,直到最後一刻他都以為那子彈是假的。可是,是真的,槍斃的血淋淋的,有相片為證。
這個荒謬的事只在我腦中一閃即過,卻沒有出現一絲感傷或憤怒。也許這是吳泰安一再在法庭指稱:
「我說,我是真正的匪諜!我就是匪諜!我確實奉中共華國鋒之令指派余登發擔任革命後的台灣南區司令官!」
他一口咬定余登發老縣長,讓我們深深痛恨。但是吳泰安被利用後,蔣經國還是真的把他給殺了!
假匪諜,真死囚。
一直以來,我想到「吳泰安之死」,竟然都如此冷漠。如果仔細想想,不止蔣經國邪惡,我們這些自命為人權工作者也相當無情,我們竟然讓憤怒矇蔽了對吳泰安之死,應有的人道及人權反應……。
對吳泰安之死的聯想和反省只是一閃之間。這時,讓我停頓的是我的戰友,可敬的台灣烈士:江炳興、鄭金河、詹天增、陳良和謝東榮,他們也是從這個景美軍法處看守所被押出去槍決的。想到這些烈士,雖然會令我熱淚盈眶,心中卻立即燃起熊熊烈火,引領我奮戰犧牲的膽識,繼續為未竟的共同理想努力。
這時,人很自然地竟會回憶起自己最特殊的人生片段。那是已成事實的過去,有親切感,有撫慰力,還能填補當下不知所措的空白……。
我第一次被捕時,是一九六二年六月十六日。那時我還不滿二十二歲,在戰地小金門當少尉砲兵觀測官。
從被捕,刑求到軍法處之前,我都不相信我會被判死刑。我認為自己還停留在思想階段,我完全不知道蔣介石政權的法律會如此殘暴。我一直認為自己只會被交付感化幾年,頂多判個五年、十年徒刑。但是,為了終結台灣的殖民地命運,為了信仰,為了理想,付出十年牢獄的代價,值得!
到了台北市青島東路三號軍法處,才知道我可能會被起訴《懲治叛亂條例》第二條第一項:唯一死刑並沒收財產。
在那段日子,我淬鍊心志,學會如何和獨裁者鬥爭,更體會做為一個反抗者越怕死、越會死的歷史教訓。
我察覺外來統治者如蔣介石父子般的獨裁者,不管外型如何偽裝仁慈,殘暴本質如何,他們也不可能像阿基里斯那麼無敵。即使強如阿基里斯也不可能有刀槍不入般完美的強壯。他仍有致命的腱,反抗戰士和獨裁者對決,只有伺機對準對手的「阿基里斯腱」猛烈攻擊……。那段心路歷程我已寫在「死囚」一書之中。
我第二次撲向斷頭台,是一九七○年。
那時,我們囚禁在台東泰源政治犯監獄。每天就是研究國際公法、外交學、國際現勢、政治學、哲學,還博覽群書,相互激勵革命意志外,更覺悟到監獄不是反抗者的最後歸宿,也不是休息站。反抗者要不就是步上斷頭臺,要不就是打倒獨裁者。我們在尋找革命的契機,外人會認為我們是一群憨囝,但,我們有一小群囚人就是寄人生於這種「希望」之中。
兩者不能並存。生存於大變局時代的我們,寧願為台灣而死,也不願去當蔣介石反攻大陸的砲灰。監獄裡的這些台灣青年有別於獄外的台灣人,我們自信自己才像個人。
第一次,我是在有志卻無知之中,步上死刑之路。第二次則是抱著求死之心,決志要踏上必死的革命之途。這時,我不只是一個被殖民統治者要結束殖民地命運外,還加上了目睹蔣介石的殘忍屠殺異己的罪行,兩者更堅定了推翻蔣家獨裁政權的決心。外人如何看待「泰源革命事件」,是凡人的看法,頂多我們只能悲嘆台灣人的無情。懦夫般的台灣子民,永遠不相信會有揚溢死志的反抗烈士,願意為台灣人民,為台灣的自由,為反殘酷統治而奉獻生命的。革命沒有「有把握」這個字眼,革命永遠是以卵擊石,為義而死的決志才是推動歷史滾輪之手。烈士是人類,是台灣人中的絕對異類。不懂禮敬烈士的族群,一定是被統治的族群,沒有自己的國的族群,他們只崇拜外來統治者的神。每一次想到日本神社、台北忠烈祠,我都有難抑的悲愴。為台灣慟。
那天,一九七○年二月八日,革命事敗,那五位兄弟逃亡時,我立刻把「宣言」撕碎沖入抽水馬桶,毀滅一切痕跡。他們和我之間也事先誓言:「失敗,我們承擔後果,你必須奮鬥下去!」這是革命志士之間的死誓。
所以,當特務兩度到監獄偵訊我時,我矢口否認我事先知情,更堅決否認我參加此事。此時不是逞匹夫之勇的時候。蔣介石的監獄已教會我們如何進行監獄鬥爭和法庭鬥爭。如果我承認事先「知情」,結果就會延伸成「共謀」,然後變成「共同正犯」的結果。
「矢口否認」,是反抗者的第一條鬥爭手則。
鄭金河、江炳興、謝東榮、詹天增、陳良,終於在一九七○年五月三十日凌晨從這個景美軍法處被拖出去槍決,在天未亮的四點四十分被蔣家執行死刑。外來獨裁統治者對台灣人的反抗,痛恨之深連槍決時間,子彈射中烈士的時間,都刻意安排選在四點四十分,即「死!死!」執行槍決,可見獨裁者的殺氣。
最佳賣點 : 美麗島軍法大審──這是台灣歷史上最值得傳頌的一頁;這是人類史上,從未有過的感人的法庭史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