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長歌 卷四: 小重山
作者 | 酒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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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時報文化出版企業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大明長歌 卷四: 小重山:贏家才有資格說話,輸了的理由再多,也沒人聽!而有些人,天生就屬於戰場。就像鵬屬於天空,巨鯤屬於碧海。不是沉醉於殺戮,而是沉醉於將倭寇一個 |
作者 | 酒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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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時報文化出版企業股份有限公司 |
商品描述 | 大明長歌 卷四: 小重山:贏家才有資格說話,輸了的理由再多,也沒人聽!而有些人,天生就屬於戰場。就像鵬屬於天空,巨鯤屬於碧海。不是沉醉於殺戮,而是沉醉於將倭寇一個 |
內容簡介 贏家才有資格說話,輸了的理由再多,也沒人聽! 而有些人,天生就屬於戰場。 就像鵬屬於天空,巨鯤屬於碧海。 不是沉醉於殺戮,而是沉醉於將倭寇一個接一個擊敗, 將對手一個接一個逼入絕境的那種感覺。 那種感覺,就像飲酒般酣暢。遠超過在三月春風裡縱馬長街,看落英繽紛,滿樓紅袖。 棋盤上,黑子迅速幻化成他麾下的武將,而白子,則幻化成他麾下的文臣。黑子與白子互相牽制,達成了一種非常微妙的平衡。 在沒有外部變化之時,這種平衡最好,能夠讓大明朝永遠保持安寧。而一旦遇到外部變化,黑子和白子,則必須相應作出改變,否則,大明朝就會面臨一場浩劫。 李彤、張維善的選鋒營在崗子寨大獲全勝,報捷的顧君恩將消息傳回九龍城營中,一時歡聲雷動,但緊接著是牽動整個朝鮮戰局的籌畫與未來走向。霎那間,整個議事廳內冰火兩重天。幾乎所有文職官員,和所有從江浙抽調而來的南方武將,都熱烈響應。恨不得立刻殺到朝鮮去,將所有倭寇,一夜之間全部消滅乾淨。而原本就隸屬於遼東一脈的將領,卻全都選擇了沉默不作聲。 表面上倭寇在連連敗戰下已將主力盡數撤往了平壤,實際上,卻一直在朝鮮咸鏡道駐有大軍,並且每日不停地劫掠地方,將搶來的糧食物資送往平壤積存,準備依靠堅城,與大明主力一分高下。此時後方的大明朝內,主張和談的勢力正在暗處窺探醞釀反撲……。
作者介紹 酒徒酒徒內蒙古赤峰人,男,1974年生,東南大學動力工程系畢業,現旅居墨爾本。其作品擅長運用真實史事,從小處下筆,著眼處往往是前人未曾觸及的視野,以小人物的故事做為開端,結合傳統俠義、愛情傳奇等諸多元素,建構出當時歷史環境的整體風貌,寫實刻畫場景,細膩透寫人物,在歷史小說中推陳出新,有歷史小說裡的金庸如此的讚譽。目前為中國歷史小說界的翹楚,也是中國作家協會首度納入的網路作家。曾擔任網路文學導師,走進大學校園演講,培育新一代的文學作家不遺餘力,現為中國獲獎最多的網路作家。著有《亂世宏圖》、《大漢光武》(以上為時報出版)等數十部作品。
產品目錄 第一章 使者 第二章 騙子 第三章 借勢 第四章 威壓 第五章 橫掃 第六章 向南 第七章 襲營 第八章 消息 第九章 緣由 第十章 闕一 第十一章 平壤 第十二章 芒刺 第十三章 大捷 第十四章 求索 第十五章 雄風 第十六章 潛流 第十七章 風雨 第十八章 急援 第十九章 碧蹄 第二十章 惡戰 第二十一章 勝負 第二十二章 危機 第二十三章 狂瀾 第二十四章 壯士 第二十五章 逆風
書名 / | 大明長歌 卷四: 小重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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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 酒徒 |
簡介 / | 大明長歌 卷四: 小重山:贏家才有資格說話,輸了的理由再多,也沒人聽!而有些人,天生就屬於戰場。就像鵬屬於天空,巨鯤屬於碧海。不是沉醉於殺戮,而是沉醉於將倭寇一個 |
出版社 / | 時報文化出版企業股份有限公司 |
ISBN13 / | 9789571385464 |
ISBN10 / | 9571385468 |
EAN / | 9789571385464 |
誠品26碼 / | 2682072228001 |
頁數 / | 384 |
開數 / | 25K |
注音版 / | 否 |
裝訂 / | P:平裝 |
語言 / | 1:中文 繁體 |
尺寸 / | 21X14.8X1.8CM |
級別 / | N:無 |
內文 : 「大捷,啟稟經略,選鋒營左部在朝鮮咸鏡道崗子寨取得大捷,斬首倭寇一千四百餘,朝鮮叛軍不下兩千!」六日後的上午,顧君恩在一隊騎兵的護送下,抵達九龍城,將告捷文書,當著正在議事所有武將和文官的面兒,呈交給了大明右都御史,備倭總經略宋應昌的案頭。
「多少?可都是真倭?」宋應昌猛地站起身,卻因為腦部缺血,眼前忽然一陣發黑。雙手扶住桌案停頓了片刻,才繼續追問,「你可說的是選鋒營!將士們傷亡如何?李、張二位游擊二人可否受傷?」
「正,正是選鋒營!」顧君恩被問得滿頭霧水,花費了一些力氣,才明白對方嘴裡的李、張兩位游擊,說的正是李彤和張維善。然後強壓住心中的厭惡,喘息著回應,「將士們陣亡一百五十六,傷一百七十二。李、張兩位游擊都沒有受傷。不過前來助戰的朝鮮義軍,陣亡了一千三百……」
「那就好,那就好!」作為大明的備倭經略,宋應昌才沒心思去管朝鮮義軍死傷多少,手拍桌案,笑逐顏開,「老夫就知道,他們兩個不會辜負陛下的知遇之恩!老夫當初之所以派他們渡江,就是看中他們年少有為,勇於擔當。」
「當初也不是誰,將朝廷對他們兩個人的獎賞扣在手裡,遲遲不肯給他們升遷!」周圍的將領們聞聽,紛紛在肚子裡嘀咕。但是,大部分人臉上,卻努力裝出一副恍然大悟模樣。彷彿六日前的那場勝仗,是在宋應昌親自指揮下打出來的一般。雖然,雖然他們心裡都清楚,宋經略恐怕到現在,都沒弄清楚崗子寨在哪!
「老夫今天正在與李提督商討平倭之策,卻苦於無法判斷倭寇的真正實力。」終究是個正經的讀書人,備倭經略宋應昌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言辭有些過於貪功,笑了笑,迅速轉移大夥的注意力,「顧守備,你既然剛剛與倭寇交過手,不妨就當眾說一下,那倭寇的實力與戰力,究竟如何?」
「這……」顧君恩又愣了愣,再度費了一點兒勁兒,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官職,居然也跟著水漲船高。
「這什麼這?你儘管實話實說就是!朝廷褒獎李子丹和張守義奪回太祖皇帝所賜金印之功,給他們兩個都破格升了游擊。你和那個愣頭愣腦的劉繼業,也跟著沾了光。各自往上蹭了一到兩級。」提督李如松的話,迅速從宋應昌身側傳來,提醒的意思毫不掩飾。
「黃贊畫不會是迷路了吧,哈哈哈,崗子寨那地方,甭說是他,祖某初次聽說,都在輿圖上足足找了一夜,才大致琢磨清楚了它究竟在哪。」祖承訓的聲音緊跟著傳了過來,每一句都特別的大聲。
「莫非你等都沒受到朝廷的褒獎與新的官職文憑?」備倭經略宋應昌的臉上微微發燙,趕緊朝著顧君恩笑了笑,大聲詢問。「這黃贊畫,老夫早在半個月之前,就叫他帶著褒獎和文憑出發了,他,他居然直到現在還沒與你等會合!」
「沒,沒收到!」一邊是備倭經略宋應昌,一邊是自己的舊主祖承訓,顧君恩被夾在中間好生尷尬。只好彎起了腰,硬著頭皮大聲補充。「從這裡到崗子寨頗為遙遠,最近又總是下雪。黃贊畫被風雪所阻,路上多耽擱些時日也是正常。不過……」
抬頭快速看了一眼李如松,他繼續說道:「不過卑職已經從李將軍口中,得知了朝廷對大夥的恩遇。只是,只是路上匆忙,還沒來得及找熟人確認而已。」
「李將軍!哪個李將軍?」這回,終於輪到宋應昌滿頭霧水了,皺著眉頭,快速發問。
「是,是李如梓將軍。選鋒營之所以能大獲全勝,首先依賴於經略您的信任有加,其次,則依賴於李將軍率部及時前來增援。」顧君恩又不得不彎下了腰,斟酌著大聲解釋。
這句話,回答得四平八穩。頓時,讓備倭經略宋應昌和提督李如松兩個,先後大笑著擺手,「荒唐,爾等苦戰之功,怎能歸在老夫頭上。此言休要再提,否則,老夫絕不輕饒!」
「小顧,你這張嘴巴啊,簡直是塗蜜。怪不得李子丹會派你回來報捷。放心,該是誰的功勞,就是誰的功勞。宋經略和老夫,都不會捨了老臉,從爾等頭上分潤。」
「卑職不敢,的確全賴經略的信任,和李將軍及時來援。」顧君恩偷偷擦了把汗,繼續大聲謙讓。同時對李彤佩服得五體投地。
六日前選鋒營左部在崗子寨大獲全勝,統計完了戰果之後,派誰回去報捷,還曾有過一番爭執。原本大夥都希望委派劉繼業,一方面照顧此人的身體情況,另外一方面,則是讓此人順路向其姐姐,李彤的未婚妻劉穎報個平安。誰料,李彤卻力排眾議,堅持把重擔壓在了顧君恩身上。
當時,顧君恩還曾經笑李彤多此一舉。自己雖然是祖承訓的結義兄弟,在提督李如松面前,卻從來都沒有說話的資格。而李提督的記憶中,估計也從沒有過一個姓顧的家丁。更何況,自己跟李提督的關係越近,越犯宋經略的忌,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弄巧成拙。
而現在看來,李彤當初的決定,真的算得上未卜先知。今天這場合換了劉繼業或者另外一個官場經驗稍差的人,絕對沒那麼容易應付過去 。更沒那麼容易,得到李提督的善意回護。
「怪不得現在,讀書人容易做大官。他年齡比我還小了五六歲,卻遠比我懂得做事。我先前若是有他一半聰明……」猛然間想到自己和李彤的年齡,顧君恩心中更是感慨萬千。就在此時,耳畔卻又傳來了祖承訓那洪鐘般的聲音,「怎麼,在偷偷計算自己能分到多少功勞嗎?連宋經略的問話,也顧不上回了?」
「不敢,卑職不敢!卑職,卑職只是路上,路上累,累得有些厲害。」顧君恩激靈靈打了冷戰,立刻意識到自己剛才不小心走了神兒,慌忙躬身向宋應昌謝罪,「卑職非故意怠慢,還請,還請經略寬恕。」
「無妨,無妨!」宋應昌心情正好,笑了笑,非常大氣地擺手,「你跟倭寇拚命死戰了一場,緊跟著又沒日沒夜地趕路,不累才不正常。來人,給顧守備搬個座位來!讓他坐下休息一下之後,慢慢說。老夫需要知道,整場戰鬥的全部細節,切莫錯漏了其中任何一處。」
「最初選鋒營左部受經略、監軍和提督之命,入朝查探敵情……」 顧君恩在路上就想好了具體措辭,定了定神,開始詳細講述選鋒營左部渡過鴨綠江後的所有作戰歷程。
前面有幾場戰鬥,上次家將李盛帶著倭寇的頭顱回來報捷之時,已經向宋應昌等人講述過一次。但是,此番從顧君恩嘴裡說出來,卻有著完全另外一番味道。
與以前從沒當過官的李盛相比,顧君恩也更知道,話該怎麼說,才能讓上司順耳。當然,至於李盛與顧君恩二人誰的說法更接近於事實,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反正,已經有幾大車倭寇的人頭在倉庫裡凍著,外邊又盛傳那兩個幸運的傢伙,名字已經直達天聽。大夥沒必要非得在雞蛋裡挑骨頭。
「果然如經略和提督所料,倭寇表面上將主力盡數撤往了平壤,事實上,卻一直在朝鮮咸鏡道駐有大軍。並且每日不斷地劫掠地方,將搶來的糧食物資送往平壤積存,準備依靠堅城,與我軍主力一分高下!」當然,顧君恩也不敢沒完沒了地給自己人塗脂抹粉,短短總結了先前發生的情況之後,迅速將話題轉向剛剛結束的那場惡戰。
「李千總擔心倭寇積聚太多輜重,對我軍光復平壤不利,就著弟兄們在吉州、端川、洪原三城之間,攔截倭寇的輜重隊。因為屢戰屢勝,終於惹怒了倭寇在咸鏡道的大頭目鍋島直茂。此人調集八千倭寇,兩萬朝鮮新附軍,傾巢而出。」
「多少?」明知道此戰的結果是大獲全勝,奉命前來為宋應昌謀劃軍務的兵部職方主事袁黃依舊被嚇了一跳,確認聲脫口而出。
「真倭至少八千,朝鮮新附軍兩萬有奇!」顧君恩看了他一眼,平心靜氣地補充。
「嘶——」袁黃倒吸了一口冷氣,用力點頭。「李游擊真勇將也,明知敵軍是自己這邊數十倍,亦敢正面撼之!」
「其實我們也不想打,可當時若是一走了之,未免會墜了大明兵威,又讓前來助戰的朝鮮義軍失望。故而,只能勉強為之!危急時刻,自千總以下,將士們個個都存了以身殉國的念頭。」顧君恩的語鋒急轉,忽然變得無比低沉,隨即,又快速拔高,宛若裂帛,「所幸天佑大明,我軍竟出乎預料大獲全勝!」
「天佑大明!」祖承訓立刻揮舞起手臂,大聲高呼。
「天佑大明!天佑大明!天佑大明!」刹那間,高呼聲響作了一片。自提督李如松之下,凡是跟祖承訓和顧君恩兩個有一點交情的將領,包括剛剛從南方調來的幾個浙軍游擊,都群起相和。
「上賴皇上洪福,下賴將士用命!此戰,的確打出了我大明天兵的威風,老夫派人核驗過真倭的首級之後,定然會為爾等請功!」聽眾武將喊得熱烈,經略宋應昌也不願意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所有人潑冷水。站起身,對著西南方連連拱手。
「皇上洪福,吾等必效死力!」提督李如松見了,只好也站起身,拱手朝北京城所在的方向遙遙施禮。
頓時,上一次場惡戰的第一功臣,就變成了萬曆皇帝朱翊鈞。雖然此人遠在北京,到現在為止恐怕還不知道戰鬥的發生。
「因為有朝鮮義兵和義民,感念皇上的恩德,主動前來示警。我軍才於出征的半路上,得知倭寇繞路來襲。當即,李游擊將弟兄們分成兩路,一路留下來,由劉繼業把總帶領騷擾敵軍,使得敵軍無法快速行進。另外一路,則跟著李、張兩位游擊,星夜返回崗子寨,以砂石與冷水澆築冰牆……」
「冰牆!」兵部職方主事袁黃又將眼睛瞪了個滾圓,驚叫連連,「可是《三國演義》之中,曹操克西涼騎兵的辦法?李游擊不愧為國子監出來的大材,居然連此計都能活學活用。」
「沒辦法,我軍全部加起來,只有六百多人。前來助戰的朝鮮義兵雖多,卻不堪硬仗。」顧君恩對此人的感覺大好,拱了下手,笑著謙虛,「所以,只能先築起一道牆來,擋住倭寇的腳步再說。」
「那負責擾敵的將士,豈不是也被擋在了外面?」袁黃越聽越投入,立刻又為替劉繼業擔起心來。
「劉把總熟悉地形,比倭寇搶先一刻鐘,帶著弟兄們,從專門為他們留出來的缺口回了崗子寨。隨即,我軍就用冰塊將缺口封死。並且在崗子寨南北兩側的山坡上,也潑滿了冷水。」難得有人如此貼心地替自己捧梗兒,顧君恩非常耐心地解釋。
「哦——」袁黃像個女人般,拍著自家胸脯,長長吐氣。隨即,又歪著頭,繼續刨根究柢,「為何要在山上潑水?也築了冰牆豈不是更好?」
「的確也築了,但是因為時間緊迫,沒能築得太高。所以,將靠近山脊的山坡上潑滿融化出來的雪水,就能將山坡凍滿了冰,令倭寇難以攀爬。只能從崗子寨的正面發起進攻。」
「哦——」袁黃誇張地點頭,「高明,真的高明。如此一來,倭寇的兵力再多,也無法分成數路。而我軍人手不夠的難處,則大為緩解。」
「您老說得極是!」顧君恩不知道袁黃的名字,卻通過袍服,判斷出此人官職遠在自己之上,因此,非常客氣地拱手。
「那正面交起手來,倭寇又如何動作?顧守備剛才說過,倭寇傾巢而至,想必不會全都是不入流的雜兵!」袁黃聽得心癢難搔,繼續大聲追問。
「卑職不才,敢請經略賜下一副米籌!」顧君恩這次,卻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話,而是將面孔轉向宋應昌,鄭重行禮。
「馮贊畫,取一份米籌來!」宋應昌也想知道,在敵我數量如此懸殊的情況下,李彤是怎麼打贏的,因此,毫不猶豫地大聲吩咐。
被點名的贊畫高聲答應著走向後堂,不多時,就與四名親兵抬著一盤專門供排兵布陣的米籌入內。顧君恩也不多囉嗦,向宋應昌道過了謝之後,立刻走到了盤前,堆米為山,豎籌為兵,將當日戰場基本形勢,向所有人展示了個一清二楚。
提督李如松,寬甸堡總兵佟養正以及祖承訓、王有翼等人,都是老行伍,一眼就能看出來,雖然明軍占據了地利和天時,但依舊不具備絲毫的優勢。而經略宋應昌、兵部職方主事袁黃等文官,也頓時對敵我雙方的情況有了直觀印象,不再兩眼一抹黑。
「倭寇的主將,名叫鍋島直茂,據我方全力打探,得知其為日本國的肥前節度使,年俸三十六萬石。此番侵朝,做的是第二路軍副帥,輔佐加藤清正攻略咸鏡道。此人在倭國,還素負智將之名,因此,一上來並未派遣倭寇發動進攻,而是主動歇息兩日,到了第三天,才派朝鮮新附軍扛著趕製出來的雲梯,蟻附攻城。其麾下的倭寇,則集中了一千兩百餘鳥銃手,朝著城頭亂銃齊發……」
談到真正的戰鬥過程,顧君恩一反先前的浮誇。幾乎是原封不動地,將當時的情況,如實用米籌復盤。
提督李如松、寬甸堡總兵佟養正以及祖承訓、王有翼等人知兵,聽到一半兒處就明白,此戰贏得其實非常僥倖。倭寇的真實戰鬥力,絕非傳說中那麼差。而倭國將領鍋島直茂非但老謀深算,並且心黑手狠,大夥以後若是在戰場上與此人相遇,絕對得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
宋應昌等文官,雖然只聽了個似懂非懂,在顧君恩說到倭寇和朝鮮偽軍憑藉人多,硬生生用鑿子將冰牆鑿垮之際,也個個緊張得額頭冒汗。不知不覺間,心中對李彤、張維善和劉繼業三人的評價,就又提高了數寸!
待聽到李如梓率領騎兵,在最後關頭突然出現在冰牆之外,中軍議事堂內,吐氣聲此起彼伏。不光是文官,很多武將都扶額相慶。
「李將軍與我家千總,我家兩位游擊合兵一處,準備趁機擴大戰果。所以,不敢分神。特地命卑職回來向經略與提督報捷。倭寇的頭顱已經裝車,最多十天之內,便可運回九龍城。朝鮮新附軍的首級沒用,所以李千總為了避免前來助戰的朝鮮義兵物傷其類,特地准許他們將所有朝鮮人的屍首拖到山上入土為安!」顧君恩的聲音繼續響起,帶著無法掩飾的嘶啞。
眾人紛紛從米籌上抬頭,這才注意到,此人的衣服已經看不出顏色來,臉上也沾滿了灰塵,很顯然,趕路趕得極為辛苦。
「顧守備辛苦了,你儘管放心,為選鋒營請功之事,老夫絕對不會耽擱。來人,送顧守備下去休息。」宋應昌雖然好鬥,卻不會去故意刁難一個小小的守備,果斷下令,讓親兵將顧君恩扶出了堂外。
眾武將和文官們,看得好生羨慕。都知道經此一戰,李彤和張維善兩個算是重新走回了經略大人的法眼之中。非但以前的所有冒犯都被一筆勾銷,今後只要宋應昌在經略的位置上一天,二人的前途就一片坦蕩。輕易不會有誰敢再給他們小鞋兒穿,也不會再有誰試圖去冒領他們兩個的功勞。
「各位同僚也都辛苦了!」將所有文官和武將的表現盡收眼內,宋應昌又笑了笑,向著大夥輕輕拱手,「既然選鋒營左部,僅憑區區六百將士,就能擋住倭寇數萬大軍。那倭寇即便在朝鮮陳兵百萬,又怎可能擋住我朝兵馬傾力一擊?故而,老夫主張,不必再瞻前顧後,大軍趁著江面封凍,提前入朝。力爭一個月之內,趕至平壤城下,殺倭寇一個措手不及!」
刹那間,整個議事廳內,冰火兩重天。
幾乎所有文職官員,和所有從江浙抽調而來的南方武將,都熱烈響應。恨不得立刻殺到朝鮮去,將所有倭寇,一夜之間全部消滅乾淨。而原本就隸屬於遼東一脈將領,卻全都選擇了沉默不作聲。
最佳賣點 : 贏家才有資格說話,輸了的理由再多,也沒人聽!
而有些人,天生就屬於戰場。
就像鵬屬於天空,巨鯤屬於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