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鄉人 | 誠品線上

L'Etranger

作者 Albert Camus
出版社 時報文化出版企業股份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異鄉人:「在現行社會,倘若某人沒在母親葬禮上哭,便有被處死的風險。」我深知這話很矛盾。我無非想說,本書主人公被判罪,起因於他沒參與那場遊戲。故此,他對於他身處的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在現行社會,倘若某人沒在母親葬禮上哭,便有被處死的風險。」我深知這話很矛盾。我無非想說,本書主人公被判罪,起因於他沒參與那場遊戲。故此,他對於他身處的社會是個異鄉人。 ──卡繆 「今天媽媽死了。也許是昨天,我不清楚。 」 我是莫爾索,一名普通的公司職員。我愛媽媽,但在葬禮上,我沒有哭。 第二天回到家,和女朋友瑪麗狂歡,事後她問我愛不愛她,我說不愛。 結婚前夕,一位剛認識的朋友邀請我去海邊玩。途中,我連開五槍,殺死了一個陌生人。入獄後被叛了死刑,我選擇不上訴。人們說我冷漠、自私、固執。 這或許很荒誕,卻是我的人生──我就是要活出真實的自己,哪怕成為你眼中的異鄉人!

各界推薦

各界推薦 向一顆不停地探求和思索的靈魂致敬──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福克納致卡繆賀電 卡夫卡喚起的是憐憫和恐懼,喬伊斯喚起的是欽佩,普魯斯特和紀德喚起的是敬意,但除了卡繆以外,我想不起還有其他現代作家能喚起愛。──蘇珊‧桑塔格,美國作家 卡繆自身遠超了虛無主義。其關於責任的沉思嚴肅而高峭,那責任便是不間斷地恢復被踐踏的東西,在不公正的世界中使正義成為可能。──諾貝爾文學獎頒獎致辭 卡繆的作品始終與追求正義緊密相連。──法國文學家,馬爾羅(André Malraux) 這位年輕人(卡繆)是最受年輕一代歡迎的導師之一。──法國文學家,莫里亞克(François Mauriac) 他頂著歷史的潮流,作為醒世作家的古老家族在當今的繼承者,出現在我們這個世紀,須知正是這些醒世作家的作品構成了也許是法國文學中最富有獨特性的部分。──法國存在主義文學大師,沙特 他的風度,他的關懷,他擁有的廣大讀者,以及他在巴黎公共領域無所不在的身影,似乎凝聚了一切最典型的法蘭西特性,體現文學、思想和政治介入的結合。──東尼‧賈德(Tony Judt),歐威爾終身成就獎得主 昨天我見到了卡繆:毫無疑問,當今法國最傑出的人,遠在其他知識分子之上。──漢娜‧鄂蘭,德國思想家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阿爾貝.卡繆阿爾貝‧卡繆(Albert Camus, 1913-1960) 享譽世界的法國文學巨匠,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生於法屬阿爾及利亞的小城蒙多維。家境貧寒,但很早顯示出文學天分。二戰時積極投身於地下抵抗運動,負責《戰鬥報》的出版。二十九歲時即發表首部小說《異鄉人》(L'Etranger , 1942),震動文壇。此後出版的《薛西弗斯的神話》《瘟疫》等作品,讓他聲名日隆,贏得國際聲譽,年僅三十四歲便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提名,四十四歲時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四十七歲時突遭車禍去世。秦三澍秦三澍詩人,譯者 法國名校巴黎高等師範學院(ENS-Ulm)法語文學博士在讀,法國國家科研中心-巴黎高師-法蘭西公學院「知識共和國」實驗室(USR 3608)成員,巴黎高師法國當代哲學國際研究中心(CIEPFC)博士研究員。 曾在阿爾勒國際文學翻譯家學院擔任駐留譯者、在巴黎綜合理工學院講授詩歌翻譯與中國當代詩。其譯著包括博納富瓦《彎曲的船板》、柯布西耶《直角之詩》等,兼任《飛地》叢刊詩歌編輯。 個人著有詩集《四分之一浪》,作品先後獲柔剛詩歌獎、《詩東西》詩歌獎、大江南北新青年詩人獎、全球華語大學生年度詩人獎、未名詩歌獎、人民文學-紫金之星獎、北京詩歌節-銀質向日葵獎章等海內外文學獎項。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第一部 Ⅰ Ⅱ Ⅲ Ⅳ Ⅴ Ⅵ 第二部 Ⅰ Ⅱ Ⅲ Ⅳ Ⅴ 附錄 《異鄉人》美國版自序 一九五七年諾貝爾文學獎頒獎致辭 諾貝爾文學獎卡繆獲獎演說 卡繆年表 譯後記 一個名字與無數個替身

商品規格

書名 / 異鄉人
作者 / Albert Camus
簡介 / 異鄉人:「在現行社會,倘若某人沒在母親葬禮上哭,便有被處死的風險。」我深知這話很矛盾。我無非想說,本書主人公被判罪,起因於他沒參與那場遊戲。故此,他對於他身處的
出版社 / 時報文化出版企業股份有限公司
ISBN13 / 9789571384641
ISBN10 / 957138464X
EAN / 9789571384641
誠品26碼 / 2681951652005
頁數 / 192
開數 / 25K
注音版 /
裝訂 / H:精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尺寸 / 21X14.8X1.9CM
級別 / N:無

試閱文字

內文 : 第一部 La premieère partie


今天,媽媽死了。也許是昨天,我不清楚。養老院發來電報:「母逝。明日葬。此致。」等於什麼都沒說。也許是昨天吧。

養老院位於馬倫戈,距阿爾及爾八十公里。我打算坐兩點鐘的公車,下午能到。這樣就趕得上守靈,然後明晚返程。我跟老闆請兩天的假,他沒理由不批准。不過他確實不太高興。我甚至都說了「這不是我的錯」,他也沒回應。我壓根就不該提這事。不過總體說來,我覺得沒什麼好抱歉的。他本就該來慰問我。不過,等後天他看見我戴著孝,準會這麼做。此時此刻,媽媽像是還沒死。相反地,等葬禮辦完,一切塵埃落定,才會顯示出應有的嚴肅感。

我搭乘兩點的公車。天很熱。跟往常一樣,我去瑟萊斯特的餐廳吃飯。他們全都為我悲痛,瑟萊斯特跟我說:「每個人都只有一個媽媽。」離開時,他們一直送我到門口。我疏忽大意,忘記上樓跟艾曼紐埃爾借黑領帶和袖章。就在幾個月前,他剛剛失去了叔叔。

我跑步前往車站,生怕耽擱行程。匆匆忙忙,又是一路小跑,加上路途顛簸,混合著汽油味,還有路面和天際的混響,弄得我暈沉沉。幾乎睡了整整一路,醒來時,發現自己靠在一個軍人身上,他對著我笑笑,問我是不是遠道而來。我懶得多說,就答了一聲「是的」。

養老院離村鎮兩公里遠。我步行前往。心想趕緊見到媽媽。但看門人說,必須先跟院長碰個面。他很忙,我等了一小段時間。這期間,看門人一直陪著我聊天,隨後我見到院長:他在辦公室接待了我。他是個身材矮小的老頭,胸前佩戴著榮譽軍團勳章,發亮的眼睛直盯著我。他久久握住我的手,我不知道怎樣才能把手抽回來。他查閱了一份文件,跟我說:「莫爾索夫人是三年前送到這裡來的。您是她唯一的經濟來源。」我猜他是想責怪我什麼,便開始辯解。但他打斷了我:「您不用急著解釋,我親愛的孩子。我看了您母親的資料。您並不能滿足她的需求。她需要一個護理員。您的收入不算高。總之,她待這裡要更幸福一些。」我說:「是的,院長先生。」他接著說:「您知道,她有自己的朋友,有同齡人做伴。她可以跟他們分享屬於另一個時代的話題。您太年輕,她跟您在一起會覺得無聊。」

的確如此。媽媽在家時,喜歡靜靜地盯著我看,這樣就能消磨一整天。剛住進養老院時,她經常哭。僅僅因為不習慣。幾個月後,要是把她接出養老院,她倒要嚎啕一場了。依舊是習慣使然。最後一年我幾乎沒去探望她,一部分原因也在於此。當然也因為探望一次就要占用整個星期天,還沒算搭公車、買票、路上耽擱兩小時的辛勞。

院長還在喋喋不休,可我壓根沒聽進去。接著他說:「您肯定想去看看您母親。」我一言不發地起身,他搶在前面走到門邊。樓梯裡,他跟我解釋說:「為了不驚擾到別人,她被轉移到小太平間了。每逢有人過世,其他人都會緊張個兩三天,造成我們管理上的不便。」我們穿過院子,老人們正三五成群地閒聊。當我們經過時,他們就閉嘴噤聲了。待我們走遠,才重新拾起話頭,就像雌鸚鵡低聲地嘰嘰喳喳。院長在一幢小樓門口與我道別:「請自便吧,莫爾索先生,我在辦公室隨時恭候您。理論上,葬禮訂在上午十點。我想您應該會為死者守靈的。對了,您母親似乎跟朋友們提過,想按宗教儀式來入葬。我已安排妥當。但還是想先知會您一聲。」我向他道了謝。媽媽雖說不算是無神論者,但活著的時候也從沒想到過宗教。

我走進去。房間很敞亮,牆面用石灰粉刷白,還有一面彩繪玻璃窗。外加幾把椅子和X型支架。兩個架子擺在中央,支起一口加蓋的棺木。只能看得清那些磨亮的、快要損壞的螺絲釘,鬆垮地鉚在漆了褐色染料的棺木上。棺木旁,是一位穿著白色罩衫的阿拉伯女護士,頭上包覆著的綢巾顏色鮮亮。

這時,看門人走進來,站在我背後。他大概是跑著過來的,結結巴巴地說:「她被蓋起來了。但我該把螺絲旋開下來,讓您看看。」他走近棺木,但我阻止了他。他說:「您不想看看嗎?」我說:「不想。」他停下動作,我有點忐忑,覺得自己不該那麼說。沉默了片刻,他盯著我問道:「為什麼呢?」但毫無責備的意思,像是在問他自己。我說:「我不知道。」他撚了撚花白的小鬍髭,眼睛從我身上移開,說:「我明白。」他有一雙淡藍色的漂亮眼睛,臉有點泛紅。他遞給我一把椅子,自己則坐在比我稍稍靠後的位置。護士站起來朝門口走去。看門人突然對我說:「她得的是潰瘍病。」我聽不太明白,就盯著女護士看,發現她眼睛下面綁了一條繃帶,一直繞到後腦勺。鼻子的那個位置,繃帶是平塌塌的。她臉上只有繃帶的白色清晰可辨。

她出去以後,看門人說:「您還是一個人待著吧。」我不清楚自己做了一個怎樣的手勢,結果他筆直地站在我身後。他待在這裡讓我不舒服。傍晚曼妙的霞光灑滿了房間。兩隻大胡蜂緊貼玻璃窗嗡嗡作響。我感覺自己被陽光擊敗了。我背對著看門人說:「您在這裡工作很久了嗎?」他立刻答道:「五年」──猶如一直在等我提出這個問題。

之後,他就打開了話匣子。倘若有人對他說,他會在馬倫戈養老院當一輩子的看門人,他定會驚詫不已。他六十五歲了,巴黎人。我想起,他帶我去見院長前還談起媽媽的事。他說最好盡早下葬,平原上熱得很,尤其是這個地區。也就是說,他讓我了解到他曾住在巴黎,並且,這件事令他終生難忘。巴黎人有時會跟死人共處三四天。而這裡,人們耗不起這麼多時間,也不會生出在靈車後面跟著跑的念頭。他妻子提醒他:「閉嘴,沒必要跟先生提起這些事。」老男人漲紅了臉,請我原諒。我勸解他說:「沒什麼,沒什麼。」我覺得他講的一切既合理又有意思。

在那間小太平間裡,他告訴我,他是以貧民身分來到這家養老院的。他覺得自己身體挺強健,就自願承擔看門人的職責。我插嘴說,總之他算是寄宿者。他說不是。我早先就注意到,談及那些寄宿者,包括一些比他更老的人時,他喜歡用「他們」、「其他人」來稱呼,很少說「那些老人」。不過,自然是有些差別的。身為看門人,他在某種程度上比他們更有權力。

護士此刻走了進來。轉眼就到了傍晚。夜色在窗玻璃上愈塗愈厚。看門人旋轉電燈開關,突然迸濺的光幾乎要刺瞎我的眼。他邀我去公共食堂吃晚飯。但我不餓。他說給我倒一杯加奶的咖啡吧。我一向喜歡牛奶咖啡,所以接受了好意,不一會兒,他端著一只盤子回到我身邊。我喝了。然後想抽菸。但我猶豫了一下,不知該不該當著媽媽的面這麼做。我略微想了想,覺得無關緊要。也遞給看門人一根,跟他一起抽著。

突然,他對我說:「您知道的吧,您母親的朋友們也會參加守靈。這是慣例。我得去搬一些椅子來,還有黑咖啡。」我問他能不能關掉一盞燈。強光映在白牆上讓我很疲憊。他說不行。起初裝修時就是這樣設計的,要麼全關,要麼全開。後來我就沒怎麼留意他了。他出去了一趟,又回來布置椅子。他把杯子圍放在一把椅子上,咖啡壺擺在中央。然後坐在我對面,我們之間隔著媽媽。護士也在房間盡頭,背對我。我看不清她在做什麼。但根據她手臂擺動的樣子,我猜是在織毛衣。天氣很溫和,咖啡讓我身上暖洋洋的,夜色和花香飄進了敞開的門。我好像打了一會兒瞌睡。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驚醒了我。睜開眼,房間迸發出更亮的白光。沒有一絲陰暗,面前的每一個物件、每一個角度,所有的弧線都浮現出能將人傷害的純淨。就在此刻,媽媽的朋友們都進來了。總共有十來個人,在刺眼的光芒中靜靜挪動的步伐有如滑行。他們全都坐下,椅子卻沒發出絲毫的吱嘎聲。我像是平生第一次仔細地觀察人,他們臉上、衣服上沒有任何細節從我眼前漏掉。然而我聽不到他們的聲響,幾乎難以相信他們是真實存在的。幾乎所有女人都穿著罩衫,用來保持身形的束腰繩則讓她們隆起的腹部更顯眼。此前,我從未注意到老女人的肚子究竟長在哪個位置。男人們幾乎都很枯瘦,都拄著手杖。他們臉上最讓人印象深刻的特徵是看不見他們的眼睛,唯有皺紋形成的窩巢中央隱約透出一絲黯淡的微光。他們就坐後,大部分人看著我,侷促地朝我點頭,抑或僅僅是抽搐。我更願意相信他們在致意。此時,我發現他們都圍在看門人身邊,面朝我坐著,微微擺頭。有一陣子我甚至產生了滑稽的想法:他們在審判我。

最佳賣點

最佳賣點 : 「在現行社會,倘若某人沒在母親葬禮上哭,便有被處死的風險。」我深知這話很矛盾。我無非想說,本書主人公被判罪,起因於他沒參與那場遊戲。故此,他對於他身處的社會是個異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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